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海安其他科目都還不錯,獨獨數學偏科非常嚴重,他對着卷子看了半個小時,一道大題都沒研究明白。
手機适時地響了一聲救了昏昏欲睡的他。
【冉風:明天八點,冰激淩店門口可以嗎?】
【謝海安:好呀!(小狗龇牙笑.JPG))】
謝海安在聊天界面發了會呆,心裡又開始發癢,他猶豫了好一會,終于将手指點在屏幕上。
【謝海安:在做什麼?】
消息發過去,謝海安有些不好意思的關掉手機,卻再也不能靜心看題。
【冉風:在做題。】
【冉風:你呢?】
【謝海安:我也在做題,數學題,一點不會(小狗嚎叫.JPG)】
【冉風:發我看看,我教你。】
謝海安把第一道題拍給冉風看了看,沒一會冉風拍過來一張解題的圖片,後面還跟了段語音。
謝海安迫不及待地點開語音,冉風的聲音正經些帶着溫柔,說着解題思路。
謝海安反複聽了很多遍,才開始對照題目寫。
【冉風:懂了嗎?】
【謝海安:懂了(小狗筆芯.JPG)】
【冉風:有不會的随時問我。】
謝海安又問了幾道題,冉風很細心地每一道題都耐心地給他解答。
謝海安并不笨,隻是對數學并不感興趣,便落下了許多。
今天他仿佛嘗到了數學的趣味,一鼓氣把所有的題都做了不說,連冉風發給他的同類型的題也做得津津有味。
導緻張蘭回來他都沒發覺,張蘭開門看到認真做題的謝海安,無比詫異,悄悄地退出去不打擾他,吃飯才叫他出來。
“媽,你說轉學去附中上學的話需要什麼手續呀。”飯桌上謝海安假裝随口問道。
“你這個成績上不了附中。”謝飛淡淡開口。
“怎麼兒子,怎麼突然想上附中了?”張蘭用手臂碰了碰謝飛。
“打球的時候看到了附中的學生,有些好奇。”謝海安扒了幾口飯,有些心不在焉。
今天打球的時候欺負冉風的李毅也在。
謝海安心一直有些堵,李毅和王瑞鵬一直在攔防他,多數的球都喂給淩新。
謝海安能感受得到,李毅是一個色厲内荏的草包,王瑞鵬是個笑面虎,他們那個小團體的主心骨其實是淩新。
淩新看起來和冉風很親密,如果他知道冉風被李毅欺負,照理說不應當袖手旁觀。
可偏偏...他有些懷疑淩新是不是也在欺負冉風,或者默認其他人去欺負冉風。
謝海安想不明白他們之間詭異複雜的關系,但他确實很想保護冉風。
“上附中的話,應當要有市中心的學區房,況且你馬上就上高三了,附中的教學強度高,你去了不一定能趕上進度。”
“沒想轉學,就是随便問問。”謝海安咧嘴笑笑,不再開口提轉學的事情。
第二天謝海安早早地就起床倒騰,他穿了身黑色的運動服,把他的身材襯得修長挺拔。
眼角下的烏青還有些明顯,嘴角的傷卻沒有那麼顯眼了。
沒一會,一輛白色的路虎攬勝停在謝海安的面前。
車窗落下,謝海安看到了冉風,他吞了吞口水,有些惶恐的小心打開車門。
“這輛車是你家的?”謝海安摸了摸身下的真皮座椅“我記得上次來接你的是輛庫裡南。”
“上次那輛是朋友家的車。”
冉風今天也穿了身運動服,黑白相間。
盡管是運動服,穿在冉風身上看起來也十分文雅。
路虎停在了香山腳下,香山并不高,屬于低山丘陵,海拔不過幾千米,園林建的卻很漂亮,有幾百年的曆史,是清朝的一座皇家園林。山上有很多廟宇,其中最著名的是仙女廟,求姻緣的。
不過兩個人爬的是主峰,峰頂是香山寺。
今天天朗,陽光不燥,天也不冷,曬在人身上很舒服,謝海安和冉風并排走,十分惬意。
“你怎麼突然想爬香山?”
“我母親說我出生這天正好是香山一位娘娘下凡的日子,所以我每年生日都會來香山還願。”
“今天是你生日?”謝海安心裡算了算,陰曆4月初8“沒給你準備禮物,等下次見面我補上。”
冉風輕笑了聲“不用。”
冉風很少笑,笑起來的時候他的臉頰右側有一個很小的窩,看得謝海安很想戳一戳。
“你笑起來很好看。”
冉風愣了一下,謝海安有些懊惱自己又開始冒昧了。
“是嗎。”冉風笑笑,側過臉“你最近有去看小灰嗎?”
“每天都會去,隻是最近放學都會去球場訓練,訓練完了時間很晚了才會去看他。”
冉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隻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兩個人就爬到了山頂上,冉風去寺裡還願。
廟外有一棵百年老樹,上面挂滿了紅色的綢帶,傳說這棵神樹是清朝的時候種下的,非常靈驗,隻要誠心便一定可以如願。
謝海安在廟外買了一條綢帶,寫了個願望,把它挂在一個比較高的樹枝上,非常鄭重地許願。
許完願望,謝海安還一本正經地鞠了個躬。
一陣風吹過樹上的紅色綢帶在藍澄澄的天空下随着風飄了起來。
冉風從寺内出來,走到謝海安身邊。
“許的什麼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