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從不覺得自己是好人,這些年早已冷心冷肺到喪失了所謂的同理心……
--------------------分割線--------------------
浦原自稱是森奈的監護人,警員們對他這個不請自來的男人自然是不會信任,尤其是那名叫黑羽的年輕警官,第一反應就是皺起眉頭擋在森奈身前。
森奈依舊神情漠然,對周遭的變化毫無反應。
浦原看着少女那張面癱似的臉,有些無奈地撓了撓下巴上的胡茬,“有點麻煩呐……”
正準備拿出記憶消除器,警局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一名金發女孩站在門外,身後跟着一名金發男人。
女孩紮着一對雙馬尾,兇巴巴瞪向浦原,“聽說森奈走丢了,浦原,你是怎麼照顧她的?!”
說着脫下木屐就朝浦原臉上扇來。
幾位人類警員哪裡見過這樣嚣張的女孩,夜闖警局不說,還一腳踢壞了結實的木門,個個傻在原地。
黑羽最先回過神,“喂,我說你們哪裡來的?”
金發男子正要上前解釋,就被金發女孩一巴掌扇到了牆上。
幾個不良青年看了一眼被砸出人形的牆,頓時發出一陣慘叫,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
浦原揉了揉被扇中的臉,“呀,是日世裡和真子呀,森奈已經找到了,你們不用擔心。”
黑羽見狀,大腦飛速運轉,得出一個結論,這三個奇怪的人是來找那名少女的,想到這他立即張開雙臂擋在森奈身前。
“這裡是警局,你們休想帶走她。”
“你又是誰,”日世裡這才将目光轉移到年輕的警官身上,“憑什麼不讓我們帶走她?”
眼看日世裡又要暴躁做壞事,平子捂住流血的鼻子,沖到日世裡身旁,一把攬住日世裡扛在肩頭,箭步沖出警局,邊跑還邊沖浦原喊,“喜助,還愣着幹嘛,趕緊将這些人記憶消除,帶着森奈離開這裡。”
“唉,真傷腦經……”浦原瞄了一眼倒地的木門和印着人形的牆壁,無奈拿出記憶消除器,“該給這些人安排一個怎樣的記憶呢……”
走出警局,天際已透出了白色的魚肚皮。
“森奈桑,如今的現世是不是變了很多?”浦原站在安靜的馬路上,指着四周林立的高樓問道。
依舊沒能收獲少女的任何回應。
暗暗歎了口氣,他深知死亡帶來的怨念和恐懼無法輕易消除,隻能寄希望于日世裡和真子的出現可以安撫到森奈。
他曾想過讓森奈随一護一行人一同前往屍魂界救露琪亞,順便取回冥王炙獄,不想遭到了夜一的反對。
“森奈的神識剛剛穩定,靈力還沒完全恢複,不适合參加戰鬥,她的斬魄刀我會想辦法帶回來的。”
“喜助,森奈就先拜托你了,一切等我們回來再說。”
黑貓鄭重囑托,随即轉身躍入斷界。
------------------*-------------------
順着寬闊的馬路走了一小段路,就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平子和氣鼓鼓的日世裡從小巷中走出來。
日世裡一見到森奈,先是在原地愣了片刻,接着又狠狠掐了一把身旁的平子,聽到平子嗷嗷地慘叫,眼淚瞬間開始在眼眶中打轉。
“森奈!”日世裡繞過浦原,一把抱住身形纖弱的少女,“你能活着,真的太好了……”
少女自從醒來就維持着面癱狀态,這會終于有了反應,伸手回抱住日世裡,說出了醒來後的第一句話,柔軟無力的聲音傳入三人的耳朵,聽得人心尖顫了顫。
“日世裡,你和秃子沒事真好。”
日世裡終是繃不住,‘哇’一聲大哭起來,邊哭邊用手指戳了戳森奈的額頭,“你這個笨蛋,現在還關心我們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
“唉,終于開口說話了,”浦原長長舒了口氣,森奈不再對外界毫無反應,雖然神情依舊淡漠,但總好過每天過的像一尊雕像,“真子桑,看來請你們過來是對的。”
“森奈還是老樣子,無論自己落得如何狼狽,還是要将同伴放在第一位,”平子褪去了往日的吊兒郎當,站在日世裡身後,倒三角死魚眼中染上濃濃的喜悅。
日世裡抱着森奈哭了好一會才肯松開,擡眸看了看已經比她高了不少的森奈,又低頭瞧了瞧森奈的胸口。
“可以啊,森奈,你現在是該細的地方細,該大的地方大。”
“唉,我說日世裡,”平子賤兮兮湊到日世裡耳邊,“你是羨慕了嗎?這種是羨慕不來的,要不,你問問喜助,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變大。”
毫無疑問,平子又引來了一頓爆揍。
浦原生怕被牽連,連忙擺手,“我沒有那種東西,真子你别亂說。”
-----------------*-----------------
“阿銀,别睡啦,快起來看看我的禮服好看嗎?”
郁郁蔥蔥的樹木似乎快要觸碰到天際,市丸銀躺在橘色的琉璃瓦屋頂上小憩,緊閉雙眸眼球滾動,蓦地,這名銀發男人睜開了眼。
身穿新娘禮服的少女站在他跟前,豔陽下,金色的陽光在烏黑的發間跳躍,格外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