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門前,賓客如雲,俊朗潇灑地侯府小侯爺親自站在門前迎賓,惹得無數少女駐足,隻為多瞧上一會兒。
也不知這諾大侯府,最終的女主人會是誰。
都說未來侯府的女主人幸運,可隻是楚元皓自己清楚,他想娶的人根本就瞧不上這侯府。
“元皓,在這做什麼呢?兄弟們都在院子裡等着你呢,你卻躲在這享清閑?”
楚元皓回頭,瞧見李乾钰正笑着朝他走過來。
“王爺,我在這...”楚元皓撓撓頭,還未怎樣,臉就紅了。
李乾钰哈哈笑了起來,一把攬過楚元皓的肩膀,絲毫沒有王爺架子:“等若兒呢?”
聽到李婉若的名字,腦中就不自覺浮現出來她的臉,想起那日春柳下,粉衣少女的回眸一笑。
楚元皓低下頭,想将自己紅到發燙的臉埋進衣領中:“王爺莫要取笑我了。”
兩人打鬧了會,楚元皓突然越過人群,瞧見了正朝這邊走來的湘兒,楚元皓面上一喜,不顧尊卑,竟迎了上去。
隻是迎了上去後才發現,湘兒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連輛馬車都沒有,更别提李婉若了。
“湘兒姑娘,你家公主呢?”
湘兒欠身,恭敬道:“回小侯爺,公主今日有急事耽擱了,隻怕無法親自前來,公主吩咐奴婢代她向小侯爺送上生辰禮。”
楚元皓眼中那點光亮徹底消散,他垂着頭,接過包裝精美的禮物。
湘兒解釋道:“公主知道小侯爺喜愛書畫,苦尋吳仙人真迹多年卻不得果,于是公主早幾月前便派人去吳仙人故鄉尋找,最終尋到了這幅《春日渡江圖》。”
楚元皓幼年自學臨摹吳仙人的畫作,自是吳仙人忠實的畫迷,若平日得到了這幅真迹,他定樂的合不攏嘴,隻可惜,他更希望今日來的是李婉若。
雖是如此,他卻隻能裝作一副開心模樣:“公主可還安好。”
“一切安好,小侯爺不必挂念。”
李乾钰走過來,有些不悅:“生辰一年便隻有一次,若兒和元皓自幼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情意本王都是看在眼裡的,今日是有什麼事情能比元皓的生辰還要重要?”
湘兒本就瞧不上這璟王,仗着輩分比李婉若大,平日裡沒少擺長輩譜,而離國皇室最看重禮儀孝悌,李婉若又不能對這璟王有不敬之舉,屬實叫人生氣。
湘兒再度欠身:“回王爺,奴婢隻是個跑腿的,又不能左右公主,您若是不滿便到公主府來和公主去說,難為奴婢又有何用?”
“你?”李乾钰愣了下,擺擺手:“你這小丫頭嘴巴這麼毒,當心要嫁不出去。”
“不勞璟王挂心,奴婢願意一輩子不嫁跟在公主身邊。”
李乾钰扇開折扇,輕咳兩聲:“本王不與你一般見識。”說罷,他攬過楚元皓便往府中走去。
湘兒朝着二人背影微微欠身,而後轉身瞬間翻了個大大地白眼,嘴巴嘟囔着:“烏龜。”
楚元皓還想說些什麼,李乾钰卻不給他機會,為了不拂了王爺的面子,他隻得閉嘴随着他走。
與此同時,侯爺府外兩個街道,褚清歌和容時并排在街上走着,容時正為她講解天都城好玩的地方,而褚清歌卻是興緻缺缺,那一堆漆黑的眸子仿佛透不出光來。
容時注意到她情緒不高,揉了揉她的頭:“開心點,雖然要一直靠着那藥水在天都城生活,但總比一輩子被關着強,你說是吧?”
褚清歌牽強地扯了扯嘴角,她個頭沒有容時高,需要擡起頭去看他。
她那白裡透着嫩粉的臉頰微微擡起,一雙無辜的桃花眼眨了眨:“容時哥哥,公主上次是生我的氣了嗎?”
容時哪裡受得了這一招,耐心地哄道:“沒有沒有,公主怎麼會生你的氣呢?她最大度了,啥事都不會往心裡擱。”說完,容時擦了擦額角地汗。
褚清歌心中冷笑:真是睜眼說瞎話。
“快走快走,晚了就看不着小侯爺了。”
“當真?去了真的能看見?”
“你放心好了,今天是小侯爺生辰,隔壁小翠淌着哈喇子回家的,回去跟她爹一頓吵,硬是要把婚約退了,不嫁給小侯爺那樣的,她不嫁呢!”
“快走快走!”
旁邊兩個花癡少女一邊說着一邊快步走了過去,褚清歌豎起耳朵聽着,等二人走遠了才扯了扯容時的袖子。
這時,容時正挑着剛從西域運來的胭脂。
“容時哥哥,小侯爺是誰?”
“小侯爺?”容時隻想了想,便道:“該是永泰侯的兒子吧。”
“他長得如何?”
“俊。”
“比你還俊?”
“呃...你覺着這世間還有比我更俊俏的男子?”容時隻看了一眼就繼續挑着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