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對死神來說不算太久,但是對浮竹來說卻成了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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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竹做了一個夢,夢中時光倒帶,所有的一切回到了百年前……
一番隊執務室,朽木隊長牽着那個小小的糯米團子,來到自己跟前。
“浮竹隊長,往後森奈就拜托你了。”
面對前輩的囑托,浮竹鄭重地朝這位白發白胡子老者點了點頭,應允,“朽木隊長請放心,我會好好教導她的。”
糯米團子縮在朽木隊長身後,一雙藍眸膽怯又好奇地盯着自己。
“森奈,浮竹隊長以後就是你師父了,你随他住在十三番隊。”
小姑娘膽子很小,看到浮竹走向她時,吓得躲在朽木隊長身後,不敢露面。
浮竹哭笑不得,小姑娘的表情,讓他覺得自己像是一隻專門吓小孩的怪物。
“你别怕,以後我就是你師父了。”
浮竹彎下腰,和這隻小糯米團子保持一個高度,朝她伸出手,小姑娘猶豫了一會,眨巴着好似蒙着水霧的眼睛,怯怯地喊了一聲,“師父?”
涼風撫過湖面,帶着令人舒爽的涼意,吹進雨乾堂。
書案旁,森奈乖巧地窩在浮竹身旁,小小的身體蜷成一團,浮竹看了一眼被風吹起的門簾,放下手中的毛筆,脫下白色的羽織,蓋在糯米團子身上。
小姑娘的睫毛很長,好似一對蝴蝶,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大概是感受到了羽織上浮竹的氣息,她輕輕抖動了一下睫毛,忽悠睜開眼。
“師父,我害怕……”小姑娘揉了揉眼睛,小聲嘟囔了一句。
“做噩夢了嗎?”
“嗯。”小姑娘坐起身,往浮竹身旁靠了靠。
浮竹嘴角噙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森奈是死神,可不能被噩夢吓到。”
“當死神不可以害怕麼?”
浮竹手中的筆一頓,耐心解釋道,“我們受到屍魂界魂魄的景仰,就要擔負起保護他們的職責,所以即便是有害怕的情緒,也不可以表現出來哦。”
見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眨了下眼睛,浮竹用食指輕輕點了點她的前額,“森奈以後還要當我的副隊長,如果動不動就表現出害怕,隊員們還怎麼服你呢?”
浮竹對自己徒弟的天賦還是相當有信心,入隊就是席官的實力,想必用不了幾年,就可以通過副隊長考核,成為瀞靈廷最年輕的副隊長。
但是小姑娘的關注點似乎并不在‘隊員們怎麼服你’上,而是歪着腦袋,眨巴着眼睛望着浮竹。
“當了副隊長就可以一直和師父在一起了嗎?”
浮竹寵溺地朝她笑了笑,話到嘴邊,卻被掀開門簾進屋的京樂打斷。
“那怎麼行呢?你長大後是要嫁人的,要是一直和你師父在一起,你未來的夫君還不得找你師父拼命。”
浮竹隻當好友在拿自己的徒弟逗趣,因此并沒有反駁,而是招呼好友坐下。
“嫁人啊……”
森奈迷茫地看向浮竹,剛想問‘嫁人是什麼意思’,落座後的京樂又開起了玩笑。
“不過你要是長大後嫁給你師父,倒是可以一直陪着他。”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的浮竹,立刻‘噗’一聲,将茶水悉數噴到面前的文件上,又因着嗆入口鼻的茶水劇烈咳嗽了起來。
“春水,别這麼說,森奈還小。”待咳嗽緩解,浮竹立刻制止好友這種不着調的玩笑。
“哈哈哈,”京樂被浮竹的反應逗笑了,但不妨礙他繼續拿浮竹打趣,“死神生命悠長,你還很年輕,小森奈也總會長大。”
雖然京樂說的沒錯,但是看着那麼小小的一隻,浮竹是真的生不出一點旁的心思。
“春水,這是今年産的新茶,你嘗嘗。”
和京樂相識近千年,浮竹太了解他這種愛開玩笑的個性,如果自己繼續制止,隻會讓好友更有興緻,索性給他倒了一杯茶,用珍藏的茶葉堵住好友那張不靠譜的嘴。
浮竹從睡夢中驚醒,周圍的景象不再是百年前的雨乾堂,而是朽木府中森奈居住的房間。
森奈重傷昏迷了整整十天,浮竹幾乎不眠不休守了十天,期間偶爾小憩,也會立刻驚醒,每次醒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内室查看森奈的狀況,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确認這一切不是夢,森奈真的被找回來了。
這一次入眠,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夢到一百年前的光景,夢裡森奈還是那隻小小的糯米團子,跟在自己身旁乖巧地喊着師父。
那個時候的森奈膽子很小,做了噩夢會吓得淚眼汪汪,縮在自己懷中,怯怯地說‘師父,我害怕’,也會在自己教導她‘要肩負起死神的責任’後,努力改變膽小的性格,最終成長為獨當一面的十三番隊副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