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郗偏頭,拿不準是直接甩開扶醉年的手好呢,還是偷偷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好呢。
一路拖下去,就被莊雲天發現了,跟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哇塞!”
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莊義薄眼疾手快捂住了嘴,對周圍視線被吸引過來的人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們繼續讨論,繼續。”
荊郗趁這個機會,把手腕從扶醉年手心裡面抽了出來。
扶醉年也沒有使力去挽留,雖然沒牽夠,但是他們還沒有确定關系,扶醉年不想吓到荊郗。
七号經過了這一個小分段的檢驗之後,整個人格外自信起來了:“我認為,這一關,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荊郗本來剛想說七号有點靠譜的樣子了,這一下隻能默默後退一步,把在心裡面對七号的評價劃掉。
但是很快,七号表情凝重了起來,“我們分不清他們說的到底是真話假話,估計這一關全靠運氣了。”
扶醉年适時開口說:“不一定,人說謊是會有小動作的。”而且,隻要知道了第一局誰是queen,後面每一局的基本上都可以推出來了。
當然了,多過幾個第二關就能知道大概的推法了。
荊郗沒出聲,反而是和莊雲天對視了一眼。
莊雲天立馬偷摸地走到荊郗身旁:“荊郗哥,幹什麼?”
荊郗用極低的聲音說:“你覺得七号什麼時候會被選中?”
莊雲天押注道:“第三段的時候?”
(每五輪為一段)
扶醉年不知道怎麼的也聽見了,跟着押注說:“第四段的時候。”
付雲笙從他們身後冒了出來:“那我也壓第四段!”
聲音有點大,把荊郗和莊雲天吓得一激靈,就連九号看了過來:“壓什麼?”
扶醉年上前一步解釋道:“沒什麼,我們幾個鬧着玩。”
回頭一看,一個比一個頭埋得低,付雲笙就差埋進地縫裡面了。
周圍的人皆是那種看不起小年輕的眼神,可能是以為他們六個全是新手吧。
雖然但是,也差不多。
而且大家其實基本都是新手。
付雲笙羞紅着臉,隻能轉移注意力抱怨道:“就怪你們說悄悄話不帶我!”
荊郗咳了一聲,順着說:“嗯,下次一定叫你。”
莊雲天也立馬道:“沒錯沒錯,下次我們三先站一起!”
扶醉年:???不是我呢?
看到扶醉年滿臉疑惑和不解,荊郗走到扶醉年身前,頗為不好意思的說:“也叫上你一起。”
扶醉年輕笑一下:“那就這樣說好了。”
旁邊,八号開口說:“實在不行碰運氣蒙吧。”
十七号附和道:“是啊,我們也不太能看出來是不是說謊什麼的……”
扶醉年和荊郗對視一眼,默契的都沒有開口說話,靜候這一段的讨論時間結束。
莊雲天和付雲笙兩個人則一起裝鹌鹑。
莊義薄也沒有怎麼說話,隻是下意識走到了莊雲天身旁,陪在莊雲天身旁。
付不落遠遠的觀望着其他玩家讨論,自己則不動聲色地走到小隊成員旁邊。
人總是喜歡報團取暖。
“還要十分鐘,”扶醉年看着時間,對讨論着實不感興趣。
荊郗點了點頭,莊雲天開口道:“我們不參與真的好嗎?”
扶醉年笑了起來:“反正參與了也沒用,第一局基本就是靠運氣,輸赢不重要,後面還有四局呢!”
莊義薄倒是留心聽了一下那邊的讨論:“下一段他們想把二十一到二十五号全部選。”
荊郗思索了一下:“他們那邊應該會換隊長。”
荊郗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起來了再站台上的時候,他遠遠地和對面二十一号對視了一眼。
大概就是選第二輪要翻得牌的時候,有一段時間荊郗在觀察對面的玩家。
在某一個瞬間,他掃到了二十一号,恰巧那個時候二十一号也擡頭看了他一眼。
荊郗對二十一号的印象莫名其妙地深,二十一号身上的氣質也是非常獨特。
怎麼說呢,長得斯斯文文,就不像是會來玩遊戲的人,周身也滿是書卷氣,可能是個人偏好,他也是全場唯一一個戴着眼鏡的人。單邊眼鏡。
荊郗有一種預感,下一段的隊長,可能會是他。
扶醉年注意到了荊郗分神:“怎麼了?”
說着,擡手碰了碰荊郗的指尖。
荊郗回過神來,對扶醉年說:“沒事。”
倒計時最後三秒鐘了。
三。
二。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