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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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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桐十歲那年,關蒙被送到他身邊,作為一個普通的暗衛。

皇室中人對于安全的考量總是很多,先帝不僅有明面上的禦林軍,還有訓練有素的三支暗衛,輪番守護,密不透風得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而謝桐身為皇子,本來早該有自己的暗衛,隻是他母妃早死,家族又勢小,常被先帝忽視,還是被當年的禮部侍郎聞端提醒,才派了一個暗衛給謝桐。

關蒙與謝桐同歲,小小年紀便已經沉穩過人,武藝也早早展露出色的天賦,當年關蒙到來,謝桐還是很高興的。

原因無他,有一個親近的同齡人可以一起玩耍,就對十歲的謝桐來說彌足珍貴了。

隻是關蒙性格沉悶,還有點呆頭呆腦的,除了練武對其他玩樂活動一竅不通,謝桐想玩,還得先教他。

“我是暗衛。”

彼時隻有十歲的關蒙固執道:“我應該藏身在暗處,才能保護你的安全。”

“我不需要保護。”謝桐抓着他的手,不讓人走:“宮外都不知道有我這個皇子,能有什麼人來刺殺我?”

謝桐這大話放得太早,關蒙來到他身邊不過幾個月,兩人就遭遇了第一次刺殺。

那一天謝桐正拉着關蒙在一處假山裡玩老鼠鑽洞的遊戲,輪到關蒙閉着眼抓他,謝桐蹭蹭爬到假山最頂上,還沒往下看兩眼,就突然感到屁股上被人狠狠踹了一腳。

十歲的謝桐從數米高的假山頂上摔了下來,角度偏了一些,沒掉進旁邊深不可測的池塘裡,而是頭朝下摔在了地上,磕破了額角。

滿臉是血的謝桐被關蒙背着送回殿裡,吓壞了服侍的宮女太監。

當晚,謝桐坐在榻上,聽着關蒙跪在殿外挨闆子的聲音,無聲無息地掉眼淚。

他最後還是給關蒙報了仇。

謝桐去求先帝身邊的近身太監羅公公,讓他把當天在那個花園附近巡值的侍衛和太監名冊給自己看。

又根據踹自己那一腳的力度、高度,推測出刺客身高應在五尺上下,下盤紮實,大概率是個侍衛。

并且在摔落之前,謝桐掙紮着往後撓了一把,扯下來刺客的衣袍一角。

謝桐拿着那塊深藍色的普通布料,又去了尚衣局,請繡娘們根據上面織就的針法、布料的新舊,找出是哪一批次哪一位繡娘的作品,并看了那批衣布送往各宮的記錄。

緊接着,謝桐又央求羅公公,讓他對先帝說,花園内肯定留下了刺客的鞋印。

宮内派發的鞋子底部均有尺碼、批次、所屬宮殿等字樣,若是印在了泥上,再結合先前的巡值名冊、衣袍布料等信息,基本可以确定刺客的身份了。

羅公公卻不肯:“三殿下,那花園裡雜草叢生,就算是留下腳印,也萬萬不可能看清楚鞋底的字樣。”

“不需要看清楚。”謝桐拽着羅太監的衣角不讓他走,哀求道:“公公,你隻要讓父皇吩咐下去,遣人有空過去花園找就行了。”

羅公公稀奇地看了他幾眼,若有所思,點點頭:“行,那奴才依殿下所言,在聖上面前提上幾句便是。”

得到羅太監的應允後,謝桐回到自己居住的宮殿,帶着傷勢初愈的關蒙,蹲守在那日的花園裡,蹲了整整兩日。

困了就輪番入睡,渴了就喝點随身攜帶的水,餓了吃點殿内拿來的點心。

謝桐耐心守了兩天,終于在第二天深夜,等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不出所料,刺客果然會回來花園裡,抹除他留下的“會暴露身份的”腳印。

謝桐讓關蒙上去噴那人辣椒水,同時大喊大叫,把附近的侍衛們都引了過來,将刺客抓獲。

抓到人後,謝桐拿出巡值名單等物證,與這人進行比對,果然确認無誤。

刺客供認不諱,很快被帶出去砍了頭。

隻是謝桐年紀尚小,沒能從刺客嘴裡問出主謀,那人一口咬定自己妒恨皇室,所以随意挑了個最好拿捏的謝桐下手。

最後這仇徹底得報,還是因為有聞端的幫助。

謝桐十二歲那年,聞端成為了他的老師。

數年後,在聞端的提點下,謝桐才順着多年前的線索,挖出那日刺客的真正主謀。

二皇子。

謝桐的皇兄。

“朕與你相知相識多年……”

見關蒙跪在地上,薄唇抿得發白,謝桐不由得又想起過往十年間的陪伴,心内一軟,語氣還是柔和了下來:

“曾經聞太傅把持朝政,你萬事都向他報備是自然,但如今朕已經是天子,你如果還把自己當成朕的暗衛,就不應該背主忘義。”

“朕——”謝桐頓了頓,又繼續道:“想當明君。”

“不想當一個被人操控的傀儡。”

他垂下眼,看着關蒙,慢慢開口:“你能懂嗎?”

關蒙長跪許久,終于俯身叩首,低聲說:“關蒙是聖上的暗衛,自當遵循聖上的旨意。”

*

在禦書房處理了一會兒政事後,謝桐飲了口茶,對侍立在旁的羅太監道:“備轎,去欽天監。”

欽天監主理觀測天象,推算節氣,而謝桐這一趟,主要是想請監正解一解自己昨夜的夢。

在出門之前,又有一位太醫提着藥箱趕到,說是應聞太傅之命前來,為謝桐把脈。

“聽聞聖上夜裡難眠,臣特來給聖上瞧一瞧脈象。”老太醫道。

謝桐腳步一頓。

自己明明和聞端說了沒什麼事,他還叫個太醫過來做什麼?

不過看一看倒也無妨,謝桐于是伸出手,讓太醫把脈。

老太醫細細把了一通,得出結論:“聖上聖體無礙,隻是有些邪火内熾,迫血妄行之象,臣開點清熱敗火的方子,聖上服用過後,應會舒适一些。”

說完了這番話,老太醫擡起頭,慢吞吞道:“還有……聖上年輕氣盛,後宮又空置着,也該是時候添幾位娘娘,如此才更得陰陽調和,不至于邪火内郁,傷身呐。”

“……”

謝桐的臉色很有些複雜。

“朕知道了。”他揮了揮手,示意這位老太醫下去:“回去開點方子過來吧。”

打發了老太醫,謝桐乘轎半柱香功夫,到了欽天監。

欽天監的觀星台坐落在皇宮東北角,非皇族不能靠近,而監正今年六十有餘,侍奉過三朝帝王,資曆深厚。

“不必多禮。”

謝桐免了監正的跪拜大禮,走到殿中的觀星盤旁坐下,并道:“張國師請坐。”

為表尊敬,各代帝王都會尊稱監正一聲國師。而上一次來欽天監,見到張監正的時候,謝桐還隻有十歲出頭。

那年境内災害不斷,先帝隻得設壇焚香祈福,還攜所有子女來了欽天監,請當年的張監正夜觀天象,預測一下這一次的劫難什麼時候過去。

謝桐依稀記得,張監正那時語焉不詳,隻說:“時機未到,貴人未至,且需耐心等待。”

臨走前,謝桐依禮拜别國師,還被張監正伸手摸了摸頭,對他道:“殿下,保重身體。”

而十年後再見,張監正已經鬓染斑白,精神大不如從前,唯有一雙眼睛依舊明亮有神,對謝桐溫和地笑了笑:“臣先賀過聖上登基之喜。”

兩人客套一番,謝桐才狀似無意般提起自己這趟來的目的:“張國師,朕今日前來,是昨夜有一夢想請國師解疑。”

張監正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滴水不漏回道:“臣于解夢一道也并不精通,但既然是聖上要求,臣自當盡力一試。”

“請問聖上,這夢,是什麼夢呢?”

謝桐頓了頓,才斟酌着說:“朕昨夜入睡,夢見此身進了一怪境。”

“怪境中能見到無數奇裝異服之人,手捧書卷,書卷上有字迹浮現,皆是與我朝有關之大事。”

謝桐将那過于離奇的夢境稍微潤色了一下,用比較能令人理解的言語表達出來。

至于《萬古帝尊》這本書,以及這個世界其實是書中世界一事,謝桐出于某種直覺,并不想告訴給太多人知道。

張監正聽了謝桐的描述,沉思半晌,問:“那聖上,是否有在那書卷上,瞧見與您熟知之人相關的記錄呢?”

謝桐心内一驚。

他原本不想提那些……荒唐的文字,但張監正不愧是三朝國師,問題直擊要害,并不給他這樣的機會。

謝桐垂下睫,慢慢道:“有……朕夢見書卷上記着不少熟悉之人的姓名,以及那人之後數十年的所作所為,但——”

“朕其實覺得,那些記載過于荒唐,并不似正常人能為。”

謝桐咳了一聲,又說:“況且,不同書卷上的記載各有不同,朕實在不知,哪些是真,哪些又是假。”

張監正摸着胡子:“聖上慧根未泯,這是常言道的‘預知夢’,聖上所夢之奇境中的書卷,乃是預兆着我大殷朝未來走向的上天指引。”

謝桐回憶起那些不可言說的榻上十八禁姿勢描寫:“……”

那種東西,也能叫上天指引嗎???

張監正:“至于夢到熟悉之人的所作所為不同,是因未來變數頗多,聖上尚且剛剛登基,氣運未定,所以還沒能有十分準确的預知。”

謝桐欲言又止。

他其實想告訴張監正,除了《萬古帝尊》這本書,其他寫他謝桐的,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和其他男人、女人、甚至獸人……的感情描述,沒有半點用處,還令他十分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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