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操仁上将居然真的是獨式蟲族!還有那些獨式雄蟲們的出現,直接過度吸引了社式軍雌的注意。以至于被社式軍雌們裹挾走的,作為當事蟲的顔箴、壽天和富懿,都遺忘了遠比獨式蟲族危險性高的崔光宇,任由他帶着自己的白色軍裝部下在那一臉“我不解、我大為震撼”的圍觀。
好在有顔箴的親爹9527幫忙兜底。
壽天和靈魂書社約定的時間一到,剛才他們對峙的空地上,就憑空出現一個個星際集裝箱,箱體側面詳細的寫着裡面東西的名字和數量,收件者的名字雖不是壽天,而是統一的JENNY,但結合崔光宇這邊的證據,想要讓顔箴這一船蟲子坐實“人類出版物走私案”的罪名也不是什麼難事。
崔光宇的腦子,經常在“要收拾觊觎自己雄主的蟲子,免得後面發展成情敵”的影響下,變得格外的軸。這次也是一樣。在沒有任何蟲子在意他的情況下,崔光宇兀自帶領着自己的部下開始查封這些集裝箱,勢要把今日的“蟲贓并獲”劇本給走完。
沒落下這點動向的9527,控制不住的在自己的數據世界中生出了大量無用的數據,如果他曾經是個有機智慧種,那他就能準确的描述自己當下的狀态是無語了。以他的權限,當然可以在崔光宇搞了所謂的“蟲髒并獲”後,把顔箴給摘出去,可這事犯的上麼。不論怎麼,這會兒發生的一切,都在指向崔光宇那家夥就是在沒事找事。
不如我也給他找點事。
十分活躍的圖靈又開始演算,在得出的數百萬種結局中,找到了最簡便有效的一個。
當崔光宇冷笑着用爪子破開了集裝箱的一面,正要拿出其中的書冊去和星艦上的蟲子對峙時。
一道淡淡的聖潔的光輝,突然出現在星艦的艙門口,吸引了無數還沒回到星艦上的社式軍雌的注意。
那一道神聖的光輝擴大,由一條線變成了一個立體的光團,幾乎眨眼間,一個同四周不是一個圖層的,發着聖潔七彩光輝的個體出現。這與艾操仁上将完全不一樣的七彩鐳射個體,僅憑背影便讓社式的雌蟲們忍不住心跳加速。
正在集裝箱内核對的崔光宇,突然就感到熟悉的煩躁。
他擱心中賭氣猜測又是哪個人類女人在肖想他的老公雄主,熟悉的呼喚便從身後而來。
“崔光宇。”
同周圍世界不在一個圖層的女ALPHA,看不出情緒的對自己的伴侶說:“孩子們在找你。”
幾道七彩的魔法陣在女ALPHA背後展開,幾十顆光潔的大白蛋,漂浮在空中,皆在那細微的抖動着。
……
“等!等!等!等!”
覺得自己再不開口又要被甩鍋的修德,給自己的身份打補丁道:“雖然哈羅德邏輯上可以作為我和埃爾文的雌父,但我并不是由他直接孕育的,真要搞什麼子承父債也輪不到我!還是叫那些獨式的蟲子去聯系埃爾文吧。”
“我們已經通過官方的途徑聯系過了呢。”
顔箴伸手把修德扶起,目送着雄蟲走進洗浴間,有些繃不住的說:“聯絡上的雌蟲名字都報了一串了,就是沒有埃爾文。”
說罷他便點出那一個個接了官方聯系通訊蟲子的名字。
用清水洗了把臉的修德有些奇怪的說:“也不影響嘛,這些蟲子也和埃爾文一樣是哈羅德的孩子啊,是我那九個叔叔。”
“他們也這麼說過。”
回想起那些前大總督們,對自己和修德處對象的鼓勵,顔箴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們說他們也可以幫忙找找蟲,但他們就是不願代我們聯系哈羅德呢。”
“可能不是他們不願意,而是他們做不到吧。”
回想起什麼,修德又露出了曾經讓顔箴無比警惕的扮豬吃老虎的表情。
“哈羅德那家夥,用正經的方式去找是很難找到的,算了這事等後面再說。”
徹底醒過來的雄蟲,盯住鏡子中的自己,那高深莫測的表情漸漸變味,竟顯露出與顔箴有些相像的睿智。
“不過你們這麼多次都沒聯系上埃爾文,該不會……”埃爾文的骨科病情加重了吧?
他沒有将後面那句話說出,整個蟲的表情都變得有些不一樣。
顔箴無比善解蟲意的表示,“我有事情要去忙,要離開一陣了。餐車上給你準備了吃的,才做好不久,是新鮮的。那些獨式雄蟲在出門右手那邊的休息室裡暫住,修德可不要往那邊去,萬一正好撞上了呢?”
“嗯,等會見。”
雄蟲有些敷衍的應着,坐回床上,開始給自己的原體打通訊。
顔箴又看了他兩眼就轉身出門了。
斯式蟲族原體和衍生體聯絡的特殊專線,是哈羅德曾在埃爾文的強烈要求下專門拉的,不存在打不通的情況。漫長的忙音後,光腦的通訊終于被接起,光屏那頭的埃爾文——是肉眼可見的虛。
多日未見的雌蟲有氣無力的說:“修德怎麼了哇?你和你對象處的還好嗎?”
“還可以。”
難以置信的将屏幕那頭的蟲子掃視了一番,修德有些崩潰的說道:“埃爾文你還好嗎?我怎麼感覺你腦袋上頂着命不久矣的debuff呢。”
“不好不好。”
臉色快要白如瓷的埃爾文做西子捧心狀,進氣深出氣淺的表示,“如果能重來,我一定會在躲你的那天去找哈羅德,而不是去找傑夫,更不該在後面輪宿弟弟們的家。”
這話雖未說盡,但意味卻深長。
腦子能和埃爾文同步的修德,立馬明白了埃爾文的言外之意——埃爾文的骨科病情,已然病入膏肓了!
“那看來我今天還是要去找哈羅德一趟了。”
修德嘴角抽搐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