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一角幫忙照看一下我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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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奈歪倒在市丸銀懷中,雙目緊閉,發絲粘着鮮血,淩亂地貼在白頸間,肩膀上的貫穿傷不停往外淌着鮮血,粉白色上衣已被染成了血紅色,殷紅的鮮血順着指尖滴下。
銀顧不上為她檢查傷口,緊緊抱住她,閃身躲過迎面劈來的刀刃,拉開和百川的距離,随後轉身将懷中的女孩推到斑目臂彎中。
“怎麼傷這麼重!我要宰了那家夥!”斑目眼中燃起濃濃的殺意。
“别廢話!趕緊帶她去處理傷口!”
斑目強忍住心頭的怒火,橫抱起森奈遠離戰場。
不遠處,一個梳着朝天刺猬頭的男人正在大殺特殺,男人一刀斬殺一名盜賊,殺得敵人毫無還手之力。
八千流粉嘟嘟的臉上挂着幾處瘀痕,正興奮地在一旁揮舞着胳膊指揮。
“阿劍,殺他!對,就是那個壞人,踢了我一腳!”
往常斑目遇到這樣的高手,一定會兩眼放光地感歎‘好強’,但現今他腦海裡隻有‘快點給森奈止血’這一個念頭。
“弓親!快來幫忙!”
營地邊緣,弓親正有氣無力地扶着一棵樹嘔吐,聽到好友的求助,便立刻轉身。
“怎麼回事!”看到斑目懷中的血人,他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幫着斑目将森奈平放在地上,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也是傷員。
“百川那個混蛋!真想親手把他大卸八塊!”
斑目一邊怒罵,一邊用力将自己衣服的撕成布條,又撕開森奈左肩的衣服,“弓親,快幫我按住她的傷口,别再讓她流血了!”
斑目用布條纏住傷口,才勉強止住血,做完這些,他已經緊張得一頭冷汗,一顆被揪起的心才稍稍落下。
“還好傷的不是要害……”他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手上的鮮血在他的光頭上留下一抹鮮紅。
“你怎麼樣了,傷口要緊不?”斑目想起好友腹部的傷,于是關切地問,緊接着目光落在樹下的一灘嘔吐物上,“擦,你怎麼還吐了?!”
“……”弓親一臉菜色地望向營地裡正在四處亂殺的刺猬頭男人。
他剛給自己處理好傷口,還沒來得及喘息,這個男人就沖進院子,吓得他以為盜賊殺了回來。
沒曾想,這個男人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八千流呢!你們把八千流藏哪裡去了?’
“一角,你沒看到他當時的表情,太吓人了。”
弓親想起那把差點削到腦門上的刀,就心有餘悸。
得知八千流被百川這夥人抓走,這個男人不由分說就拖起弓親,将他夾在腋下,讓弓親一路搜索八千流的靈壓,找到了這個營地。
“你不要那副‘你怎麼這麼弱’的表情,”弓親撫了一下額頭的孔雀羽,翻了個白眼,“你去被當成木頭扛着跑一路試試。”
這個男人風馳電掣般一路狂奔,害得他頭發都被吹亂了,真是不美麗啊……
“你别說,他真的好強,比我遇到的任何人都強。”斑目這才将注意力投向營地中那個高大的身影,眼中閃爍着一絲向往,他在草鹿區和更木區遊蕩了十年,為的就是找尋這樣的強者。
“咳……”懷中女孩一聲無意識的咳嗽,拉回了他的思緒。
回神的斑目瞬間就将‘找尋強者’這件事抛諸腦後,滿腦子隻剩下‘森奈是不是醒了’,‘森奈有沒有事’。
“森奈!你醒了嗎?”他将女孩輕輕擁入懷中,耳朵湊到她的唇邊,傾聽她的呢喃。
“阿銀……阿銀……我好怕,你在哪裡……我好怕……嗚嗚嗚……我好怕……”女孩不停地抽泣呓語,聽得斑目心口再一次被揪起。
“你别怕,我在這裡呢……”
他心頭又疼又悶,難受到呼吸急促。
看到喜歡的姑娘滿身鮮血,他心疼又焦急,但是,聽着這個姑娘昏迷中呼喊着别人的名字,他心口又失落到發悶。
“你别怕,我是一角,我也可以保護你……”斑目收緊雙臂,試圖用自己的懷抱安撫森奈。
森奈哭得更兇了,全身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邊哭邊喊着‘阿銀’。
“市丸銀那家夥,怎麼還不來!”斑目紅着眼睛猛然轉頭,就在轉頭的霎那,聲音卡在喉嚨裡,一字也罵不出來。
銀發男孩站在身後,銀色的發絲和冷白色的臉上沾着血迹,細長的眼睛彎成新月,嘴角上勾,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手中的短刀刀身沾滿鮮紅,刀尖下垂,血液順着刀尖一滴一滴砸向地面。
帳篷燃燒的火光,照在他臉上忽明忽暗,讓他猶如一隻微笑的惡魔。
斑目倒吸一口涼氣,視線越過市丸銀,投向不遠處市丸銀和百川戰鬥的地方,僅看一眼,他就全身汗毛豎立,頭皮陣陣發麻。
“市丸銀,你瘋了?!”
斑目相信市丸銀的實力,他知道百川一定會死,但是沒想到……市丸銀殺掉百川的方式,比他見過的任何手段都要殘忍……
瘋狂的刀刃即将失去控制……
“阿銀……你在哪裡……我好害怕……”
聽到森奈的哭泣,銀發男孩似乎醒過神來,臉上浮現出驚慌,匆忙收起刀,沖到斑目身旁,跪坐在地上,一把奪過斑目懷中的森奈,按入自己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