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家熱切的目光和一緻的動作,在上方落座的鸢尾不知道為什麼幻視了她曾經在書上看到過的、據說會跟着太陽移動方向的向日葵。她有點想笑,但想到這是一個嚴肅的場合,又默默忍住了。
“咳,”她清了清嗓子,看着大家也跟着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與旁邊的藥研對視了一眼,還是忍不住低頭無奈地笑了。“不用這麼緊張,大家。雖然這是第一次把大家統一聚集起來,但我要說的也不是什麼生死存亡的大事。大家可以輕松一點,就像我們平時正常的交談一樣就可以了。”
“我想做的,是解釋一下關于最近大家對我選擇練弓這樣一件事情的困惑。”
話音剛落,鸢尾就看見大家的眼光更熱烈了。有些人還偷偷用眼神和藥研交流,想知道是誰和鸢尾提的這件事。其實關于這件事,大家的統一态度還是不去打擾鸢尾。在他們看來,無法留住主人,導緻主人選了别的兵器,這是他們能力的不足;他們要做且能做的就是努力讓主人也看到自己的價值,而不是去阻礙主人的選擇。所以無論是五虎退也好,藥研藤四郎也好,在談話中都盡量避免了這個話題——雖然還是一眼就被鸢尾看穿了。
鸢尾:“不用看了,是我自己發現的。你們真的以為我沒有發現最近手入室排隊的刀越來越多?”
“刀或者是弓,在我看來,隻要能殺敵就是一件趁手的武器。可是對于我,你們不隻是武器,更是我想要一起作戰的對象、想要保護的對象。你們呢?隻是想作為一件武器而存在,還是在我的本丸中創造屬于自己的故事?我想,選擇權都在你們的手上。”說完,鸢尾略一颔首,就離開了大廣間,把思考的時間留給他們。
“什麼意思?咱怎麼聽不太懂啊?”不明白前因後果的陸奧守吉行撓着自己的頭,又去問一旁的加州清光。
“創造屬于自己的故事……”加州清光喃喃道,“主人,是我想的這個意思嗎?”
陸奧守:“什麼,到底什麼意思你倒是告訴咱呀?”
“對于新刀而言,說了你也不會懂的。”想明白了鸢尾的意思,清光的心就像雨過後的天空一樣明朗輕快,“這可是專屬于我們和主人的故事!”說完,又急急忙忙跑回房間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所以呢,有人,或者有刀理理咱嗎?吃了來得晚的虧,陸奧守看着周圍或豁然開朗,或還在沉思的同伴,摸不着頭腦地摸了摸自己的頭腦。
——
“加州清光,可以進來嗎?”提着一盞小燈,加州清光站在鸢尾卧房外問道。
“請進。”聲音隔着門傳出,透着晚上特有的安甯的感覺。
加州清光握緊了手裡專門帶來的鮮紅色指甲油,深吸一口氣,拉開門。
加州清光:“主人,你可不可以幫我……”
加州清光:……可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
他看着窩在鸢尾懷裡共讀一本故事書的信濃藤四郎,正端着夜宵放到桌上的燭台切光忠,抱着枕頭坐在旁邊不知道為什麼一臉潮紅(?)的龜甲貞宗,還有在鸢尾的床上睡得正香的五虎退、亂藤四郎……
“你不進去嗎?”頭一轉,穿着睡衣的藥研藤四郎先他一步走了進去,語氣自然地向他打招呼,“你不進來的話我就關門了。”說着就要拉上門。
加州清光抵住門,“等等,我沒說不進來!”他發揮最大機動在藥研關門之前溜了進去,“主人,我想讓你幫我塗指甲油,拜托了!”
不管了,人多就多吧,反正一定要有他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