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羲果不其然地皺眉,成醉看不到。
“放開。”滄羲冷聲道。
成醉神情難耐,這種感覺極為熟悉。
上個月的今天,她就是倒黴催的藥效發作。
如今,可能再度上演。
“可能又要找醫生了。”成醉委婉地開口,她理智仍在,但手卻死死握緊滄羲,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不願放開。
滄羲瞬間理解了成醉的意思。
“你先放手。”
成醉咬咬牙,放下了手。
她渾身無力地靠在沙發上,微微喘着氣。
這比上回更難以控制。
成醉暗罵一聲倒黴,怎麼偏偏在今天。
不對。
不要往壞的方向去想。
滄羲打電話給王宮中的醫生。
她語氣平靜,“……過來為成醉檢查身體……”
講到一半突然卡住。
一隻不安分的手突然抱住了她的腰。
她今日穿得較為休閑,上身是一件版型寬松的棕色風衣。
低下頭,對上一雙迷迷糊糊的眼睛。
成醉似乎失去了意識,看到她後,朝她笑了笑,勾人的眼角微微揚起。
和白色毛絨球一般的穿着相矛盾,清純而誘惑。
沒有聽到滄羲後邊的話,對面的醫生遲疑地問道:“陛下,請問出什麼事了嗎?”
滄羲收回目光,淡淡接上之前的話。
成醉的手不安分地動。
滄羲一向不喜歡被動與人接觸。
就像她先前可以主動抱成醉下車到房間中,但她不願接受成醉突然抱住她,因此大早上再洗了一次澡。
滄羲一隻手控制住成醉,語速不禁加快,利落挂斷了電話。
另一隻手一并用上,握緊成醉的手腕,将成醉的手擡高過頭頂。
這個姿勢讓成醉想到了那個夜晚。
傷口結的痂掉落後,至今仍然有淡淡的痕迹。
衣袖被往上帶,滄羲看到了手腕上還未消失的傷痕。
眼眸暗了暗。
成醉下意識地掙紮,雙腿開始踢了起來。
“你再動我就把你丢出去。”滄羲警告成醉。
成醉一向對恐吓毫無恐懼。
她身子靈敏,雙腿一擡,勾住了滄羲的膝蓋,将滄羲鎖住。
“滄羲。”成醉一開口,嗓音軟綿綿的,語氣倒是和先前一樣毫無尊敬。
滄羲盯着成醉的臉,“你忘了上次的苦頭嗎?”
成醉眨眨眼,“不是你的苦頭嗎?”
滄羲吸了一口氣。
這時的成醉居然還能在口頭上占上風。
說話真是成醉的天生的本事。
下一刻,滄羲瞳孔微微放大。
成醉整個身子幾乎貼在了她的身上,雙腿勾住她,和她緊緊交纏。
“下去。”滄羲急促的語氣暴露出她的不冷靜。
成醉的力氣似乎比以前要大。
滄羲如果不用力,就無法擺脫成醉,如果用力,成醉将會面臨骨折。
左右為難。
成醉溫熱的呼吸撲來,滄羲偏過頭,修長的手将成醉的上身往後帶去,減少兩人的距離。
但滄羲的腿還被成醉纏繞着,無法動彈。
成醉的力氣比上個月明顯要大,若要掙開,成醉可能會被踢飛。
“不許動!”滄羲冷聲呵斥。
成醉眨着眼,表露她的無辜,好似在說——我哪裡動了?
滄羲額上青筋顯露。
大腿感受到成醉在用腿磨她。
滄羲第一次覺得冬天就該像成醉一樣穿成球。
關鍵是成醉的褲子和上衣比要薄許多。
“咦?”
成醉突然不動了。
她似乎感受到了一樣東西。
詫異低頭,準備一探究竟。
下一刻,束縛的雙手突然被放開,成醉重心不穩,往後仰去,幸好雙手比大腦反應更快,她抓住滄羲的肩膀,穩住了身子,才避免腦袋撞到地闆。
也正是在這一刻,一條白色的、長長的尾巴閃入視線。
冰涼的掌心貼上成醉的雙眼,阻擋了成醉的視線。
她什麼都看不見,卻能感受到滄羲的滔天怒火。
比上一次發情時,滄羲的生氣更甚。
她似乎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