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鴉青無辜地撇了撇嘴:“你急什麼,許你八卦别人戀愛經曆不許别人說你?”
“啊啊啊我要撕了你的嘴!”
腦子不太好的人很多脾氣也差,李樂然當即從椅子上彈起,時隔三米橫跨四人撲過去,伸長胳膊露出指甲,狠狠抓向許鴉青。
許鴉青拿紅酒杯擋在臉前,指甲劃過玻璃,裂成好幾塊。
許鴉青貼臉嘲諷:“日本也開始培養僵屍了?”
李樂然氣得排骨都在顫。
于甜甜開口,語氣責問:“鴉青,你能不能少說兩句,沒看見樂然被你氣成什麼樣子了嗎?”
其他坐在于甜甜附近的人一邊拉住李樂然,一邊幫着說話:“對啊,你怎麼能這麼說樂然呢?”
“聚會的好氛圍都被你破壞了。”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堵着許鴉青不讓她說話,紛紛指責她言行不當。
許鴉青本來沒多生氣,現在看她們颠倒黑白,氣得胸口好似堵了一塊下水道的石頭,惡心得不行。
就在她們集體攻擊許鴉青的當口,大門推開,有人來了。
來人并沒有走進來,隻是擡手敲擊門闆,清脆的“笃笃”聲打斷了衆人的圍剿。
大家看過去,離門口近的人喊出她的名字:“華榆!”
許鴉青用力蹬出凳子,“蹭”一下站起來,氣鼓鼓走到華榆面前。
華榆推開門,露出全身,安靜看向裡面。
她今天穿了一件斜紋呢的薄外套,内搭銀白色魚尾緞面長裙,低調大方,氣質卓然,與衆人想象中“疲勞忙碌的腺體醫生”截然不同。
也與這鬧哄哄的場面格格不入。
華榆看向許鴉青,眼神詢問,問話卻是沖着裡面的人:“不好意思來晚了,不過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你們在……吵架?”
最後兩個字從華榆嘴裡問出來,尾音微微揚起,配上她優雅的嗓音,衆人都有點尴尬。
“走,這頓飯吃不下。”許鴉青拉住華榆的胳膊。
華榆沒拒絕,順着她的力度轉了半圈,眼看就要走,于甜甜喊住她們。
“樂然,華榆,來了就坐下吧,我們剛才在和樂然開玩笑。”于甜甜站起來,她今天的着裝比華榆要隆重,穿着某大牌的春季高定,耳環是高奢珠寶,雖然盡量在款式和顔色上做了低調處理,但和華榆這種随性自然的低調截然不同,渾身散發着“富貴炫耀”的味道。
于甜甜沖華榆走過去,親切地挽住她的胳膊:“好久不見,我們都在等你,快點坐下吧。”
華榆面容平靜,看不出什麼情緒變動,隻在于甜甜挽上來時不着痕迹往旁邊讓了一步:“丫丫,你想吃嗎?”
這話問的是許鴉青。
許鴉青看了看于甜甜,又看向華榆,眼神有點氣憤,也有點擔憂。
這些人背後對華榆說三道四,她不知道小時候的玩伴幾年不見變成了這個樣子,隻恨當時答應了聚會還把華榆叫過來。
華榆點頭:“好。既然丫丫不想吃,我們就走。”
于甜甜的笑容僵在臉上,當衆被拒絕讓她尴尬又惱火。
尤其華榆這幅始終冷淡如一,半點不退讓的樣子,把她們襯得像個笑話。
于甜甜勾了勾唇角,眼神變冷:“不過是說了一些大學時候的舊事,閑聊而已。”
她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隻有她們兩人能聽見:“…聊聊我的前女友,衛音,你也要管嗎?”
說完于甜甜就退開了,滿意欣賞華榆迅速變化的表情:“快點坐下吧,飯菜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