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田區,日本東京都的特别區之一。
這裡聚集了政治,行政,司法三大最高決議的中心人物。擁有皇宮,首相官邸,國會議事堂,最高裁判所等國家機構。
理所應當,關于日本戰後賠償,以及各方面,如軍事限制與約束的條款也在此談判。
約瑟芬·鐵伊,負責本次談判事宜的英國外務大臣。她和其他協同人員乘坐軍艦從日本海岸登陸,在媒體記者的見證下,由日政高官一路接待至入席,期間和另外兩國打了個不怎麼和諧的招呼。
抵達日本第一天就這樣度過。
第二天下午,在随行人員疑惑的私語中,她來到信中的約定之地。
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窗畫參差錯落地照在森月音身上,還是幾年前的模樣,半長的黑發搭在肩上,那些深淺不一的顔色讓他好看的側臉更顯幾分迷離。
他平時都是一副不着調的性子,現下不帶表情地坐在那,有種說不出陌生和距離感,仿佛與外界隔着一層看不見的屏障。
“你再不過來茶都要涼。”
約瑟芬·鐵伊回過神,迎面撞上森月音目光,沒有為方才失态的行為不好意思,落落大方道:“月,好久不見。”
“的确是好久不見了,上一次大概是三年?不對,算算時間應該是五年之前了。”
“原來你也知道啊。”約瑟芬·鐵伊話裡帶着撒嬌似的埋怨,“法國就那麼好嗎?要不是書信沒斷過,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們呢。”
森月音看着對面的女性,開玩笑道:“法國當然沒有那麼好,我還去了俄羅斯和丹麥。”
約瑟芬·鐵伊想起是有這麼一回事,“所以你這是在歐洲玩膩了,不遠萬裡跑來日本?”
森月音語調幽怨,“我倒是想,也得你們給機會呀。”
要是以前還能玩上幾個月,現在他這張臉常年挂在各國政府特别注意名單上,怕是剛入境就被攔下。
身為英國政府一員,這話約瑟芬·鐵伊沒法接,“這不是特殊情況嗎……咳咳,話說你來信時我差點以為是誰假冒的,沒想到離開英國後,你竟然對這些感興趣起來。”
“我也沒想到,畢竟你先前十分不耐煩這些。”
約瑟芬·鐵伊歎了口氣,“現在也一樣。”
她憂愁道:“比起和那些人虛與委蛇,我甯可去聽看過了幾百回的歌劇。”
森月音表示十分認同。
顯然,兩人都不是喜歡在政治上攪弄風雲的性格。
用約瑟芬·鐵伊的話說,那些事物會讓她的腦子腐朽——這是一個“偵探”最重要的東西。而這次會以外務大臣的身份來日本談判,則是因為她的摯友。
阿加莎·克裡斯蒂,英國超越者,以絕對的異能強度被譽為戰場上的無冕女王。
她與阿加莎相識十幾年,畢業于同一所學校,她喜歡體操舞蹈,阿加莎熱愛聲樂歌唱,她們私底下曾排過歌劇,在隻有她們的劇院演出。但是異能大戰的開始讓兩人不得不放棄這個愛好,阿加莎投身戰場,獲得爵位,成為英國特務機關鐘塔侍從的一員。
而約瑟芬·鐵伊則因為異能力的特殊性,留在了情報六局任職。
“幸好我這個外務大臣隻是日本限定,否則一想到以後不僅要面對國内,還要處理國外關系,和全世界交涉,我就頭疼。”
約瑟芬·鐵伊的異能力可不止收集信息那麼簡單,但她當年猶豫後還是選擇去情報局,未必沒有這方面的考量。
森月音挑了挑眉,“小心他們舍不得放你走。”
不喜歡不代表做不好,談判對于審訊策反了無數間諜的她來說并不難,甚至在異能力的加持下會更加出色。
約瑟芬·鐵伊還真沒想過這種可能,沉思片刻道:“他們說的可不算,拒絕這些的權利我還是有的。”
“倒是你,出發前阿加莎還跟我說起,那麼長時間不回來看看就算了,跑到日本後更是半點音訊都沒有了。”
面對調侃,森月音無奈道:“真要去了英國,我大概來不了日本了。”
随着異能力不斷被發掘,綻放出無與倫比的光輝,間接導緻了異能大戰的結局更加撲朔迷離,無人能确保勝券在握。
見識過異能所展現出來的各種偉力,各國恨不得異能者能進行有絲分裂,或者合成升級,三個異能者疊在一起合成一個超越者之類的,再不濟研究出異能覺醒的規律,前置條件什麼的也好。
很可惜,經過多方認證,起碼目前無法确認異能出現的原因。
竟然沒辦法集中量産,那麼就擴大範圍。為了增加異能儲備,甚至有專門搜尋異能者的部門,但凡擂缽街爆炸在歐洲,中原中也最多流浪三天就被帶回,他們也有這個實力“帶回”。
至于拒絕?對不起,沒這個選項,各種意義上的沒有。
不過你可以申請自己想進的部門,這叫什麼,恩威并施?上位者的餘裕?
扯遠了。
上述這種事情森月音經曆過不止一次,在他還年少無知的時候,以為離開時鐘塔就得到了自由,結果轉頭邁進了DGSS,也就是特殊戰力總局。
後面慢慢就習慣了,除了某一部分上層垃圾外,政府組織裡全都是性格各異的行業人才或者異能者,森月音遇見不少感興趣的人,和他們交談相處很有意思。
而那一部分垃圾也不會對他做什麼,頂多提一些執行不了的方案和異想天開的研究,比如剛剛提過的批量生産異能者。
這些都在他能忍受範圍之内,隻有一點前提,是自願留下。無論為了人還是事物,他的所有行為都應該遵循自己的意志——森月音十分讨厭威脅和強迫。
“不一定。”約瑟芬·鐵伊故作神秘地說:“他們大概暫時沒心思管你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