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若拿起茶杯,抿了口,不動聲色道:“她竟然直呼本宮名諱?”
容時眨眨眼:“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李婉若放下茶盞,臉上帶着淡淡地笑意,她起身,道:“既是如此,那本宮便去瞧瞧她。”
“好嘞!”
房間在樓上,容時走在前面引路,一段短短的路程,容時便遇見了好幾個愛慕者,起初他還會應酬幾句,誰料竟然有一位客人把手伸到李婉若身上,還問李婉若是否有龍陽之好。
李婉若當即黑了臉,雖然當面沒做什麼,但容時知道,那位客人多半是活不過今夜了。
大不敬之罪,即便李婉若私下動刑,皇帝也不會說什麼,甚至拍手稱贊,說不定還會派刑部再動一次刑!
客房門前,李婉若正要邁開步子上前,手已經放在了門上,即将推門時卻聽見屋内有腳步聲,還有那人的自言自語。
“李婉若說話不算話!說好帶我回府,結果把我放在這這麼久!”
“師父說過,男人的嘴都是騙人的鬼!她該不會是個男人吧?”
過了一會,阿七又道:“不過也情有可原,她敏感多疑,懷疑我很正常,但都這麼多天了,還沒查清楚嗎?”
哐當!
門被大力推開,李婉若笑吟吟的走進去,一步一步把阿七逼到角落裡去:“本宮敏感多疑?本宮是男人?嗯?”
阿七微微擡頭仰視着她,見其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實在吓人:“我說夢話了。”
“你站着說夢話?”
阿七撓撓頭,藍色的眸子左轉一下右轉一下:“我有迷症,管不住自己。”
“那你方才所說都是假的?”
“假的!”阿七連連點頭。
“如此甚好,本還想叫你出門,既然你如此喜歡這裡,那便就在這待着吧。”
在當金絲雀的第三天,阿七成功将自己又關進了“籠子”。
容時恨鐵不成鋼地指着她,氣的一口氣險些上不來。
李婉若走後,阿七在地上瞧見了一張紙條,阿七彎身,将那張紙條打開,隻瞧上面寫了三個大字,那字迹嚴謹卻又不失靈動,那字确實寫的漫不經心,但仔細一瞧卻又覺得度法森嚴,不似十八九歲少女能寫出來。
阿七看着那三個字,嘴角不禁揚起。
褚清歌。
是個好名字,隻是不知這清歌是何處的清歌。
褚...
她看着這三個字,瞧了許久,這世間有那麼多的姓氏,偏偏用褚字,難道她手眼通天,已經知曉了師父的身份?
很快,她就把自己的這個想法否決了,李婉若再厲害,頭上還有一個離國皇後壓着,若離國的皇後不想叫她知道,她手下的人再怎麼查應當也是查不到的。
想來隻是巧合罷了。
突然,經脈中一股暖流湧動,仿佛即将突破出來。她面色一緊,額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彈指一瞬間,她便将那異動壓了下去。
看來扮豬吃老虎也不是那麼好做的。
侯府小侯爺的生辰這日,下了一夜的雨終于停了,空氣中滿是泥土的新鮮氣味,同樣,這一日也是整個夏季最炎熱的一日。
世家千金們扇着團扇,三兩成群,結伴在侯府花園中散步。
她們談論的大多是哪個王爺家的世子,亦或是哪位高官員的公子,叽叽喳喳,好生吵鬧。
反觀公子哥們這,投壺射箭,樂呵的很。
“若是大公主今日也能赴宴,想必便沒你什麼事了。”說話的是刑部侍郎的兒子,慣會嘲諷别人。
“大公主天資聰穎,便沒有她不會的事,我如何能和大公主相提并論。” 說話的是靖康伯爵府的嫡子。
說話間,人群中走來一位男子,那男子容貌俊朗,仔細一瞧,眉眼間和李婉若有些相像。
衆人見狀,恭敬行禮:“拜見璟王。”
李乾钰擺擺手,還是那副風流模樣:“不必拘禮,今日是小侯爺生辰,本王不能蓋過他的風頭,你們随意便好,楚元皓呢?”
侍郎家公子指向大門方向:“在那等人呢。”
“等誰?”
“王爺明知顧問,當然是等着咱天都第一才女。”
李乾钰哈哈笑了起來:“那本王去瞧瞧他,莫叫他等的望眼欲穿,瞧本王這侄女,竟是欠下風流債。”
霎時間,人群中一陣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