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原本開心的打算領着甚爾去挑咒具。
現在她生氣的領着甚爾去挑咒具。
有的人,看起來長的人模狗樣,乍一看居然還是個帥哥。沒想到内裡是個從來不記人名字的家夥。
甚爾為此做出了辯駁:“我不記男人的名字。”
月生呵呵:“是嗎那你怎麼記得直毘人的名字呢?”
當然是因為直毘人的名字在他的身邊重複程度太高了。
幾乎每天都有人提起,所以想不記住都很難。
但是他和月生,今天之前基本不熟。兩個人唯一的一次交際大概就是幾年前甚爾被打發做雜活,給月生送了一次花種。
甚爾表示很無辜。
月生仍然怒氣沖沖。
隻是她很早練就一副心如止水的表情——特地針對家裡其他人。所以一路上繞過彎彎繞繞的回廊,路過的侍從、投來羨慕嫉妒恨眼神但不熟甚至不認識的堂表兄弟叔伯侄子外甥們等等,基本沒人看出來她正在生悶氣。
月生邁着腿,一聲不吭的往前走,悶頭走的飛快。然而幾歲孩子的小短腿再快也快不到哪裡去,甚爾和雪惠一左一右的跟着她,也不過微微走快些。
月生:“……”
更生氣了。更生氣了!
時間怎麼過的那麼慢啊?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真希望十年、二十年之後能長的高高的,這樣她生氣走的快的時候,這兩個人跟的也不會那麼容易。
系統一路聽她在心裡大聲的發牢騷,抱怨後面那兩個人,抱怨甚爾的惡劣行徑,抱怨自己為什麼那麼小隻,連生氣的毫無威懾力。
然後默默的打開了自己的文件夾,新建了一個備忘錄:宿主行為觀察指南。
“重回幼兒時代,可能會使成年人靈魂的行為和思想受到幼小身體的影響,行為逐漸向真正的幼兒靠攏。”
然後默默的合上,開始連接網絡,上網檢索兒童心理學。
果然它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系統,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經曆過各個世界和社會的毒打,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系統如是勤勤懇懇的想。
那麼,就先從觀察人類行為開始吧。最好的觀察對象當然就是宿主。
月生對此一無所知。
她一路到了禅院家的咒具庫。今日看守的兩名侍衛一見到她,立刻恭敬的低下頭,其中一個人單膝跪地,聽她的吩咐。
“我需要幾把咒具。”月生這麼說,“挑走的都記在我名上。”
兩個侍從對視了一眼,另一個立刻去開條子。聽月生吩咐的這名侍衛打開了咒具庫的門。
他低頭道:“月生少爺,請跟我來。”
雪惠留在外面等待,月生一路帶着甚爾進去。
僅僅隻是剛一進門,月生就能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詛咒氣息。
那是來源于咒具的詛咒氣息。
禅院家有許多壞處,但終究還有千年底蘊的一個好處。
咒具庫比想象中大很多,各種各樣的武器琳琅滿目的陳列其中,不乏有束縛着符咒和封印的咒具。
這些武器大多都是冷兵器,其中有近些年最新制作的,也有禅院家的先輩留下來的遺物,曆經成百上千年歲月的洗禮,在家族的精心養護下,反倒越發強大起來。
甚至還存在着一些和詛咒師戰鬥之後收繳的戰利品。
詛咒師的行為大多喪心病狂,沒有什麼道德底線,因此戰利品部分的咒具顯得格外的詭異恐怖,哪怕在整個咒術界精神狀态堪憂的情況下,依舊癫的有點出格。
甚爾對這部分沒興趣。他的愛好非常明顯,刀、三節棍等等許多能夠直接近身打出暴擊傷害的武器,顯而易見是個近戰戰士。
既然月生都開了口,甚爾自然也沒有客氣。直接挑了兩三件咒具。
登記的時候,這幾件咒具當中,多出了一柄長劍。
所有人一起看月生。
小豆丁面無表情:“看我幹什麼?”
“你想學這個?”甚爾懷抱嘲笑的心情開口。
“不可以?”
“你還沒有這把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