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丸銀徘徊在發瘋的邊緣,斑目的心情也是糟糕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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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壓壓的暴動靈體,從各個巷子裡蜂湧而出,密密麻麻,如同炸開的蜂窩。
這些暴動靈體戰鬥力極強,還如蟑螂一般難以殺死。
看着被自己一刀劈掉半邊身體的靈體,在地上躺了不足三秒,軀體就以一種形似麻花的姿勢站立起來,向來自诩優雅的弓親都忍不住爆起了粗口。
“靠,什麼鬼東西,又醜又惡心。”
被斬殺的靈體,傷口非但沒有流血,還散發出陣陣黑色的霧氣,這些黑霧仿佛有生命一般,頃刻間纏上一名隊士的脖子。
千鈞一發之際,神槍出鞘,泛着森冷寒光的刀刃一刀劈開黑霧。
這名十一番隊隊士立時吓的跪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力咳嗽,若不是市丸銀反應快,此刻他已經被擰斷了脖子。
五番隊副隊長威風凜凜的始解,眨眼間就劈開了一衆敵人的腦袋,等斑目等人反應過來,市丸銀已收回刀刃,而地上躺了一地被爆頭的靈體。
這些靈體再沒有像踩不死的蟑螂那樣站起來。
市丸銀朝衆人露出如蛇一般的笑容。
“啊咧咧,記得要打腦袋哦。”
“切,知道了,”斑目嘴上表現的十分不屑,但心裡卻暗暗佩服起市丸銀的實力。
“喂,一角,”弓親緊握藤孔雀幽幽的說道,“我突然覺得,他或許真的有實力和隊長一戰。”
“不過是擊敗了一些雜魚角色,又能說明什麼。”斑目一如既往嘴硬,雖然不願承認情敵的實力,但是他心裡已經贊同了弓親的說法。
市丸銀已經擁有了隊長級别的實力。
風雪漫卷,逐漸埋蓋住滿地的髒污,随着最後一具暴動靈體倒下,草鹿區重歸死寂。
結束了草鹿區的任務,市丸銀和斑目極其罕見地步調一緻,瞬步趕往更木區,留下弓親等人清掃戰場,安置傷員。
“市丸銀,森奈那邊有消息嗎?”
一路上,斑目都極度不安,終于在将要抵達更木區時,詢問市丸銀有沒有收到白薔薇種子的新消息。
“沒有。”
市丸銀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連帶着說話都省去了尾音,從他們踏入草鹿區開始,白薔薇種子就再也沒有發出過光芒。
他的傻兔子,在更木區失聯了。
雪花大片大片落下,将漆黑的夜空和茫茫的雪海連成了一片,兩道黑漆漆的身影悄無聲息地閃入一條小巷。
兩人斂起靈壓躲在小巷的陰影處,悄悄注視着街道上來往的路人。
“阿蜂,探知帶回的消息,更木區四周都是沒有自主意識的暴動靈體,唯獨這條街道,一個暴動靈體都未發現,而且,你不覺得這樣景象出現在更木區本身就是件很詭異的事麼。”森奈用眼神示意碎蜂去看街道上叫賣的商販們。
“森奈大人是覺得,導緻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躲藏在這條街道?”
碎蜂皺起眉頭,緊緊盯着街上每一個過路的人,仿佛下一個路過的人就是那個始作俑者,更木區是流魂街最混亂的地方,又怎麼會存在這種管理有序的夜市,仔細一想确實四處透着古怪。
“嗯,”森奈點了點頭,順帶指了指夜空,“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在她們頭頂,仿佛有一頂無形的屏障,遮擋住了漫天飄雪。
碎蜂抿起嘴唇,一言不發的順着森奈手指的方向擡頭望去,片刻後才壓低聲音開口,“有點像瀞靈廷的淨靈壁。”
“或許,從我們踏入這條街區開始,就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森奈想了一會得出一個結論。
出發前,她曾給了市丸銀一顆白薔薇種子,隻要兩人都在屍魂界,無論相隔多遠,他們都能通過白薔薇種子來給對方傳遞消息。
而此刻,森奈卻無法感知到白薔薇種子的方位,更是無法再給對方傳遞任何消息,告知她的阿銀,她一切安好,不用為她擔心。
她甚至都能想象出她的阿銀那為她擔憂的模樣。
如果隻是普通的結界,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去抓一個人過來審訊下?”碎蜂活動了一下手腕,冷冷地瞥向一個叫賣的商販。
“那倒不必,探知已經告訴我他在哪裡了。”
森奈彎起眉眼,朝碎蜂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看得碎蜂方才充滿殺意的氣勢全無,嘴角忍不住狠狠抽搐了一下。
“森奈大人,你在學市丸副隊長笑麼?”
森奈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阿銀總是笑得那麼溫柔,我也想像阿銀那樣笑……”
“……溫柔?”碎蜂連帶着眼角都忍不住抽了抽,“你覺得市丸副隊長笑起來很溫柔?明明很可怕好麼。”
“唉,難道不是嗎?”
森奈不明白為什麼大家會覺得她的阿銀笑起來又假又可怕呢,阿銀的笑容明明是最好看最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