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上次和五條曉那家夥見面還是平子隊長初次‘變身’,按照現世的算法,大概是江戶時代?
她不确定地皺了皺眉,視線不經意間劃過牆邊的日曆,1978年9月28日。
齋藤空掐着手指,眼神散漫地在空中打轉,看似放空實則大腦在瘋狂計算,如果是五條家來人的話,現在應該——他的孫子!!!
不,等等——這樣子算下來的話,那她豈不是在斷界待了近百年……
徹底僵住,仿佛受到了嚴重打擊,任憑身邊的聒噪一圈一圈将她包圍,櫻粉色眼睛裡還是一片呆滞。
“不行!”他已經沒辦法了。
蘭斯毫無形象地半耷拉着,四肢無力地向下垂落,臉上卻是挂滿了汗珠,他嘶啞地無力呻吟着,“誰——誰來救救他?”
他已經保持着這個動作将近半小時了,自九代目守護者們離開後,她就僵着一動不動,連帶着被她一手揪住的自己。
誰能想到小小的拳頭下,隐藏着巨人般的力道,他該慶幸掐的不是脖子嗎?
蘭斯苦笑着,試圖讓自己的大腦不那麼空閑,否則,他冒煙的嗓子接下去恐怕就要着上了。
不知過了多久,反正他是已無力動彈,背部的力道倏地一松,身旁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彭哥列總部,在哪裡?”
齋藤空低頭凝視着試圖在地上裝死的男人,即沒有催促也沒有任何動作,就隻是耐心地等待着,笃定對方肯定會回答。
果然,不過五分鐘。
“啊——”他崩潰地抱頭亂竄,“這,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啊!!!”
他瘋狂地繞着齋藤空轉了一圈又一圈,試圖将緊跟其後的足球大小的蒼蠅給擺脫,但任憑他怎樣上蹿下跳,身後的大蒼蠅還是一如既往地忠心跟随。
齋藤空還是一如既往地淡定,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但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還是出賣了她此刻的内心。
吸引虛的人類她見了不少,不過,如此吸引咒靈的人類,她還是頭一次見。
眼瞧着身後跟随着的足球大小的蒼蠅也由一隻變為一群,他終于繃不住了,臉上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積極地揚起聲音,深怕别人反悔,“我知道!彭格列,彭格列!由小時候經常去玩的我帶路,最合适不過!”
話音還未落下,隻覺得耳邊吹過一陣微風,身後擾人‘嗡嗡’聲便消失不見,他梗着脖子,一步也不敢回頭,隻能靠眼前突然闖入的櫻粉色試探。
“請問,消失了——”
“再不走,恐怕下一群就來了哦~”她好心提醒着,頭也不回地越過他直直朝前走着。
唯恐再次被纏上的蘭斯緊張地四處望着,内心再一次被高高吊起。密室裡的夢境再一次從腦海裡一閃而過,這次,他似乎看清了劈向怪物的那一刀。
他看着眼前逐漸遠去的粉色,“等等我!”
*
“怎麼會!”他看着眼前的一片廢墟,臉上寫滿了震驚與不敢置信。
在接收到身後懷疑的目光後,他慌忙解釋,“這裡就是彭格列,我就算蒙着眼也不會走錯。”
深怕她不相信似得,急得他連忙合起手掌置于耳邊,三根手指豎起,“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騙人。如果我說謊了的話,就讓雷劈死算了!”
轟隆!
齋藤空看着眼前徹底僵住的男人,踮起腳拍了拍他肩上的落灰,真誠且懇切,“我什麼也沒聽見。”
随着天邊的一道巨響,乍乍乎乎的聲音也隐隐從對面的煙塵中透出,看身形,應該是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