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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一章 柳煙深處弄管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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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兩人的這些言語卻被一直藏于暗處小解的墨香聽了個明白,看着那一男一女走遠,她絲毫不敢耽誤,提起褲子便向柳洲亭中跑去。

“玉蘭姊姊——”她來不及歇口氣,也不管亭中尚有收拾殘局的丫頭婆子和家丁仆從,便将方才聽到的那些話學了出來。

玉蘭見她憨頭憨腦的,不分地點場合胡亂說話,聽到她說羅衡将她家姐兒與那些妓子等同而看時,便冷着臉喝住了她:“掌嘴!你是什麼身份?姐兒又是什麼身份?竟敢在姐兒面前編排這些話來羞辱姐兒!趕緊跪下向姐兒磕頭認罪!”

墨香為人有些呆,即使被玉蘭訓斥了,仍試圖為自己辯解,還是琴香怕她又說出些蠢話來,忙将人拽到魏書婷跟前,按着她跪下:“你錯了便是你錯了,向姐兒磕頭認罪就是了!”

墨香雖覺得冤枉,這時候也隻得與面前端然而坐的魏書婷磕頭認罪。

魏書婷心裡正因那些話而傷心失意,見墨香來磕頭認罪,隻道:“你起來——好好将那些話都說與我聽吧。”

墨香吃了教訓,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玉蘭。

玉蘭歎了一口氣,隻得将亭裡、亭外的人悉數打發了,讓人在遠一些的地方等着,亭中卻隻留了她及在魏書婷身邊服侍的琴香與墨香。

待人迹遠去,玉蘭方才小聲對墨香說:“往後要說什麼話,得看看場合,莫什麼事都在人前說,也莫要高聲高語,知道麼?”

墨香埋頭,委屈巴巴地說:“婢子知道了。”

玉蘭這才道:“姐兒讓你将聽到的那些話說完,你現在可以慢慢說了。”

墨香早就藏不住了,得到首肯,便如倒豆子一般,将那些話從頭至尾、有模有樣、一字不漏地學了一遍。

她雖有些呆蠢,但因為人老實忠誠,又因有個好記性、好口才,魏書婷倒格外喜歡她伴着自己讀些詩詞文章,聽她說些風趣好笑的見解。

眼下,她将聽來的話學得繪聲繪色、有模有樣,魏書婷仿佛覺得說那些話的人就在眼前。而那個她不便啟口、珍藏在心裡的那個人的俊容笑貌,更如活過來了一般,正親口向她吐露了心底真正的心事。

身邊,玉蘭因那人将她與妓子等同而看和那心巧一心想要攀附她大哥哥而氣惱不已,她卻毫不在意。她在意的,是他煞費苦心地為他的“彩鈴姊姊”贖身落籍,甚而已和那女子暗結珠胎。

玉蘭見她神色平平,不知心中是喜是怒,便委婉勸解道:“如此看來,他對姐兒終究是一時興起,當不得真。姐兒能早些看穿,也是好事,沒的為他誤了終身。”

“你們讓我靜靜吧。”魏書婷忽輕輕開了口。

這時,玉蘭不好忤逆她,隻得與琴香、墨香退出了亭子,隻在亭外守着。

“你不在姐兒身邊好好服侍,卻躲懶去聽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的牆角,回去了領罰吧。”玉蘭忽神色嚴肅地對墨香說。

墨香有苦無處說,隻能乖乖認罰,但也不忘小聲為自己辯解一句:“人有三急,我隻是找了處隐蔽的地方解決那件急事啊。”

聽言,琴香不由自主地噗嗤笑了;玉蘭一眼看過去,她便慢慢止住了笑,卻仍是不住拿眼睛瞅着墨香,愈看愈覺這人呆呆的。

亭中,魏書婷從袖中取出了羅衡送的生辰禮,瑩白如玉的小瓷盒裡盛着的卻是殷紅如血的玫瑰膏子,色澤誘人,香氣逼人。

這種女兒家的閨房之物,魏書婷并不稀罕,但因是他送的,她當時偷偷去看時,隻覺滿心歡喜。這會兒再看,反倒覺得他的這份心意虛假輕浮,分明是将她與那些伶人妓子等同而看了。

而她,在他心裡,終究是不如那“彩鈴姊姊”的,甚而隻是個笑話。

手腕上似乎仍殘留着他的指溫,她忽然也覺得惡心。

回到廢園,她一直悶悶不樂的,早早便躺下了。

魏子然因受羅衡之托,想來探探她的口風,從外頭回來便溜了過來,卻被玉蘭擋在了門外:“姐兒回來便睡下了,哥兒明兒再來吧。”

魏子然隻得作罷,正欲折回,忽聽魏書婷在屋内說道:“哥哥請進來吧,妹妹有事相托。”

聽言,魏子然自是歡歡喜喜地折了回來,徑直入内在她床頭坐下了。

魏書婷望一眼玉蘭,說:“我與哥哥說幾句兄妹間的體己話,請姊姊回避些兒。”

如此,玉蘭自然不會強留下來惹人嫌,便喚出了在屋内伺候的琴香與墨香,由着這對兄妹說話。

此時,魏書婷方才從床上坐起身,攏起半邊床帳,将那盒玫瑰膏子從枕下摸了出來,遞給魏子然:“這是那位衡哥兒送的生辰禮,我不便收着,請哥哥替我還回去吧。”

至此,魏子然才知羅衡親手做的生辰禮是這個,不由在心中感歎這人果真是風月老手,送女兒家生辰禮也送這樣風雅香豔的閨中之物,其心未免太昭然若揭了。

他将這盒玫瑰膏子接在手中,細看細聞,卻因不懂女兒家的這些閨中之物,倒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他問:“妹妹不喜歡麼?他說這是他親手做的,雖比不得市面上的胭脂水粉,這份心意應正合你意呀!怎麼要還回去?”

魏書婷眉頭深鎖,淡淡地道:“我不稀罕他這份心意。你告訴他,我不是那些地方養出來的女兒,請他别拿那一套來殷勤讨好我,我不稀罕。”

“你好大的氣啊!”魏子然愈發奇怪,追問道,“在船上的時候,你待他不是這樣的,怎麼收了他的禮,反倒怨恨起他來了?”

魏書婷忍不住流下兩行淚水,抽噎着說:“我就是不稀罕他送的禮!誰稀罕,他便送誰去!”

魏子然不敢再說,隻得暫時收下了那玫瑰膏子,溫聲說:“他欺負你了,讓你受委屈了,你可同我說一說,為什麼對我如此見外呢?我同他好,但與你親,你要相信我的心是向着你的,你若想就此與他絕了交情,我便将你的意思傳達給他,但你總得告訴我緣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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