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一條回港消息。
——攻擊性極強危險人物爆頭大姐大:我下個星期回去,已在銅鑼灣找到到合适的租房。
黎念哭完眼睛都腫了,把江擴整包便攜紙巾用完。
“你手機有消息。”江擴低頭收拾紙巾團,順便瞥了一眼黎念亮着的手機屏幕。
黎念吸了吸鼻子,拿起手機。
“我姐快回來了,房子也找好了。”黎念說。
“嗯,好。”江擴應道。
沙灘上的男男女女陸續回了帳篷,整片沙灘隻聽得見海浪的聲音。
“你說那邊有樹,是不是個島啊?”黎念指着遠處一團烏漆麻黑說,“是不是南丫島?”
“沒聽說這有島的。”江擴呆呆望着浪花回答,“南丫島也不在這。”
“南丫島你去過嗎?可好玩了,還能釣魚。”黎念說。
“你去過?”江擴問。
“嗯,”黎念偷偷瞥了江擴一眼,“很久之前跟我的第N個男朋友去的。”
“哼。”江擴翻了個白眼,埋頭啃了一大口蛋糕。
“诶要不我們下次一起去呗。”黎念湊過去提議。
“不去,”江擴咽下一口蛋糕,“你都和你第N個前男友去了,我這第十二個男朋友還去幹嘛。”
“這不一樣。”黎念反駁道。
“好吧,”江擴說,“不過在這之前,你得跟我去一個地方。”
“哪?”黎念問。
“濟公廟。”江擴悠悠回答。
“去那幹嘛?”黎念挑眉,第一次聽江擴說要去求神拜佛的地方難免有些奇怪。
“求姻緣。”江擴傻笑。
今晚江擴貌似傻笑很多遍了......還跟個弱智一樣。
黎念擡起手背去探江擴的額頭,好像也沒發燒。
江擴不耐煩地推開黎念的手,“寫詞需要,所以才去的。”
黎念想起下午的周某人梗,便拿起蛋糕叉子裝作話筒采訪江擴。
“你創作過多少詞?”黎念一本正經問道。
“你說的是得獎的,還是總共的?”江擴也賤賤反問道。
“都不是。”黎念湊到江擴耳邊輕輕吹氣。
“那是什麼?”江擴怔了。
“寫給我的。”黎念說。
“八首。”江擴說罷,才感歎真是個好數字。
“那下一首,你也要寫給我。”黎念說。
“你好貪心。”江擴歎了口氣。
不過下一首江擴準備寫一對求好姻緣卻最後分道揚镳的愛情悲劇,這可不能寫給黎念。他要寫隻能寫跟黎念過好日子。
“你說海裡有水母嗎?”黎念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的同時,整個頭靠到江擴肩膊上來回蹭。
“應該有。”江擴此刻還沒反應過來。
“你覺得水母半透明的像一種什麼東西?”黎念又湊到江擴耳旁問,“我們是不是該回帳篷了?”
“嗯?”江擴叼着煙眨了眨眼。
“睡覺!”黎念撒嬌般嗔道。
江擴這才反應過來,套套還有其他啥的都還在包裡好好藏着。
“想做就說,用不着這麼拐彎抹角。”江擴哼了一聲。
“那做嗎?”黎念又到江擴耳旁,暧昧的鼻息掃過江擴耳廓。
“不做。”江擴說。
“不行,今天我生日,你必須聽我的。”黎念急了。
江擴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鐘,已經過了零時,黎念的第二十六個生日圓滿結束。
“不算數了。”江擴把屏幕亮着給黎念看。
“說好做的。”黎念一手打掉手機,手機差點掉到岩石下面和親愛的大海同眠共枕。
江擴瞪大眼睛。
“我踏馬手機還要不要了?”江擴罵罵咧咧撿起手機。
“做。”黎念一臉堅定。
“叫我一聲好聽的,我就做。”江擴想趁機占點便宜。
黎念本想熟練叫聲老公,思考片刻後為了激起江擴欲望,又換了個名兒。
“主人。”黎念咬了一下江擴耳垂,又伸出手揉了幾下。
江擴隻覺一陣妖異不可言說的電流從腳底穿透到頭頂,猛地伸手拎住黎念的衣領。
“走吧小狗。”江擴收拾完各種過生日的物件殘骸,帶黎念一齊跳下岩石。
“去哪兒啊主人?”黎念一邊跟頭牛似的被拽着走,一邊明知故問。
“帳篷,”江擴簡單回答道,“日狗。”
良久帳篷亮起一盞昏黃的小燈。這野營帳篷隔音還算可以,從外邊兒隻聽得見隐隐約約的喘息與時不時的哀嚎求饒,根本看不出裡面倆大男人在做什麼。
隔天黎念被江擴突然揮過來的拳頭猛然間砸醒。轉頭正想對江擴一頓劈頭蓋臉的白話粗口,才發現江擴隻是翻了個身,這會還在小聲打呼噜。
大哥沉睡的樣子,真是人畜無害又......
黎念端詳很久江擴的睡容,才拿起旁邊插着充電寶的手機看時間,五點。
鬧鐘還沒響,外邊能看得出天已經蒙蒙亮,應該也快日出了。
黎念放下手機,凝視無名指上的9999塊港元良久,才推了推旁邊江擴躺着的睡袋。
“大哥。”黎念喚道。
“嗯?”江擴艱難地翻了個身。
“起床了,看日出了。”黎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