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槍的刀尖已對準斑目懷中的森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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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奈步伐急促,一言一行都透着對碎蜂的擔憂,可沒走兩步便身子一軟,跌倒在地。
“森奈!你怎麼了?”
斑目見狀立刻上前關切的詢問,見森奈捂着腳踝露出痛苦的表情,他不由分說蹲下身,輕輕捏住森奈的腳踝,扯下鞋襪。
崴傷的腳踝高高腫起,看得斑目好一陣揪心,滿心滿眼都是對森奈的關心,全然忘記了副隊長級别的死神為何會輕易崴腳。
“是扭傷了嗎?”銀也跟着蹲下身,小心翼翼抓起那隻白嫩的腳丫。
“唔……對不起……我……”森奈疼得兩眼淚汪汪,長長的睫毛煽動着一顆顆小珍珠撲簌往下掉。
“沒事,戰鬥的事交給我們,你隻需帶我們過去即可。”銀微笑着伸手拍了拍少女的腦袋,安慰道,而後擡眼看向一旁的斑目。
“一角,可以幫忙背一下森奈嗎?”
“啊?讓我背?”斑目被市丸銀的提議吓了一跳,不可思議地盯着眼前的銀發男人,片刻後,一抹紅暈悄悄爬上他剛毅的面龐,“唔,讓我背也不是不可以……隻是……”
隻是他實在有些不解,市丸銀這種偏執的家夥,竟然會讓他背森奈?
“啊咧咧,我的刀快,我要對付敵人呀。”銀笑眯眯道。
換做往常,斑目定會氣得跳腳,罵罵咧咧‘就你刀快,我哪裡不如你了?’,但此時此刻,他完全被‘可以背喜歡的姑娘’這件事沖昏了頭腦。
“那森奈就放心交給我吧,我一定會保護好她的,”斑目沖市丸銀再三保證,說罷将森奈攬到懷中攔腰抱起,還一改兇相,低頭對懷中的少女柔聲細語道,“别怕,我會保護好你的。”
森奈點了點頭,往斑目懷中縮了縮,好似一隻受驚的兔子找到了避風港。
兩人的互動系數落盡市丸銀眼中,這個昔日裡占有欲滿滿的男人隻是輕輕一瞥,便轉過身去,朝着森奈所說的地方走去。
走出夜市是一條濃霧籠罩的街道,厚重的霧中,危機四伏。
市丸銀的靈力控制相當精準,照天球在他掌心濃縮成了一個圓形的光球,但也隻是堪堪照亮腳下的路。
空無一人的街道,在照天球的光芒中,向前蜿蜒進黑暗。
“啊咧,是在前面嗎?”銀突然頓住腳步。
縮在斑目懷中的森奈怯生生地應聲,“是,就在前面,我和碎蜂就是在那裡遇襲的,阿銀,我們快去救她。”
銀站在原地,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笑容,一對細眼彎成了瘆人的新月。
“市丸銀,你還愣着幹嘛,還不快走?”斑目不耐煩的催促道。
銀的右手探上腰間的斬魄刀,面上的笑容更深,一陣北風呼呼刮過,裹挾着冰冷的殺意,朝斑目和森奈撲去。
“你……市丸銀,你又要發什麼瘋?”斑目心中咯噔了一下,“你不會也中招了吧?”
市丸銀的實力在他之上,如果這家夥被控制……斑目不敢想。
“不好!森奈,這家夥有問題,你快跑,我來拖住他!”
“呵呵,跑不掉了哦。”銀的喉嚨口發出一陣冷笑,說話間,神槍的刀尖已對準斑目懷中的森奈。
“擦!你果然被控制了!”斑目罵了一嘴,正想放下森奈,卻突然感到手臂一陣刺痛,低頭一看,當即吓得語無倫次。
“森奈……你……”
懷中哪是那個他心心念念牽挂的姑娘,分明是一隻長着飛蛾臉的怪物!
“靠!這是什麼鬼東西!”稍稍回過神的斑目,立即松開了手臂,想将懷中的怪物扔出去。
他着實被惡心壞了,想到自己滿懷欣喜,小心呵護在懷中的竟是這麼一個怪物,他就恨不得找一間澡堂,在裡面泡上三天三夜。
可怪物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扇動着後背的翅膀,像一隻飛蛾,死死吸附在斑目身上,嘴裡還發出一陣輕蔑的笑聲,“被發現了啊,本來是想控制那個銀發家夥,可惜了。”
怪物擡手,無數巴掌大的飛蛾撲向斑目,就在斑目即将從頭到腳被裹成蟬蛹之際,地底下破土而出一株綠色的植物,眨眼間就長到了一人高,并且開出了一朵巨型淺紫色花朵,最上方的兩瓣花瓣,仿佛一對兔子耳朵,豎在整朵花的上方。
如果忽略掉這株花的體型,倒是像極了一隻萌萌的兔子。
怪物像是嗅到了危機,立即跳出數米遠,和斑目拉開距離。
“……”斑目被滿身的飛蛾限制了行動,僅僅看了一眼長的比他還高的植物,那句粗口還未來得及爆出來,就連帶着滿身的飛蛾,被張開的花瓣一口吞入。
“這……這是……什麼?!”這回輪到飛蛾人被吓到了,隻是他的話音剛落,地底下又鑽出幾十株‘兔子花’,将它圍在中間,而它放出的那些飛蛾被這些‘兔子花’悉數吞噬,一隻都無法靠近不遠處的那名銀發男子。
“射殺他,神槍!”
銀不再給這隻飛蛾人任何機會,勾起的嘴角好似一條已經伏擊到敵人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