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店就在樓下,梁予鲸買了藥又路過便利店,看見門邊的冰櫃放着不少的雪糕,五顔六色的包裝。
田棗夏天很喜歡吃雪糕,當初聽說她們研究生的辦公室裡有小冰箱,還去批發了二三十根,弄得那一個夏天辦公室裡的人都在吃雪糕。
這段回憶是讓人愉悅的,她輕輕扯了下嘴角,走進便利店,買了個巧樂茲。
重返回周雪住的賓館,剛走出電梯就看到不遠處她們的房間門是開着的。
田棗和周雪都是沒什麼戒備心的人,房門大大開着也不怕遇到什麼壞人。
她快步走去,或許是地面鋪着地毯,所以走路幾乎沒什麼聲音,走道靜悄悄地,所以耳朵自然會主動抓住突然傳出的聲音。
然後,她聽到田棗的哭聲。怎麼又哭了呢?
梁予鲸微微皺眉,剛走到門邊就聽到田棗說:
“可是沒有我的梁予鲸,才是最好的梁予鲸。”
這是什麼意思?
梁予鲸愣了幾秒,這幾秒裡,她的大腦蹦出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想法,當初的分手是不是有什麼隐情?
于是她幹脆地開口問了。
可惜田棗一直背對着她,始終不肯回頭。
房間突然就陷入了沉寂,田棗低頭憋着不敢出聲,梁予鲸就站在原地,像是要把田棗那顆腦袋看出一朵花似的。
周雪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要不……我把房間讓出來,你們談談?”
田棗聽到她說的話,趕緊站了起來,“不用了不用了,我……我想起來家裡的貓貓還等着我喂吃的呢,必須要現在回去了!”
她說完,看都沒敢看梁予鲸,小短腿跑得很快,立刻就沖出了房間。
“小甜棗!”周雪喊了一聲,她卻跑得更快了。
周雪看着梁予鲸,“你怎麼偷聽人說話呢?”
敢情還怪上她了?
梁予鲸淡淡開口道:“你們還在背後說我,我怎麼就不能偷聽了?再說了,門沒關,我也不想偷聽的。”
周雪歎氣,行吧。
“那既然你都聽了,有什麼想法?”
梁予鲸抿唇,即便内心像是坐了一趟過山車,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覺得輕飄飄的。
“沒什麼想法,不過是編的一些亂七八糟的,讓她自己心安理得的一些話而已。安慰自己,還能騙騙你。我如果聽進去了,那就是無敵大傻瓜。”
周雪嘿了一聲:“怎麼感覺你拐着彎罵我是傻瓜呢?”
她白了梁予鲸一眼,“梁予鲸,我們不說以前吧。我現在來看,田棗對你也還是有感情的,你會不會再考慮考慮和她的關系呢?”
梁予鲸:“不會。”
梁予鲸把藥和雪糕都放在桌上,“記得吃藥,我先走了。”
周雪撇撇嘴,看了一眼:“你這雪糕也是給我買的?”
梁予鲸:“嗯,怕你半夜火氣重,降降火。”
周雪:“怎麼感覺你比我還需要呢?”
一看就是給田棗買的,嘴硬。
她把藥吃了,然後看到床邊紫色的小拎包,說道:“小甜棗那個笨蛋,包忘拿了!”
田棗連哭都來不及,跑出賓館後覺得不夠,怕梁予鲸會追上來又頭也不回地朝着家奔去。
可跑了一會,她氣喘籲籲地回頭,身後根本沒有梁予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