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男朋友,Dave,”黎念摟住新男朋友的腰,“今晚在這過夜,你一個直男應該不介意吧。”
江擴被這個長得像黎大福的撲街徹底激怒。
“你們兩個冚家鏟今晚敢吵我,我就報警告你們擾民。”江擴罵完,砸門進了房間。
抽完一根煙,江擴才坐到書桌前填詞。
這幾天被外面那個撲街折騰得身心俱疲,寫到九點多江擴便寫不下去了。幹脆甩了拖鞋到床上躺着,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十一點多,黎念無視江擴晚上的警告,又跟新男朋友放歌跳交誼舞。
江擴睡了幾個鐘,剛做了幾個亂七八糟的噩夢又被外面的噪音吵醒。頭愈發疼痛。
今晚貌似沒有足球賽這一項目,兩人跳完舞便洗漱睡覺。
江擴捂着額頭從床上爬起來,對着白牆發愣。
十幾分鐘後,隔壁又傳來幾聲沉重的低喘,并且朝着更急促更大聲的趨勢發展。
江擴忍了又忍,終于在對面一聲叫罵後徹底發飙。
“冚家鏟!”江擴放下捂着耳朵的雙手,氣勢洶洶開了門沖出去。
此刻隔壁兩個冚家鏟還沒有意識到惹怒江擴的嚴重性。
“開門!”江擴往隔壁的門掄拳頭,“開門!滾出來!”
裡面的聲音戛然而止。
“滾出來!”江擴又攥緊拳頭掄了幾拳,“要麼自己滾出來,要麼我把門砸掉把你們揪出來!”
“滾出來!”江擴吼道。
裡面兩個冚家鏟根本不相信江擴會把門砸掉,紛紛跳到床上蓋上被子假裝睡覺。
江擴見門半晌還是沒有打開,猛地轉身回到房間,拿起書桌配套的實木椅。
結實的撞門聲終于吓壞隔壁倆人,不禁縮到床頭瑟瑟發抖。
“我怕。”黎念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怕什麼?他能把我們打死嗎?”旁邊的Dave白了黎念一眼,“叫你回床上弄你不要,偏要靠那面牆,他聽不到才怪。”
黎念自知理虧,不說話了。
良久整張扇終于被江擴砸踏。江擴踩着破門怒氣沖沖進了房間。
“爬起來!”江擴扔下砸得稀巴爛的實木椅,沖床上倆人吼道。
兩人聽話地從床上坐起,跂着拖鞋走到江擴面前。
“剛剛你倆怎麼做的,現在做給我看,快點。”江擴瞪了黎念一眼。
兩人面面相觑。
“我,我倆就,這樣,這樣,然後就,這樣。”Dave聲音毫無底氣,輕輕碰了一下黎念的褲衩兒。
黎念往後縮了一步,瞪大眼睛用口型罵道,“你個撲街還真做?”
見這男人對黎念行為如此輕佻,不管這個黎念到底是不是黎大福本人,江擴都忍不了。
江擴伸手,一把猛地捏住Dave的手腕。
“你再碰一下試試。”江擴噌噌冒火。
“是你叫我做給你看的。”Dave梗着脖子狡辯。
沒等這個撲街狡辯完,江擴一拳掄到Dave右臉。Dave慣性往後退了幾步,被這措手不及的拳頭砸得一臉懵。
“我|草,你踏馬還真打?”黎念情急之下蹦出一句東北大碴子話。
而此刻江擴絲毫沒有注意到黎念露餡,撲上去跟Dave扭打在一起。
“你個冚家鏟再打我叫差人(警察)了!”Dave疼得呲牙咧嘴,一邊抽出挨打的間隙求救。
在江擴怒火的支持下,Dave沒多久就鼻青臉腫,蹲在角落緊緊護住頭部防止被打成腦殘。
“走不走?!”江擴一腳踹在Dave肚皮上。
“走。”Dave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扶牆站了起來。
“滾!”江擴吼道。
這個黎念連中文名都不認識的新男朋友,終于撿起衣物忙不疊地滾了。
黎念目送新男朋友逃出家門,心想還好還好大哥沒準備打自己。
剛松一口氣,就看見江擴的拳頭風馳電掣朝自己臉上襲來。右臉重重挨了一下。
“以後你敢帶什麼不三不四的男人來我出租屋,我見一個打一個。”江擴甩了甩揍人的那隻手。
黎念趴在床邊,頭埋進被褥裡一動不動,似乎在憋大招。
良久,被子裡突然傳來啜泣聲。
江擴怔住了。
“江擴我|操|你|媽|的,老子大老遠從美國跑回來找你,為了你還被我爸媽趕出家門,老子為了你還把名字改了!”黎念擡頭,滿臉橫七豎八的淚痕,從鼻孔裡竄出一個大鼻涕泡,“你居然假裝不認識我?你踏馬居然還打我?!”
江擴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難過還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