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銀心髒都快要散架,整個人像是被扔進了冰窖,心底泛起難以抑制的恐懼和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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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色的光柱将森奈拖至空中,一同被困其中的,還有那隻被暮沢凜改造過的瓦史托德。
敵人感受到了森奈的存在,機械式慢慢扭過頭,面具之下,一對紫黑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她,嘴巴一開一合,發出仿若器械碰撞的尖銳聲音。
“朽木家的人必須死。”
話音剛落,敵人便消失在原地,下一瞬,紫色的靈壓彙聚成一柄利刃直直刺向森奈的心髒。
千鈞一發之際,森奈手中的冥王炙獄積聚靈壓迎上劈頭而來的進攻。
巨大的沖擊力将森奈重重摔在石台上,身下很快彙聚一大灘鮮紅的血液,順着灰白色的石台紋路一點點向外延伸。
一股腥甜湧上喉間,森奈強撐着撐起手臂,終是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在胸前的衣襟上,将露出的白色裡衣染成血紅。
大口喘着粗氣,驚魂未定地望向空中的瓦史托德,若不是方才她及時瞬步躲開,這會怕是已經被捅穿胸口當場斃命。
敵人的進攻并沒有停止,虛閃凝聚手中,俯沖而下。
“卍解!神殺槍!”
市丸銀的靈壓噴湧而出,聚集于銀色的刀刃,劈向那道光柱,順勢斬向那片枯木林。
參天枯木轟然倒塌,引起了林中一陣騷亂,虛群的吼聲此起彼伏,從四面八方傳來,可那道光柱如同虛影一般,絲毫未受影響。
克拉斯站在光柱旁,露出一抹嘲諷。
“這種物質叫做反膜,光柱内和光柱外是兩個世界,任何攻擊都不能對反膜内的空間造成影響。”
“看得出你很珍視這個女人,看着自己拼盡性命也想保護的人死在眼前,卻又無能為力,這滋味感覺怎麼樣?”
“這個女人躲閃速度倒是挺快的,就是不知道還能這樣耗多久。”
汩汩鮮血不住從傷口流出,順着死霸裝的下擺從空中滴落,在灰白色的石英沙石上留下一朵朵血色紅蓮。
瓦史托德的腦中似乎被植入了暮沢凜的仇恨,視朽木家的人為死敵,招招直擊要害,若不是森奈擅長瞬步,恐怕早已身首異處。
銀雙眼充血通紅,宛如鮮紅的鴿子血,死死盯着光柱内的瓦史托德和森奈,臉上的表情已是難以形容的陰森可怖。
“這隻虛為何會在此處?”他慢慢轉過頭,睜開的雙眼重新眯起,“你和那個叫暮沢凜的有什麼關系?”
“你是說阿爾瓦羅麼,”克拉斯聳了聳肩膀,冷笑道,“他曾是大虛之森的主宰,也是我的同伴,那個叫暮沢凜的死神需要一隻瓦史托德作為試驗品,而我也恰好看厭了阿爾瓦羅的傲慢。”
“啊咧啊咧,原來是暮沢凜勾結了虛圈,你背叛了同伴。”
面對步步走來的市丸銀,克拉斯絲毫沒有懼意,反而露出一臉嘲諷,“那又怎樣?”
“不怎麼樣,我對你們之間的恩怨沒有興趣,但是你傷害了森奈……”銀嘴角那噬人的笑意更甚,卍解形态的神殺槍被提至胸前,整個人猶如一條被奪走珍寶,準備暴起噬人的毒蛇,“就該死。”
咬着牙說出‘該死’二字,神殺槍出刀,舞踏。
克拉嗤之以鼻,擡手間虛閃化作無數血紅色的利刃,這樣的招式他二十年前就見過,不足為懼。
隻可惜他低估了二十年來市丸銀的成長,也低估了這個男人的瘋狂。
血色靈壓和白色靈壓的劇烈碰撞,震起無數飛沙走石和枯枝斷木,一切被靈壓吸引而來的低等級虛,受不住這毀天滅地的沖擊,直接湮滅在漫天飛沙中。
待一切塵埃落定,克拉斯不可思議地低頭看向捅穿胸膛的刀刃,驚恐一點點爬滿金色的瞳孔。
眼前的銀發男人頂着鮮血淋漓的臉,嘴角扯出一抹冰冷,宛如地獄爬出的微笑惡魔。
“啊咧咧,快解除那道反膜,說不定我心情好可以饒你不死。”
“那真是可惜了……”金色的瞳孔漸漸失去光澤,眼中的恐懼卻慢慢退化成了一抹詭異的譏笑,“反膜一旦形成,必須有一方死去,才能解除。”
銀陡然睜開眼,暴戾和殺戮充斥整個眼眶。
“你再說一遍。”
“兩個世界誰也無法幹涉誰,你要是殺了我,就再也救不了那個女人,哈哈哈哈!”
克拉斯狂笑起來,帶着臨死前最後的癫狂,它看得出眼前的銀發男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過它,也看得出反膜中那個女人對這個銀發男人有多重要,隻要它這般說,這個男人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銀發男人一刀刺中了它的要害,血肉再生需要一定時間,隻要拖延時間,它還有機會反殺。
果然,如它所料。
銀停下了所有動作,開始思索克拉斯是真的無法解除反膜,還是緩兵之計,殺掉這隻瓦史托德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如果像它所說的那樣殺了它也不能解除反膜,那森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