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擴肆意親吻黎念的同時,一隻手不小心按在黎念左手的繃帶上,滲出點血。
“疼。”黎念在江擴的舌尖上口齒不清的說。
江擴收回吻,依舊是兩行老淚面朝黎念。
“對不起,對不起。”江擴單膝下跪,抓住黎念流血的手。
“給我起身!這踏馬折壽!”黎念一臉驚恐往後縮了縮,腦裡快速運轉要怎麼掙脫。
“疼不疼啊?”江擴拿起黎念的手,用手上的血色繃帶擦拭自己臉上的淚水,突然用潮汕話心疼地念了一句,“慘住着啊。(潮汕話,意思為太慘了啊)”
“你...”黎念話未畢,江擴又把雙唇迎了上去,隔着繃帶溫柔親吻手上傷口,睫毛劇烈顫-抖。
“待會給你擦雙氧水,好不好。”江擴擡頭。
“我不要。”黎念皺眉。
“那你要什麼。”江擴放下手。
“不要親手,”黎念憋得臉色通紅,“親,親嘴。”
“你嘴上有傷,不親。”江擴欲擒故縱。
“你丫的。”黎念罵了一聲,用半殘廢的雙手将江擴一把拽過來,肆意親吻。
很熟悉的感覺,又不知道熟悉在哪。
“有一個很好玩的,”江擴将兩唇微微分開,舔了舔嘴唇上殘留的唾液絲,“你還沒失憶那會,天天纏着我玩的一個遊戲,要不要玩玩?”
“你的手咋這麼冷呢。”黎念低頭自語道。
“喂,聽見沒有?”江擴追問。
“什,什麼遊戲?”黎念總有預感被這填詞佬騙了。
“你等等。”江擴終于按耐不住,起身關上浴室的門自己跑去房間找東西。
黎念還沒發現事情的嚴重性,直到江擴拿了東西進來。
“淫賊。”黎念罵道,江擴捉賊似的反身把黎念按在牆上。
大福在籠裡不知睡了多久,也沒去注意廁所兩位主人打架和其中一個咒罵求饒的聲音。
“我憎死你。”完事後江擴開了浴室的窗戶抽煙,黎念半坐半蹲,屁-股始終不敢坐到椅子上。
“好好好。”江擴倚在窗邊,眼帶笑意看了黎念一眼。
“我要告你,你虐待病人。”黎念不小心碰到椅子,下意識“嘶”了一聲。
黎念說到“告”的時候,江擴腦裡又閃過那個好繼妹,人稱公正公平以和為貴的江律師。
“你想幹嘛?”黎念見江擴臉色不對勁,心中腦補了江擴為保住自己名聲把他噶了毀屍滅迹的畫面。
江擴又收起怒意,轉為微笑看着黎念。黎念對着江擴的臉毛骨悚然。
“沒有啊,”江擴賤兮兮道,“還想告?剛剛是誰說喜歡喜歡還要還要的?”
“滾啊!”黎念撿了塊肥皂扔向江擴。
晚上江擴趴在書桌寫稿,黎念又打開電視随便看看。
“本台消息,大哥榮因法律證據不足當庭釋放,真系全港至大遺憾,作為大哥榮的辯護律師,江律師拒絕...”記者報道。
“黑大佬橫行喔,唔系話十幾年前全港掃黑咩。”黎念啧啧稱奇。
江擴聽到這,差點把手中的筆也直接掰着。啪的一聲站起來了很快啊,便沖向客廳黑着臉關了黎念的電視。
“不許看。”江擴順便拔了電視插頭。
“你有病啊?”黎念罵罵咧咧拿起手機,想着刷刷短視頻。
“哈,各位friend,我現在就在呢個court的門前,這個時候估計大哥榮即刻出現,傳言十幾年前殺死過某國白-粉集團老闆的大哥榮,今天估計難逃法網!傳說......”一個自媒體港人講得繪聲繪色。
“給我關。”江擴愈發煩躁。
“哦。”黎念當了回縮頭烏龜,乖乖地熄了手機屏幕。
“那我要幹嘛。”黎念對着黑屏的電視發呆。
“想不想看看你以前寫的書?”江擴把幾本出版過的繁體小說拿出來,“都是你寫的,你的書粉現在都在催更呢。”
“不看。”黎念總覺得這個大哥榮跟江擴的關系蹊跷。
“沒事,等你想寫再寫,”江擴歎了口氣,“你出版社都在催稿了,可别違約,到時候賠償金...”
“都說了,不要逼我做不喜歡的事!我最憎了!”黎念愠道。
“可你以前很喜歡寫小說。”江擴說。
“我不知道什麼以不以前,反正我現在不喜歡。”黎念不耐煩了。
“好好好,你自便。”江擴進了房間。
黎念偷偷拿起手機,趁江擴埋頭填詞溜進浴室鎖上門。用半殘廢的手點擊通訊錄,找到黎徊的電話。
黎徊這會在時代廣場買衣服,給黎念挑了件像樣的白襯衫。
黎念打了很久,黎徊才後知後覺發現手機在衣兜裡振動,拿起一接。
“喂?”黎念說,“黎小姐是嗎?”
“踏馬你姐!”黎徊罵道,“還天天黎小姐黎小姐。”
“我有個問題。”黎念開門見山。
“你在哪?”黎徊說。
“我在gay吧打架,現在在填詞佬這裡養傷。”黎念回答。
“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黎徊繼續罵,“天天說那個姓江的是神經病,現在有傷又去打擾人家...傷怎麼樣?報警沒有?”
“不想報警。”黎念垂眸。
“随便你。”黎徊嗤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