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番隊隊長一職長期空缺,元柳齋老師找我和春水商議,覺得你最适合擔任二番隊隊長,兼任隐秘機動部隊總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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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宴的日子選在了兩個月後,雖然不是正式的婚禮,可畢竟是朽木家宗家公主和三番隊隊長的訂婚宴,朽木府上下不敢有絲毫懈怠。
朽木府的侍從們忙裡忙外準備着公主殿下的訂婚宴,三番隊隊長也沒有閑着,訂婚宴聘書,訂婚禮服,宣讀聘書的證婚人……每一樣市丸銀都要再三确認,确保沒有任何差池。
向所有人,尤其是情敵宣誓主權的隆重時刻,他自然是比任何人都上心。
反觀森奈,這兩個月過的可謂恍恍惚惚,時常懷疑自己是在做夢,直到三番隊隊士送來禮服圖冊,她才确認這一切都不是夢。
她同阿銀就要訂婚了,她即将成為三番隊隊長的未婚妻……越想越覺得有種不可思議的甜蜜。
可作為三席的海燕卻開始發愁了。
終于在隊長不知第幾次唉聲歎氣後,海燕來到副隊長的隊舍,湊到正在幫森奈挑選禮服的妻子身旁。
“阿都,隊長最近狀态不太對勁,要麼對着雨乾堂的雪蓮花發呆,要麼就是對着湖裡的錦鯉歎氣……看起來心情……”
那句‘看起來心情很差’還未說出口,就被妻子狠狠揪了一把耳朵。
“嘶!阿都,你掐我幹什麼?!”海燕捂着耳朵,委屈巴巴道。
“師父怎麼了?”森奈從一堆圖冊中擡起頭,“狀态不好是怎麼回事?剛才在隊長室還好好的呀。”
志波都狠狠瞪了一眼海燕,一副‘看你幹的好事’的責怪神情。
收到妻子警告的眼神,海燕摸了摸後腦讪讪一笑,雖不明其中緣由,但也隻能乖乖閉上嘴巴。
“不會是咳疾犯了怕我們擔心,忍着不說吧。”
森奈垂眸想了一會,丢下一句‘我去趟雨乾堂’,随即匆匆起身離開。
“海燕……我說你什麼好……”森奈消失在院中後,志波都就開始扶額歎氣。
“我怎麼了嘛,”海燕更是委屈,“我說的都是事實啊,隊長的狀态确實不對,就是那種……該怎麼說呢……”
海燕托腮想了好一會,也沒能想出該怎麼形容浮竹的狀态,更不知浮竹為何會這樣。
“你真的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啊,”志波都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算了,也不指望你這個腦子能想明白。”
“怎麼了嘛,阿都,快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我也是猜的,算了不提這件事了,我相信隊長會處理好的,”志波都推了推海燕的後腰,“趕緊去忙你的事吧,我還要替森奈選禮服和首飾呢。”
旁人隻覺得浮竹是森奈的師父,所以才會對森奈不同于旁人的關懷,可志波都卻覺得,浮竹看向森奈的眼神裡,藏了許多想說又不能說出口的情愫。
她太了解這樣的眼神了,當年她同海燕還沒确認關系,她喜歡海燕又不敢過分靠近,也隻能這樣悄悄地注視着心上人。
隻是她比浮竹幸運多了,她喜歡的人正好也喜歡她。
“師父!”
森奈推開雨乾堂的門,本以為浮竹會像往常一樣笑着擡頭回應她,可掃視了一圈,并未發現浮竹的身影。
卧室的門虛掩着,森奈想了想,難道師父已經休息了,這麼早就睡下,莫非咳疾真的複發了?
輕手輕腳走到門邊,仔細瞧了瞧,并未看到浮竹。
再看畫室,門縫中透出光亮。
“師父是在畫室麼?”
浮竹擅長丹青,雨乾堂有一間獨立的畫室。
“也不在畫室,師父這是去哪裡了?”森奈抿了抿嘴正準備離開,無意間瞥見書桌上攤開的畫卷。
“是師父新畫的畫?”森奈眨了眨眼,好奇心促使她走到書桌旁,想一睹浮竹丹青的風采,沒曾想畫中之人竟是她自己。
畫中的少女眉目傳神,顧盼生輝,穿着繡有金色玫瑰的新娘禮服,每一個細節都透着作畫之人的用心。
畫卷的右上角還題有一句詩。
歲歲爾爾,不負佳人。
墨迹還未幹,顯然是題上沒多久。
森奈隻覺得腦中一片空白,整個人像是被定在原地,一種莫名的緊張感從心底一點點燃起。
浮竹也曾為她作過畫,可沒有哪一幅讓她産生過這種不知所措的情緒。
一個曾被她多次否認,不敢面對的可能悄悄閃過腦海。
呆呆愣愣杵在原地,腦中亂糟糟理不清頭緒,以至于浮竹走到她身後都未察覺。
“你在看什麼?”
“師父!”森奈吓了一跳,明明什麼也沒做,卻又像做了壞事被抓包,神态僵硬地看向身後的男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