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中，少女們的鮮血并沒有阻止科舉考試的進行，今天，乃至未來三日對于這些考生是十分重要的。

考場前，圍滿了人，那些個寒門書生早早地進了考場，外面大多是那些貴族公子哥的父母兄弟。

謝予書站在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她一直望向公主府的方向，祈求能看到那輛馬車。

“謝兄，還不進去？”

“在等人。”

“等心上人？”

謝予書紅了臉，推搡了下：“快進去，莫要打趣我了。”

同窗哈哈笑了兩聲，邁開步子走進考場。

眼瞧快要到時間，謝予書正要放棄時，那輛馬車終于在她的視野裡出現了。

“快看快看，是長平公主的馬車。”

“長平公主？難道這屆考生中有未來的驸馬爺？”

“天呐，這可不得了。”

一聽驸馬爺三字，謝予書的臉便更紅了。

馬車停下，周圍人也同時停下了議論，隻瞧李婉若提着裙角慢慢走了下來，她身後還跟着兩個侍女，一個賽一個的好看，尤其右邊那個，更是像瓷娃娃似的。

謝予書餘光瞥見褚清歌，上前打招呼：“還記得我嗎？”

褚清歌笑着：“記得，膽小鬼？”

“呃...”謝予書尴尬地抽了抽嘴角，解釋：“公主，這是個誤會。”

李婉若道：“沒關系，本宮也沒在意。進去後會有本宮的人保護你，但隻是保護而已，别的事情還要你自己努力。”

謝予書鄭重地點點頭：“放心吧公主，我定會拔得頭籌，隻是到了那時候我想向公主讨個賞賜。”

“隻要你得父皇青睐，什麼賞賜都可以。”

“好！有公主這句話，我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怕了！”她十分有信心。

李婉若微微一笑：“你這麼一說，本宮會以為前些日子逃跑的人不是你。”

“那是...”謝予書把解釋的話咽回肚子裡，道：“我以後不會了。”

“本宮信你。”

考場那邊傳來催促的聲音。

“公主，我先進去了，你等着我的好消息。”說罷，謝予書背好書箱，三步一回頭，朝着考場内跑去。

褚清歌自己都沒有察覺，她的眉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緊緊地皺起了。

“你又走神。”李婉若食指輕點了下她的眉心：“皺着眉作甚，不好看。”

“公主覺得我好看嗎？”

褚清歌的話有些突兀，但李婉若還是用心的回答了她：“好看。”

“和她比呢？”褚清歌伸手指向貢院方向。

李婉若愣了下，回憶起謝予書穿衣裙時的樣子，隻能說是清秀，論美貌遠不及褚清歌，況且現在的褚清歌并不知道謝予書是女子，怎會與她相比。

“你們如何相比？”李婉若問到。

褚清歌喃喃道：“一模一樣。”

“什麼？”

褚清歌看着她，眼中有種莫名地情緒：“和公主話本裡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謝予書看見李婉若時的表現，就和話本裡面的一模一樣，她們之間的對話，也和話本裡一模一樣...

可是她讨厭這樣的劇情。

“公主，我該回南呂那邊了。”

李婉若愣了下，問道：“本宮送你。”

“不用啦，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不迷路了？”

“嗯，這麼多天過去了，我早就記住了。”

李婉若沒在強求要送她，隻是看着她離去的方向漸漸陷入沉思。

“湘兒，本宮怎麼記着南呂的住處在東邊。”

湘兒嗯了一聲，撓撓頭：“她走的應該是北邊吧，真的不用幫幫她嗎？”

李婉若不禁彎起唇角：“随她吧，她可能喜歡在房頂上跑來跑去。”

湘兒認真地點了點頭，十分堅信李婉若的話。

“原來是隻貓啊。”

“還是隻乖巧的波斯貓呢。”

褚清歌正郁悶着，一路黑着臉，尤其在發現自己走錯路後，臉色便更黑了。

這一切都怪那個男人！褚清歌心中賭氣。

現在回去的話時辰還早，南呂多半會拿她的臉試手，不如随處逛一逛。

她買了包蜜餞，一邊吃一邊閑逛，路過一家玉坊，她突然想起之前在大理寺撿到的玉佩，抱着試一試的态度，她走了進去。

店裡客人多，老闆無暇顧及她，她便随處逛了逛，沒有發現和她手裡那枚相似的玉佩。

“老闆，你這可有這玉佩的另一半？”褚清歌把玉佩拿出來，詢問到。

老闆抽空撇了一眼，道：“太劣質了，我這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