謝海安不動聲色地退後一步,避免和淩新有什麼身體接觸“淩總有事?”
淩新淡淡一笑,擡眼看着謝海安,嘴角勾着似有如無的笑“真讓我想不到,他竟然這麼久了還沒膩。”
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謝海安的喉嚨滾了滾,他的心情很差,盯着淩新帶着挑釁的眸子,一貫好脾氣的謝海安竟然想打他一頓。
涼風吹進來喚回了謝海安的一絲理智,他用右手扯了扯領帶,漫不經心地露出了右手上和冉風同款的對戒。
淩新的眸子暗了暗,嘴角的笑消失了。
謝海安覺得心裡舒坦了不少。
看到淩新臉色變差地盯着他的手指,謝海安爽了,不是能裝嗎?
“這是我和我愛人訂婚的戒指,很好看吧,這個款式他很喜歡。”語言的魅力就是這樣,稍稍一留白,就會引導着人進入到一條歧路。
就像現在,淩新的表情已經告訴他了,他誤會是冉風向謝海安求的婚。
“求婚那天他還哭了。”
謝海安溫柔的吻了吻戒指,一臉幸福似是在回味,轉而回過神“剛剛淩總說什麼膩了?”
淩新下眼角止不住地跳,冷笑道“謝海安,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和冉風哥哥的過去嗎?那個過去可沒有你。”
“淩總。”謝海安淡笑一聲,慢條斯理地把領帶扯下來“人不能總揪着過去不放,他的過去沒有我,他的未來也不會有你。”
謝海安輕掃了淩新一眼,微微揚起下颚,從他身側走了過去。
淩新轉過頭看着謝海安慢悠悠離去的背影,心頭壓抑不住的怒火想把他撕碎。
他眯起眼,他大學追着冉風學了心理學,剛剛謝海安在陽台的樣子很熟悉,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樣子。
淩新勾起嘴角,他掏出手機,發了條短信【給我查個人】。
搶他淩新的人,他也配。
謝海安深吸了口氣,他感覺有些疲憊。
他像是一隻剛打完架的流浪狗,趕走了觊觎他地盤的野狗。
可是他開心不起來,那野狗觊觎他地盤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趕走了第一次,還會有第二次。
“怎麼去了那麼久。”冉風仰着頭,看着謝海安有些疲憊的眼睛“快結束了,是不是累了。”
謝海安掃了一眼跟進來的淩新,拉開椅子和冉風貼坐在一起。
冉風奇怪地看了眼謝海安,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晚上和他保持距離的小狗,如今卻主動來求貼貼,讓他心情不錯。
謝海安低着頭,拉起冉風的手,冉風沒有動任由謝海安擺弄。
沒一會,冉風看着謝海安用領帶把他和自己的手腕綁在一塊。
冉風的笑意消散了些,過度依賴。
冉風确信他又發病了。
冉風不動聲色地握住謝海安的手指,兩人十指相扣,他貼的謝海安更近了些。
“都買了什麼?”冉風的靠近,讓謝海安心裡踏實了不少,剛剛心底想把自己的身體撕開,把冉風裝進去在縫上的心思消散了不少。
“買了一個純色的玻璃種套鍊。”
謝海安看了看,那項鍊很清爽,淡藍色的玻璃種外面鑲嵌着鑽石,在燈光下泛着光澤,在陽光下應該會更好看。
“給冉姨買的嗎?”
冉風搖搖頭,眼中一抹耐人尋味的冷意閃過。
“這個多少錢呀。”
這項鍊看起來真好看,要是戴在冉風的脖頸的話,他盯着冉風領子最上邊的紐扣,咽了咽口水,配着冉風白得泛紅的皮膚,一定美極了。
“起拍價50萬。”
“你多少買下來的。”謝海安有些心猿意馬,又想到昨天晚上的瘋狂,白嫩光滑的腿,淡青色的血管,沾着水光的兩顆紅色寶石比冉風胸針上的梅花還亮。
“1000萬。”冉風淡淡開口。
“哈?”謝海安以為自己聽錯了“50萬起拍你一千萬拍下來的?”
謝海安的眉頭皺了皺“淩新又故意擡價了嗎?”
“沒有。”冉風笑笑“1000萬買一個大熱ip還省去了後面視頻平台的播放麻煩不算虧。”
冉風叫來了賣場的一個内侍,把項鍊盒遞給他“幫我送給盛夫人,這條項鍊很适合她,希望她喜歡。”
謝海安聽得雲裡霧裡,他仰頭問“你之後要去風勁談《誅心》的IP嗎?”
“明天讓劉毅去談,這樣他再拿不下來,也不用在瑞明幹了。”冉風淡淡道。
冉風看了看表“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呀?”謝海安眨眨眼,望向冉風。
那樣幹淨濕漉漉的眼神,讓冉風的心跟着軟了起來。
“無論去哪,都先把我的手解開。”冉風晃了晃被謝海安用領帶綁着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