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還是平民。
好歹這一輪算是過了。
對應的人所站的位置後的燈滅,不過人還站在原處,活蹦亂跳的。
荊郗好奇問了一句:“這個是最後統一結算?”
扶醉年沖荊郗眨了一下眼睛,“是的,說人話就是要死全隊一起死!有不有愛?”
荊郗轉身對着莊義薄,語氣冰冰涼涼的說:“有不有愛我不知道,你挺有病的。”
扶醉年切換上了陰郁的表情,站在原地低着頭,遠看幾乎都要有一片烏雲遮在他的頭頂上面了。
荊郗經過了在休息城時,那半個月的相處,雖然對扶醉年沒有什麼大的了解,但是現在不用回頭也知道扶醉年演起來了。
“你覺得第二輪會選哪一個?”莊義薄看荊郗面向自己這邊又遲遲沒有開口說話,于是主動起了個頭:“如果是我或者雲天要不要用一用隐藏規則呢?”
荊郗擡起一隻手撐着下巴:“不一定,你們看着用吧。”
莊義薄聳了聳肩,莊雲天湊了過來:“荊郗哥,我遠看感覺扶哥要碎掉了的樣子哎!”
聞言,荊郗這才屈尊降貴回頭看了一眼扶醉年,然後揚起一個微笑:“沒事,不會碎。”
扶醉年繼續低着頭,趁荊郗不注意就伸手一把拽住荊郗,把自己與荊郗的距離拉近,迫使荊郗直視自己:“我這樣子不可憐嗎?”
荊郗驟然對上扶醉年微微泛紅的眼眶,心髒漏跳了一拍,偏頭紅着臉,用極低的聲音說:“别這樣看着我。”
系統播報:“紅方翻牌七号,藍方翻牌十九号。”
藍方的七号遠看着沒有什麼特點,是一個平民身份。
而自己這邊的十九号,荊郗輕咳一聲,避開扶醉年的視線看了一眼。
也是一個平民,不過荊郗對對方還有一點印象,第一關的時候,有一個跑的超級快的女生,就是她。
荊郗留神看了一眼十九号,怎麼說呢,感覺就很奇怪,十八号總給人一種呆呆的印象。
對于自己被選中了,其他人或多或少會有點反應,隻有十九号,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完全沒有聽見一樣。
扶醉年看荊郗本來還不太好意思的表情切換成了凝重的表情,就跟着看了過去。
自然也就注意到了十九号的不同尋常。
扶醉年見怪不怪道:“看來是還沒有适應的玩家。”
荊郗回頭看向扶醉年:“什麼意思?”
扶醉年壓低聲音說:“你直接看我的記憶就知道了,反正我不對你設防,到讨論時間的時候我叫你。”
聞言,荊郗在意識裡面問:“思雅,怎麼進入結盟對象的記憶?”
腦海裡面響了幾秒電流聲,思雅才回答:“玩家閉上眼睛,在心裡面默念結盟對象的姓名,不被設防的情況下,三秒鐘就好了。”
荊郗閉上眼睛,眼前一黑,默念着扶醉年的名字,念了兩遍的樣子,就感覺到有光打在自己臉上。
于是荊郗睜開了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個長相稚嫩版的扶醉年站在自己眼前。
而另一邊,是在黑夜中的教學樓。那是第一關的場景。
荊郗後退了一步,避開一個跑過來的人,然後才發現,在扶醉年的記憶裡面,他是旁觀者。
所以所有人都看不見他,所有人都可以直接穿過他。
荊郗眯起眼睛,總感覺剛剛跑過自己的人有點熟悉。
荊郗幹脆跟了上去,就看見那個人追着扶醉年,時不時還用束縛繩試圖勾住扶醉年。
很可惜,幾次落空了。
荊郗快步追了上去,才發現,那個人是肖玖蓑(年輕版)。
也對三年前的記憶了都。
荊郗想要跳看記憶,但是沒有摸到看下一段記憶的門道。
“喂,到讨論時間了,”扶醉年的聲音在天空頂上響起,荊郗蹙眉。
跟着扶醉年的視角走,在最後一秒鐘的時候,荊郗看見了荊望。
三年前的荊望,坐在主席台上面,溫和的笑着。
對着他這邊笑。
荊郗一瞬間恍惚了,不知道荊望是對着自己笑,還是對着當時的扶醉年笑。
下一秒,荊郗感覺天昏地暗,有一種靈魂被剝離的既視感。
睜開眼睛,自己已經被扶醉年牽着,走到了人群外。
扶醉年沒有松開扣着的,荊郗的手腕,“怎麼樣?對了,後面三輪分别是十号,十七号和二十一号被選中了,對面是十八号,十九号,二十号,現在我們這邊還剩下二十個人,對面也是。”
荊郗不自在的動了動手腕,“持平了?那我們回去聽聽其他人的想法吧。”
扶醉年湊近到荊郗眼前,一張臉就這樣在荊郗眼裡面放大。
扶醉年生的好看,器宇軒昂,沒有穿着校服,顯得感覺成熟。
荊郗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扶醉年停在了與荊郗平視的位置,離了大概一尺左右的距離,低聲道:“走吧,還有二十七分鐘呢。”
荊郗輕咳一聲,就這樣忽略了扶醉年尚且牽着他的手,說:“那要趕緊了。”
扶醉年一臉得逞的笑,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是特意的。
他算是知道了,荊郗對于他的臉的抵抗力可能有,但一定不高。
扶醉年空着的那隻手摸了摸他自己的下巴,在心裡面謀劃着,下一次再湊近一點看看荊郗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