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了她家公主,還在癡心的等那人歸去。
“我要去!”
“好,黃鐘,帶她去吧。”說罷,她轉身離去。
黃鐘領了命:“是。”
湘兒還是不服,不解問道:“殿下,為何就這麼饒了她?還真放她回去?”
李婉若笑道:“湘兒,本宮便喜歡你這天真的性格?”
湘兒嘟起嘴:“殿下是嫌棄湘兒蠢笨了?”
“胡說,精明的人本宮身邊有得太多了,若所有人都這般精明,本宮怕是要累死了。”
夜裡,錦華樓中歌舞升平,樓上,阿七剛喝下湯藥準備睡覺,被樓下吵得輾轉難眠,她下床,走到容時的書桌前撕了兩張紙塞進了耳朵了,發現沒用。
“啊啊啊!煩死了!”阿七起身罵到。
不如在南國宮中,雖然師父時常懲罰她,但好歹安靜,若在這裡再待下去,怕是要得了瘋病。
房門被推開發出吱呀一聲,阿七以為是容時,驚喜道:“你今日怎麼提前回來了?可是這裡要倒閉了?”
那人沒有回應她,空氣中彌漫着危險的氣味。
阿七身子繃緊,她擡手摸到手臂經脈上,即将發力時她看清了來者的相貌。
來者是個女子,身上背着一個木箱,瞧上去像個醫者,那人看見她後驚訝了一下,随後笑了起來:“你便是阿七了吧?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你是何人?”阿七仍警惕着。
那人自我介紹:“你可以叫我希月,我自己起的名字,好聽吧?”
阿七嗯了聲:“我想知道的是你的身份,不是你的名字。”
“我的身份?可以說嗎?”
“你是再問我?”
“算了,不重要。”希月打開木箱:“是公主叫我來的,借你的身體一用。”
木箱裡的東西稀奇古怪,阿七不知為何物,隻知道接下來的半個時辰,這個叫希月的女人把她整個身子都研究了個遍。
城外義莊。
“那個便是。”黃鐘指向不遠處木床蓋着白布的屍體。
江離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過去,心一橫,掀開了白布。
雖說容貌已經腐蝕,但依稀能看出輪廓。
臉型是一樣的。
江離自诩記憶力強于旁人,她曾服侍過阿七換過衣服,對她身體上的特征已經記得差不多。
雖然不敢相信,但這具身體的确是阿七的無疑。
隻差最後一個,如果确認了,那便....
她拿出手帕,隔着一層手帕去掰那具屍體的眼睛。
“啊!”
她驚呼一聲,瞳孔收縮。
雖然心中早有了防備,但當她真的看到那對藍眸時還是不由的心痛了下。
可憐的孩子...
黃鐘:“确認了嗎?那便帶回去吧。”
江離很快冷靜下來:“能幫我個忙嗎?”
黃鐘皺眉:“你刺殺主人,主人不殺你已是仁慈,你竟還想得寸進尺?”
“不是的。”江離解釋:“我們公主與阿七自幼一起長大,已經有了感情,如今公主若是看見阿七變成這樣,定會萬分悲痛,我們做奴才的都是為主子着想不是?”
“好吧,你想做什麼?”
“幫我把她燒了吧,我帶着她的骨灰回去。”
“好。”
火焰在黑暗中舞動中,燃起足有一丈高,像是惡鬼在吞噬人的靈魂。
幾日後,公主府。
“什麼!她把屍體燒了!我那天衣無縫的作品!她竟然給我燒了!”
容時:“好了好了,南呂,燒了也是好事,你易容技術再好也會有失誤的時候,萬一南國死活不信,要研究一下,你不就暴露了?”
南呂:“可是我那驚為天人的作品竟然隻有一個人看到!尤其那個眼睛!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力!”
容時白了她一眼,無奈道:“您最厲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