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塗裝的母蟲端着有碗口有顔箴腰粗的酒碗,言辭鑿鑿的這麼說了一句,聽到“交杯酒”這個關鍵詞,顔箴立馬擡頭望向自己的老鄉,眼中是幾乎要溢出來的感激。
但修德卻感覺賈母蟲越發怪異了,他也詐對方道:“可我在遊戲中了解到的,人類的結拜儀式并沒有這個環節。”
賈母蟲則是語氣未變,“那是因為你玩的遊戲背景太過古老了,人類的結拜改了許多。我可是去過人類在星盜灣的居住地的,那些需要陌生人為自己抛頭顱灑熱血的星盜頭子們就是這麼結拜的。”
“是嗎,那就喝交杯酒吧。”修德沒再糾結儀式,而是在反複打量這個名叫賈母蟲的新母蟲。舊日蟲族能在蟲族分支中維持一定的神秘感,有部分他們種族全員死宅的原因,但眼前這個沒在埃爾文給自己的接觸對象列表裡的新母蟲,怎麼還跑到了星盜灣這麼遠的地方去?還和人類有接觸?但智慧種間怎麼沒有傳出他的故事?難道他僞裝得很好?
莫非……這個新母蟲也是和哈羅德一樣的,疑似遊戲玩家的存在?
思維偏到這一層上面,修德對這個賈母蟲更加警惕,也更加起了釣魚套話的興趣。
成功幫老鄉鎖死對象的賈母蟲沒在意老鄉對象那犀利的眼神,往顔箴和修德手上的碗裡倒了點酒後,他的節肢就伸到倆蟲子面前,各紮了幾滴血滴在酒碗裡。
“好了,偉大的蟲母見證,今日有斯式蟲族雄蟲修德與社式蟲族雌蟲顔箴結為契兄弟,此後患難與共、休戚相關、不離不棄、生死相依。拜像——起——喝血酒!”
為了避免老鄉的對象反應過來,賈母蟲語速飛快的把結拜流程推進到最後一步。
不知道交杯酒怎麼喝的修德呆着,顔箴趕忙把自己和修德的手挽起,倆蟲手腕相接。
還沒喝酒就臉紅的顔箴,傻笑着對修德大聲說了句,“這就是交杯酒!”
就咕咚咕咚的把血酒喝了個幹淨。
被顔箴的聲音震得耳朵疼的修德,根本沒意識到賈母蟲話裡的深意,也沒想到自己這一碗酒下去不止和顔箴結了兄弟,還
成了夫夫。他隻被顔箴的樂觀所感染,也忍不住笑了,努力将嘴貼上碗口,一喝——!
世界——瞬間全黑。
意識完全沉睡之前,修德對着這熟悉的情況忍不住發出又一個靈魂問題。
“啊?”
“難道,我也是遊戲玩家?”
然而這是個他當下無法再進一步思考的問題。
在他的世界之外,顔箴抱着突然昏厥的對象尖叫道:“啊啊啊!大哥你是不是在酒裡下毒了啊!我感覺不舒服就算了啊!修德怎麼暈了!”
“什麼下毒,老子辛辛苦苦釀的酒自己喝都不夠呢,咋還可能往裡面加料呢!”
賈母蟲不服的辯駁道。
呆在顔箴手上的9527回放剛才的錄像,突然發現一個盲點,他也尖叫起來,“尊敬賈母蟲!你接蒸餾酒怎麼沒有掐頭去尾啊!這樣會醛類超标!喝了中毒的啊!”
“啊,那不是糧食釀的白酒才會的嗎?我這是韭菜釀的白酒啊!”
“那不還是白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