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滾燙燙的,順着冉風的手臂滑到冉風滿是泡沫的手掌内。
“給我也洗洗。”謝海安耍賴一樣圈住冉風,将手強行塞進冉風的手掌内,不上不下的慢慢地蹭着泡沫。
冉風的眉眼微微落下,嘴角彎的弧度越來越大,他打開了水龍頭,将兩個人的手指縫隙間的泡沫沖洗幹淨。
冉風拿起毛巾擦幹了自己和謝海安的手掌,淡淡的柑橘香彌漫開,是洗手液的味道。
謝海安卻沒有動,依舊将冉風圈在洗手台之間,盡管冉風已經轉過身對着他。
冉風擡擡眼,對上了謝小狗濃濃的漆黑到發亮的眼睛。
謝海安看到了冉風眼中含着戲谑的笑,眼底蕩漾着暧昧。
冉風的腳在謝海安的小腿處不輕不重地蹭着,挑逗的意味很明顯。
“已經回家了。”謝小狗啞着嗓子開口。
“所以呢?”冉風的手指順着謝海安的喉結往下滑,他的指甲不長,但是被冉風碰過的地方謝海安覺得像被火燎過一般灼熱。
“一次不夠。”謝海安在冉風肩膀上蹭一蹭“不夠。”
冉風知道謝海安在說昨天在辦公室的内室兩個人的那一次。
他的眼中笑意更甚,卻并未開口說什麼,隻是在把玩着謝海安硬朗的腰腹線條。
把玩了許久,冉風才緩緩開口。
“那你想做什麼,小狗。”冉風的聲音清清涼涼的卻不清澈。
謝海安雙手掐住冉風的腰側,将他抱上了洗手台,洗手台很大,冉風隻坐在了邊緣。
堅硬的大理石有些冰涼,涼的冉風縮了一下,摟住了謝海安的脖子。
“給一點好不好。”謝海安握住了冉風不安分的手指,把他從自己腰間拿上來。
謝海安舔了舔冉風的指尖,還有淡淡的柑橘香,随後虔誠地在他白皙的手背落下一吻。
唇間柔軟的觸感讓冉風感到十分舒适,原本沉寂的欲望被胡亂親吻的小狗挑撥起來。
看着乖得不成樣子渴望主人一點愛的小狗,冉風心底的劣根性油然而發。
他惡劣地将手指按入謝海安的口腔中,溫熱狹窄的口腔迅速包裹着冉風略微冰涼的手指。
潮濕溫熱的觸感,讓冉風舒服地眯起狹長的眼眸,他的手指夾住了謝海安的舌頭,兩根手指糾纏着柔軟的唇舌在他口中攪動着。
因着長時間無法閉合的下颚,一絲晶瑩的津液順着謝海安的嘴角溢出。
冉風抽出手指,輕輕地舔去謝海安嘴角的津液。
“小狗,想做什麼就做。”冉風的聲音喑啞像是主的恩賜又像是伊甸園中懸挂于高高樹枝上的禁果,砸在謝海安的懷中。
謝小狗像得到了主的恩賜,勾住了冉風像是沾了蜜的唇瓣。
很甜。
比伊甸園的禁果還甜。
糾纏索取,步步緊逼,謝海安還覺得不夠。
堅硬冰涼的大理石貼着冉風的身體,比石頭更涼的是謝海安手指間的洗手液。
洗手液是柑橘味的。
冉風整個人都沉溺在清淡的柑橘香裡,連汗水都侵染着柑橘的味道。
這股清甜的香氣讓謝海安有些發狂。
引着他心甘情願的死在冉風身上。
冉風破碎的聲音被謝海安盡數吞沒在口中。
落入平靜湖水中的石子,砰的一聲,化成了水中漾起的一層一層的波紋。
從冰冷的泛着柑橘香氣的大理石台,到換衣室中緊緊交纏的鏡子,再到卧室裡鋪着厚毛毯的落地窗。
這幾日瘋狂的思念混雜着兩個人劫後餘生的失而複得,全都在交融的愛中得到釋放。
翌日清晨,無情的鬧鐘吵醒了困倦的兩個人。
冉風閉着沉得不行的眼,支着疲憊不堪的身體坐在床上打瞌睡。
謝海安看着閉着眼睛一直點頭的冉風,伸手托住了他歪着的腦袋。
“今天的庭審很重要嗎,不行就别去了,今天降溫,外面也冷得厲害。”
聽到庭審兩個字,原本困倦的冉風睜開眼,張了張因着喊了一個晚上有些喑啞的嗓子“不行,快起床。”
冉風猛地一動,扯痛了身上紅腫的地方。
謝海安有些愧疚的扶住冉風,盡管早晨已經給冉風做了清潔上了藥,但是因着昨晚激烈的情事,還是不可避免地腫了起來。
冉風的腿有些發抖,身上的不适感十分明顯,昨天做的時候心情愉悅,今天身體上的不适,再加上起床氣,讓他晨起的心情有些煩悶。
看冉風的臉色不太好,謝海安小心翼翼地給冉風穿衣服。
“錯了,下次不做那麼多次了。”謝海安給冉風系好了襯衣扣子,又給他套了件毛衣。
冉風微微皺起眉頭,低頭看了看套在身上的毛衣,剛想發作,就聽到謝海安試探的聲音傳來。
“這是我給你買的毛衣,料子很舒服,但是沒有你送我的衣服貴,你會嫌棄嗎?”
謝海安可憐巴巴,濕漉漉的眼睛裡帶着些渴求。
冉風被他逗笑了,心裡的煩悶消散了不少,他知道謝海安是為了讓他多穿故意做出這副可憐模樣。
偏偏他就是吃謝海安這副樣子,狠不下心拒絕。
冉風越妥協,謝海安越可憐,冉風隻得妥協得更多。
就像現在,謝海安手中又拿了條圍巾。
“這條圍巾配你的大衣很好看,是我親手織的。”謝海安抿了抿唇,一副你要不要戴的表情。
冉風無奈地垂下頭,謝海安歡天喜地的給冉風戴上。
最終冉風出門的時候已經被謝海安裹成了一個粽子,那個謝海安說般配的大衣也沒有穿,而是穿了一個小款的白色羽絨服。
冉風戴了個墨鏡,雖然裹成團不是很美觀,但是确實十分溫暖。
兩個人驅車趕往了法院庭審的旁聽席,看到被告走出來的幾個人,謝海安愣住了。
盡管那幾個人蒼老了不少,面容也有了些變化,謝海安還是一眼認出他們。
他們的長相刻在謝海安的骨子裡,謝海安化成灰都認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