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避風,又燃燒着火堆取暖,兩人這樣的姿勢,這樣穿着,引得空氣都燥熱的幾分,很快便感受不到方才的冷意……
--------------------分割線-------------------
廣袤無際的沙漠底下,竟然有一條地下小溪,溪水潺潺,蜿蜒流向大虛之森深處,小溪旁的山壁上有一處洞穴。
銀抱着森奈跟随葛力姆喬走進山洞,将森奈放置在石床上後,第一時間就在山洞内布下結界,就連領他找到這處山洞的葛力姆喬也被隔離在了結界外,不再讓其靠近半分。
豹子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随即走出山洞,在洞口随意找了一塊空地,趴下閉目養神,方才的戰鬥他吞噬了不少虛,需要一些時間好好消化吸收掉這些虛的力量。
結界内亮起了高階回道的光芒,還有市丸銀傾瀉而出的靈壓。
靈壓失了以往的殺意,有的隻是無盡的恐懼和後怕,銀從未像現在這般慶幸自己曾心血來潮研習過高階回道。
石床上的少女美眸緊閉,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不施粉黛也漂亮到過分,讓人看了一眼就很難再挪開眼,可再精緻的眉眼也掩蓋不住少女的虛弱。
銀再次狠狠咬住嘴唇,方才壓下心頭那陣鈍痛,常年微笑的嘴角再也勾不起一點弧度。
這一次,他又沒能好好護住他的傻兔子。
随着回道的光芒漸漸暗去,森奈的呼吸平穩了下來。
看着石床上纖細的身軀,銀那顆快要散架的心髒終于重新拼湊起來。
從懷中取出一盒藥膏,用手指沾取後,輕輕按在森奈下颚上的一道細小傷口處,來回細緻塗抹了兩次。
女孩子都愛美,當年柳司焱為了給森奈縫合頭部傷口,剃掉了她頭上巴掌大的一塊頭發,都讓她蒙在被子裡哭了許久,若是這些傷口留下疤痕,這隻傻兔子又該傷心哭了。
處理好臉上和脖頸處的傷口,銀的手挪到了少女腰間,遲疑了片刻便解開系帶,退去染血的衣衫。
雖然已經用了高階回道治療,可白玉般的肌膚上,鮮紅的傷口依舊觸目驚心。
銀沾着藥膏塗上那一道道傷口,動作輕柔,仿若撫過稀世珍寶。
直至所有的傷口都塗抹上他親手調制的藥膏,他的手定格在少女胸口那道淡淡的傷疤上,傷口呈灰白色,以胸口為中心向四周延伸,與周遭的皮膚格格不入。
銀微微睜開眼,手指輕輕撫上那道傷口,而後小心扶起少女的上半身,手臂穿過少女的腋下,探到了後背處。
果然,在相同的位置,摸到了陳年傷疤的微微凸起。
二十年了,即便是用了朽木家頂好的藥膏,也沒能完全消去這道差點要了森奈性命的貫穿傷。
而這道緻命的貫穿傷,本該在他身上。
“森奈……”
銀顫抖着雙手将少女攬入懷中,低下頭埋在少女頸間,感受着掌下細膩絲滑的肌膚,讓少女微弱的呼吸一下一下撫過他的耳側,方才稍稍安撫他顫栗的心髒。
捧在心尖的珍寶,呵護在掌心的玫瑰,一定不能再有任何閃失。
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
森奈昏睡了許久,醒來的瞬間,意識緩緩從黑暗中剝離,火堆的紅色光芒晃過眼前,将男人的影子打在了山洞的石壁上。
目光移向影子的源頭,就見市丸銀正坐在火堆旁烘烤着的衣服。
或許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和氣息變化,市丸銀轉過頭,微微睜開的雙眸中閃過欣喜。
“呀,森奈醒了呀,渴了嗎,要不要喝點水?”說着,這名銀發男人站起身朝她走來,手中還端着一隻青石打磨成的碗。
怔愣了一瞬,森奈整張臉刷一下紅到了脖子。
“阿銀……你你你……你的衣服呢?”
眼前的男人,赤着上半身,隻穿了死霸裝的黑色劍道袴,高瘦而不柴,八塊腹肌恰到好處。
脖子上佩戴着一枚白玉平安鎖,正是刻有她名字和朽木家家族族徽的信物。
美玉襯托下,流暢的肌肉線條,粘住了她的目光。
森奈無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待市丸銀走到石床邊坐下,她羞得立即閉上了眼,但又忍不住悄悄睜開一條縫,偷偷瞄向那冷/白/精/瘦的胸膛和腹肌。
銀被傻兔子這悄摸摸的小動作逗笑了,立時來了惡趣味,放下手中的石碗,傾身上前,撐着手臂附在森奈上方。
感受到了市丸銀的氣息陡然靠近,在她上方肆意遊走,森奈吓得立刻閉上了眼睛,在五番隊隊舍發生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中,配上方才瞧見的畫面,一時間臉頰的溫度迅速攀升,好似一隻熟透的鮮紅果子,引人采摘。
“阿銀……你……你……快穿上衣服……”情急之下,連帶着說話都開始結巴。
“可能不行哦。”
市丸銀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拉長的尾音透着小小的邪惡。
“為……為什麼……”
“嗯?為什麼?因為森奈現在穿着我的衣服呀。”
“啊?”
森奈稍稍掀開披蓋在身上的十三番隊隊長羽織,看向穿在裡面的衣服,明顯不合身的白色裡衣和死霸裝上衣松松垮垮套在身上,堪堪遮住了關鍵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