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竹華已經站起身，道：“他身上有兩天賦在争鬥。”

“跟我一樣的？那不應該啊。”季淮峙撓撓頭。

黎竹華拍了他腦袋一掌，道：“你真是蠢的。目前我也搞不清是為什麼，我把打的最兇的那個凍了。如果凍錯了，你帶他來找我。”

他嘀咕道：“哦，忘了，我們本來就是不一樣的……”

“你嘀嘀咕咕些什麼呢？我說的話你聽進去沒有？”黎竹華又給他額頭來了一擊，季淮峙才道：“聽到了。”

黎竹華沒留多久，在墨錦羨睜眼之前就走了。

“醒了？”墨錦羨晃了晃腦袋，感覺精神好多了，有些迷茫道：“這是怎麼了？”

季淮峙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沒有啊。”墨錦羨腦子開始重新轉動。

季淮峙向他伸出手，墨錦羨不明所以，手不自覺地放了上去。季淮峙眼底浮現一抹笑意。

“你帶我來這是做什麼？”墨錦羨看着前方比比皆是的成衣，莫名有點心慌。

季淮峙揮揮手，一個女子走上前，墨錦羨沒聽他們在說些什麼。隻見那女子聽完後又一揮手，瞬間幾個人圍住墨錦羨開始測量。

“這是要做什麼啊？”墨錦羨心裡清楚，但還是不敢相信。

季淮峙在一旁挑選布料，一邊回複他：“買衣服。”

季淮峙隻看穿着舒服的料子，挑挑揀揀才選出幾條料子。

鋪裡的裁縫都是有天賦之人，店長更是親自下場為墨錦羨裁衣，不過一會兒，便制成了一件。

這件是一套白色的，跟季淮峙身上那件有點相似，穿在墨錦羨身上反倒更顯華貴。

季淮峙也不是覺得不好看，但感覺就是不太适合他，掏出金元寶就道：“速度快點。”

于是，所有人都停下去加急墨錦羨的衣裳，讓墨錦羨有一種坐立難安的感覺。

一套黑色，跟他的臉實在不符，毫無疑問的被否決。

墨錦羨也覺得不太行，他穿束袖的還行，但季淮峙堅持要墨錦羨跟自己穿一樣的寬袖。他不讨厭寬袖，隻是比起寬袖，束袖的确方便些。

一套紅色，跟他的臉跨度有點大，再次否決。

一套青綠色，墨錦羨這個人就不太适合這個顔色，而且看到這個顔色就會想到明月團餘柳那個家夥，被一緻否決。

接連的幾套依舊不盡人意，墨錦羨也慢慢變得無力，如同被吸了精氣般無力。季淮峙也好不到哪去，每套都可以，但每套又都不太行，他自己穿都沒講究過這麼多。

在等候期間，季淮峙又買了些配飾回來。他自己是半束，而墨錦羨是散發，他就一直在思考要不要給墨錦羨紮個辮子。

季淮峙随意拿了個頭飾就把玩起來，一邊思考，一邊等墨錦羨。

腳步聲的靠近，季淮峙擡眼看去，手下的動作忽然滞住。

墨錦羨一身藍白色衣裝，将他臉上的特點明明白白的露了出來，身上氣質的轉變，翩翩公子不過如此。

“怎麼樣？我還挺喜歡的。”墨錦羨已經走至身前，季淮峙都尚未回過神來，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嗯，比前幾套好點。”季淮峙聲音小小的，自顧自地拿起一旁的配飾就要給墨錦羨戴上。

墨錦羨按住他的手，季淮峙跟碰到了什麼很燙的東西似的，猛地抽開。

“你……算了，我自己來吧。”墨錦羨本來想問他是不是有啥毛病，但好歹他出錢給自己買了這麼多，忍忍算了。

季淮峙隻點點頭，就乖乖地坐在旁邊看他戴。

隻是他的視線太過熾熱，墨錦羨望向他，他就躲開，實在沒忍住道：“你沒事吧？”

季淮峙搖搖頭，低着頭什麼都不說。隻留墨錦羨自己滿腦子問号。

等墨錦羨佩戴好後，季淮峙突然出聲：“你要不要搞個造型？”

墨錦羨詫異道：“你是指發型嗎？好啊。”

墨錦羨以為是去專門的地方做，沒想到是季淮峙親手給他紮，那種心慌感再次充斥心頭。

季淮峙動作輕柔，跟他平日完全是兩個人。墨錦羨看不到他怎麼紮的，但也能感受到他似乎很熟練。

他假裝不經意地笑道：“你給多少人紮過啊？”

“給我阿姐紮過，她入了魔沒有理智，隻能由别人幫忙。”季淮峙說這話時，帶了一絲淡淡的憂傷和愧疚。

墨錦羨想起夢境裡的場景，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季淮峙露出笑容：“沒事，你又不知道。”

他更覺得對不起了，因為他還真知道一點。墨錦羨垂眸低聲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