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君!不行哦~”一道輕佻又懶散的聲音清晰地傳入,“這樣大肆破壞建築物絕對會引起上層的注意的啊!”
“你忘了嗎?我們是偷偷來到這,在絕對不引人注目的情況下找到齋藤桑,和她彙合。”男人搖頭繼續說教,完全将對方越來越黑的臉色忽視了個徹底。
“怎麼和你的祖父五條曉一模一樣,這麼沖動呢?唉~”
沉重地探出一口濁氣後,身旁的男子不再忍耐,壓低嗓子都能聽出他心中無處發洩的怒火,“你這家夥——”
“别蹬鼻子上臉,你沒有資格提我祖父的名諱。如果不是這次情況特殊,我絕對不會答應帶你一起過來。”
注意到身旁的黃色頭發的男人完全沒有羞愧的情緒,輕易被點燃的怒火再次強烈爆發,“還有,如果不是你在旁邊幫倒忙,損壞程度完全不是現在這種情況,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的?”男人一臉疑惑地重複,“不是很明白五條君的意思呢!”
他一把抓住對方墨綠的衣襟,“你還在裝傻!明明——”
“浦原桑?”齋藤空上前兩步,忍不住打斷迎面走來的二道身影,“浦原喜助。”
她幾乎笃定,這樣賤兮兮的說話方式,在認識的人裡面似乎也隻有他了。
果然,對方在聽到她的聲音後,慌不疊地迅速朝她靠近,在她身體還未反應的瞬間,一抹溫适的清香便不由自主地鑽進鼻腔,是陌生而又熟悉的味道。
“終于——找到你了。”
耳畔的呢喃似乎很輕,輕到她完全沒能明白對方說了什麼,他便後撤一大步,身體保持着半臂的距離,“什麼?”
她反射性地發問,但對方蒼白瘦削的臉上也是一副狀況外的樣子,肢體還保持着滑稽的動作,讓人完全摸不着頭腦。
“初次見面,齋藤桑!”一道清冽的聲音自浦原身後傳出,讓人完全聯想不到和剛才暴躁的怒音是出自同一人。
黑色的頭發和同樣墨色的瞳色,眼裡承載的是同她一樣的探究,如果不是對話裡聽到五條二字,齋藤空是絕對不會聯想到眼前這人和白發蒼瞳的五條曉是祖孫關系。
“曉的孫子?”她直截了當地問道,但眼神卻是看向被他向後扯住的浦原身上。
“是的,齋藤桑,祖父已經去世多年了,他托我和您轉告一句話。”
面對浦原疑問的眼神,齋藤空搖搖頭表示并不清楚,她略帶好奇地看向五條的孫子,故作沉穩的臉色似乎并不是那麼自然。
“他說,您和祖父的約定就僅僅代表他個人,和五條家并無關系。如果今後有五條家族的其他人來找您兌現的話,請您務必把人當作詐騙犯狠狠教訓一頓。”
“诶~還有這樣的事——”浦原十分感興趣地看向二人,探照燈似得在她身上來回掃射,“所以,是什麼樣的約定?”
話一脫口,就連五條家的小子也帶着探究的眼神,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他似乎誤會了什麼。
“不,具體什麼的我也不清楚。”什麼個人,這是叫她不用還的意思嗎?
“說起來,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齋藤空看向浦原,依然是記憶裡的那副樣子,隻不過,衣服的品味似乎更糟了。
綠白相間的和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腰間的斬魄刀也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木質的拄拐握在手間。
“啊~不,這~說來話長。”他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模糊地想要掩蓋過去,但這遮遮掩掩的态度,更讓齋藤空覺得有貓膩。
“莫非——”她拖長了音調猜測,眼睛直直地盯牢浦原,但尚未等她确定這具義骸的問題,身後便傳來一聲破音的尖叫,将三人的注意完全吸引過去。
“啊!你們兩個,到底,是哪條道上的家夥!”他氣急敗壞地喊道,一把将狀況外的齋藤空強硬地拖到身後,謹慎地小聲說道,“小心點,這兩人恐怕是敵對家族的。”
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