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經過了在休息城那十幾天的相處(死纏爛打),荊郗嘴裡面的“沒事”,扶醉年是一個音節都不相信的。
“啊,又沒事啊?”扶醉年拖長語調道:“沒事怎麼愁眉苦臉的呀?”
荊郗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扶醉年:“沒有愁眉苦臉。”他隻不過是沒什麼表情而已!
扶醉年在外人面前還是會收斂收斂的。
于是,在倒計時數到零的那一秒,扶醉年擡手掐了一把荊郗的臉。
硬生生用手給荊郗凹出來了一個笑臉。
“!!!”荊郗蹙眉,臉上又是笑臉,看起來突兀又搞笑。
扶醉年一回到站台上面,對上的就是荊郗決絕的背影,大有一種老死不是相往來的氣勢。
扶醉年自知理虧,隻能灰溜溜的湊到荊郗身旁:“好了好了,他們要開始第二段了,别生氣了好不好?我錯了嘛!”
說着說着,就動起手來,擡手開始揉着荊郗的後脖頸,遠看像是在威脅荊郗一樣。
莊雲天,也不算遠,小聲驚呼了一句:“扶哥,你要掐死荊郗哥嗎?”
莊義薄一手捂臉,一手拍在莊雲天的肩上,“弟,你……”太蠢了。
在扶醉年的揉搓下,荊郗身體微微發麻,不自在的動了動,“我沒生氣 ”
扶醉年把手停在荊郗的後脖頸上:“那你轉過來和我說話,好不好?”
荊郗還是面朝着莊義薄:“不要。”
能轉嗎?荊郗想自己是不能的,因為不用看也知道,他自己臉在微微發燙,雖然低着頭,但是除了神經大條的莊雲天之外,隔着半個場地的付不落他們都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當然了,看不見荊郗臉的扶醉年也自是不知道。
不過他會根據周圍人的表情猜:“你是不是不生氣了?那看我一眼好不好?”
七号所站的站台升起,和對面二十一号的站台碰在一起,聲音不大,但卻能吸引全場的注目。
“請紅方開始問問題。”總系統宣告這一段的開始。
七号咳嗽了一聲,回想了一下之前他們讨論過的,估摸着對面也不會說真話,就随便問道:“你們的queen是男的女的?”之後再開始帶上邏輯推理問問題。
聽着就非常的随意,讓對面二十一号放松了不少。
對面二十一号推了一下眼鏡,非常實誠的說:“不是女的。”
對面二十一号,姑且叫他“眼鏡”吧。畢竟是全場唯一一個戴眼鏡的奇葩。
大概就像是在一個高中的班級裡面,明明全員都戴眼鏡,就有一個人沒有戴一樣突兀。
“眼鏡”也跟着問道:“假設你們的king是女性,請問在哪一個女性區間裡面呢?”
七号一愣,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隊友,女生站的比較分散,便隻能默默地随便指了一個方向,好巧不巧,是付不落站着的地方。
“眼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OK我知道了,你請繼續問。”
七号被“眼鏡”胸有成竹的樣子鎮住了幾分鐘,才道:“我使用卡牌道具,請求修改規則。”
說着,七号點了一下手背,一張卡牌就出現在了他的手掌心裡面。
“成立,請修改。”總系統的聲音回蕩在天空裡面。
七号不自在的向下看了一眼自己的隊員,學着之前和其他隊友說好的那樣道:“規則改為一次性問完五個問題,中間隻用三秒停頓用于回答‘是’或者‘否’,且五句裡面必須要有三句及以上的真話。”
這個道具是九号給七号的,荊郗支使扶醉年去探聽了一下。
扶醉年回來告訴荊郗道:“他們是另一個世界裡面的第一關,所以有這個。”
“?”荊郗疑惑地看着扶醉年。
扶醉年解釋道:“因為每一關可以容納的人數是有限的,所以每一關都有與之類似的同關卡,都是同一個,嗯,就好比分支,所以分配的道具也是不一樣的。懂嗎?”
荊郗比了一個“ok”的手勢,開始認真聽起來了七号的發問。
這一輪的讨論他沒有參加,隻能聽聽參加了的隊長會問出什麼樣子的問題。
荊郗一邊聽,一邊覺得,這一關看似簡單,實則,非常難結束。
畢竟萬一運氣不好,就可以直接耗到天荒地老了。
七号開口道:“queen是否為女生?”
“眼鏡”:“否。”
七号:“queen為男生的話,是否有特殊的外貌特征?”
“眼鏡”:“是。”
每一個問題之間的空隙不超過三秒鐘,突然給人一種,他之前被震懾住的樣子都是演的,就是為了想好問題然後開始提問。
七号繼續道:“queen是否一個非常帥氣的女性?”
“眼鏡”:“否,不,是!是!是一個……”
七号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揚起嘴角玩兒吧了最後一個問題:“queen是否在二十到二十三這個區間範圍裡面?”
“眼鏡”頓了一下,才道:“否。”
顯然,突然來着一下,容易打的人措手不及。
荊郗則聽着扶醉年無聊給自己解說為什麼問這個問題,為什麼問那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假設對方回答了否之後,緊随其後的第二個問題,如果沒有提前準備好,就容易措手不及,更何況五句裡面要有三句真話,”扶醉年頓了一下,看着注意力一邊放在投影下來的全息上面,一邊在自己身上的荊郗,這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