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你别哭泣,别傷心,總會有人在角落愛你。”
“小孩你别難過,别落淚,不要低下頭掉下王冠。”
“為什麼你還在哭泣?”
……
莊義薄想,雲天可能是想要用這首歌安慰乙吧。
而在荊郗樓上的某一個房間裡面,付雲笙坐在床上,将虛拟屏幕的鍵盤投影到被子上面。
“根據……可知……”嘴裡面嘟囔着一些術語。
付不落也一邊走動,一邊在虛拟屏幕上面打字。
兩個人都算得上是非常忙碌,具體在忙什麼,隔着看不見的屏幕,不得而知。
隔天一大早,莊雲天就在他們的小群裡面發信息。
[莊雲天]:!!!
發出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吧,群裡面其他人才回複他。
[付雲笙]:?
[扶醉年]:?
與此同時的扶醉年正領着荊郗一起去公證處,先拿到結盟資格證明,然後才可以去挂号結盟。
為了拿到那個證明,還需要一些簡單的測試,扶醉年着實是擔心他們兩個毫無默契的人能不能通過。
荊郗右手虛虛地遮在頭頂,跟着扶醉年停在了一個十字路口。
“今天為什麼這麼熱?”荊郗往旁邊側了一步,讓自己躲在扶醉年産生的陰影裡面。
扶醉年聳肩:“往好處想想,現在就我們出來拿證明去結盟,方便又快捷。”
思雅也同步回答道:“現在是遊戲時間的夏季,根據目前時間線大趨勢,未來幾天的休息城都會比較熱。在自己的星球上面會好一點。”
荊郗抿唇,在綠燈亮起來的時候,飛快的跑了過去。
扶醉年這個時候倒是成了跟在後面的一個,不緊不慢的走過那條不長的馬路,站定在荊郗所伫立的地方。
是在一個樹蔭下面,熱還是熱,但是前面就是公證處了。
門楣上面挂着三個藍底白字——公證處。用的是宋體。
扶醉年輕笑,擡步走了進去,自由又散漫。
荊郗看起來就規矩多了,硬要形容的話,扶醉年應該算是開滿了鮮花的藤蔓,随心所欲的生長,荊郗更像是松柏,從小到大循規蹈矩的長大,甚至一度因為小時候都是與人工智能老師交流,所以不适應和人類一起生活。
好在,他有一個很溫柔的媽媽,和一個很開朗的哥哥。以及在大學的時候,碰見了一群有相同熱愛的同學。
否則,荊郗隻會越來越像一個程序設定出來的人。
荊郗曾經問過老師:“教育的意思是什麼?”
他記得老師沉默了很久,然後才用合成出來的電子女聲說:“意思是,使人成為人的一個過程。”
進入了公證處之後,明顯涼快了許多。
荊郗看着面前“一望無際”的隊伍,默默地轉頭沖扶醉年翻了一個白眼。
意味明确:這就是隻有我們兩個?
确實是,面前的人算得上略多了。荊郗粗略的數了一下,前面有十七對人的樣子,拍到他們剛剛好就是站在門口。
每一對人中間都要隔半米左右,最讓荊郗感覺奇怪的就是,來拿結盟資格證明的,基本上都是一男一女,少數幾對是兩個女孩子手牽着手一起,還有目測四對是和他這種情況一樣的。
荊郗不由地小聲嘟囔了一句:“怎麼同性結盟的人這麼少啊?”
也不知道是扶醉年耳朵靈光,還是荊郗聲音不小,反正扶醉年接了話:“那是因為結盟在某種意義上有特殊作用,不重要。”
荊郗也沒有深究,安安靜靜地排着隊。
荊郗是安靜了,可是扶醉年不安生。
扶醉年一手搭在荊郗肩上面,低頭在荊郗耳邊悄咪咪地說:“沒想到啊沒想到,肖玖蓑今天也來和别人結盟了……”
荊郗對這個名字沒有什麼印象,聽起來扶醉年就像是感歎一句。
但是當那個肖玖蓑和結盟對象并肩走出去的時候,扶醉年下意識把臉扭向荊郗那邊,幾乎要親吻到荊郗的臉側。
荊郗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一股熱流打在自己的脖頸處,癢癢的。
扶醉年雙手摁在荊郗的肩上面,語氣懇求:“讓我躲一下。”
說完就直接把頭壓在了荊郗肩上,作勢在吻荊郗的頸側。
每個人都有不想遇見的人,所以荊郗也順從的擡手環住了扶醉年的腰。
遠看就像是一對正在給對方種草莓的戀人,親密又溫馨。
沒幾分鐘之後,肖玖蓑就不見蹤影了,扶醉年依依不舍地想要繼續抱着荊郗,在抱住荊郗的過程中,他莫名其妙地開心,緊張,激動。
荊郗松開了扶醉年,順便把扶醉年推開,臉上帶了一點明顯嫌棄:“行了。”
扶醉年恢複了戲精的狀态:“我們之間的愛還是淡了……”
荊郗:“沒有愛。”
扶醉年:……
很快就輪到他們了,畢竟很多人通關不了那個簡單的小測試。
扶醉年和荊郗兩個人并肩而立,剛想學着前面的人說:我們可以開始測試。面前的工作人員卻直接開口道:“這是你們兩個的證明,請簽字拿好。”
說着一支筆連着兩份紙被推了出來。
扶醉年沒忍住問道:“不是要測試嗎?”
工作人員笑眯眯地道:“你們兩個在排隊時候的舉動我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哦!而且系統檢測了,匹配度達到了。”
荊郗倒是無所謂,三下兩除二簽好了自己的名字。
扶醉年看荊郗這麼幹脆,也不過多糾結了,幾下就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緊接着就是帶上證明,去大廳西北角挂号結盟。
那裡倒是沒有什麼人。
當荊郗和扶醉年走過去的時候,一個人出現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