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馬匹踏過靜谧無聲的土路;“锵锵锵”,盔甲在行軍過程中摩擦。而這兩種聲音都在有意的控制下被壓到最小。可是這依然逃不過在這裡等候多時的刀劍付喪神的耳朵。不過,他們的對手可不是明智光秀的軍隊,而是——
在草叢中隐藏許久的刀齊齊向四周望去,銳利的眼神如同他們鋒利的刀身,刺向不知從何處走來的、散發着陰暗不祥氣息的時間溯行軍。
“哈哈哈,總算來了啊。”鶴丸國永站起身,拍拍勾在衣服上的草葉,“我們可是等候多時了呢。”
不過時間溯行軍可不會和他們有太多寒暄,低吼一聲,就提着刀向他們沖過去。刀劍男士們也拔出自己的刀應戰,刀身在月色的照耀下閃過一絲令人驚心寒光,與敵刀“铮”的一聲抵在一起,磨出一絲火花。
“我在這裡哦。”雙手提刀格擋,用力一推,鶴丸國永把敵太刀推得後撤兩步。待到敵太刀穩住身形,提刀想要再砍時,面前的鶴已經不見了蹤影。上方忽然傳來獵獵風聲,敵太刀擡頭,最後一眼是在夜色中仍然白到發光的鶴,以及他熠熠生輝的金瞳。
“刺穿你!”藥研藤四郎白皙有力的腿借力,踹向他面前的時間溯行軍。閃着寒光的短刀劃過敵人提刀的手,在敵人吃痛露出破綻時,藥研藤四郎側身,宗三左文字的刀從背後探出,趁機貫穿了這個時間溯行軍。
宗三左文字把身一轉,左耳耳飾上的流蘇在空氣中輕盈地劃過一道彎弧,又在下一秒因為沾上血迹而垂下。“唉,就算是籠中鳥,我也是不可小觑的啊。”
另一邊,燭台切光忠和壓切長谷部也配合默契,鋒銳的刀芒一齊劃過,消滅了幾個敵人。
與他們相距不遠的不動行光幹脆利落地解決掉一個敵打刀,剛準備去支援自己的同伴,卻聽見背後傳來破風的聲音——
“唔!”
燭台切光忠聽到聲音轉頭,發現一個埋伏在旁邊的敵槍突然出現,而不動行光此時正艱難地抵擋着。
“不動!”混亂中,他與長谷部對視一眼,随即擋開面前的敵刀,長谷部旋身替上他的位置,而他則趕去支援不動行光。
趁着敵槍注意力集中在不動行光身上,燭台切光忠向敵槍橫砍過去,黏膩的血液噴濺而出,敵槍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灰飛煙滅。
“沒事吧,不動?”燭台切光忠連忙上前扶起單膝跪地的不動行光。
不動行光:“沒事,謝謝你了。”
燭台切還準備說些什麼,卻眼神一凜,朝斜前方望去。不動行光和剛好消滅完最後一個敵刀的大家也安靜下來。
有人……?
他們聽到有匆忙的腳步聲向這裡趕來。當機立斷,又回到剛剛藏身的草叢中。
是森蘭丸!蹲在最前面的不動行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看到森蘭丸匆匆閃過的身影。他怎麼會在這裡?這個時候明智光秀的軍隊還沒有完成包圍,他應該在休息才對……而且他去的方向——
不動行光的視線順着森蘭丸走去的方向蔓延。突然,他的瞳孔一縮——森蘭丸正在往信長公的寝室趕去!
怎麼會?他知道了些什麼?深知這并不是原來的曆史的走向,不動行光頓時心亂如麻。他突然想到之前鸢尾和他們提到過的“寄生”。
不會吧……
看着森蘭丸即将消失的身影,不動行光一咬牙跟了上去。
“喂,不動!”宗三左文字伸出手想拉住他,卻慢了一步。
“我去看一眼,很快就回來!”不動行光丢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追去。
剩下的刀們想跟過去,可周圍的時空扭曲一瞬,竟又從中走出一大批時間溯行軍。“可惡……”,被層層疊疊包圍,他們心中的戰意卻愈發蓬勃。
“越是掩蓋越有鬼啊……,你們這麼心急,未免也太明顯了吧?”鶴丸國永将刀架在肩上,歪頭環顧了一眼,“上吧,不動和主人可都在等着我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