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則摔進狼群,因為身體冰涼,他摔得不怎麼痛。
隻要季淮峙不靠近他,黑霧就不會攻擊他了。黑霧無形,那位高人是冰系。很強,但它是有意識的,并不能完全凍住。做交換完全可行。
正當他想與黑霧交換,面前的狼群卻一極快的速度被凍住。回頭一看,季淮峙瞳孔湛藍,死死地盯着他身後的群狼。
他急忙切斷交換,但伴随而來的心悸使他眼前一黑。
再次醒來,墨錦羨環視周圍,赫然是在山洞裡。他似乎躺在了一個柔軟的床上,既溫暖又舒适。
他摸了摸,這個觸感,貌似是毛?
他腦子懵懵地坐起來,仔細一看,白色的毛,摩挲幾下,還很柔順。
四處找尋一番,并沒有發現季淮峙的蹤影。他站起身,剛走出一步,一個白白長長的東西就将他攔住。
墨錦羨微微蹙眉,這東西又長又大,大的快到他脖子了,長的能将他圍繞個幾圈。
他毫不猶豫跳起,剛一落地,他就感覺有點冷。稍微後退一步,貼着毛絨絨的東西。
墨錦羨看着外面的天氣,狂風肆虐,呼聲震震,風雪大的看不清。他暗暗想着,要是季淮峙出去了,必然難回,可眼下也沒有什麼辦法,隻能等。
他一邊想着,一邊後退,不知不覺退回了原位。
暖多了。
他雞皮疙瘩慢慢收起,靠在毛絨絨上面,莫名的安心。
墨錦羨低頭思考着他會去哪兒,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那個長長的擋路的東西哪兒去了?
顧不得這麼多,他快速起身離開這個白絨絨的東西,拉開一段距離。這時他才注意到這個東西,是隻狐狸。
白狐慢悠悠起身,甩了甩頭,八條尾巴一晃一晃的。頭首透露出高貴之感,藍色的眼睛如同池水般的清澈。
墨錦羨眯眼覺得眼熟,翻找記憶卻未曾見過狐狸,更别說這種渾身赤白狐狸。他偷偷撤步,白狐略微擡腳,洞口直接結成一層冰霜,無路可退。
黑暗中,白狐的身形格外顯眼,眼睛更是相在發光一般,視線鎖定在他身上。墨錦羨向後瞥了眼洞口,查找了一下身上,沒有任何武器。
這白狐似乎并沒有有害他的意思,不然也不會縱容他躺那麼久。他糾結一番,決定先原地坐下,等白狐攻擊就還手。
墨錦羨坐下整理思路,白狐似乎有些不滿,邁步朝他走來。
墨錦羨緊握拳頭,現在的他和凡人無異,而且還可能被白狐反複凍死。這麼想想,他一激靈差點出手。
白狐卻隻是貼近他,一點戒心都沒有的躺在他旁邊睡下,仿佛隻是想給他取個暖就行了。
墨錦羨沒見過這種情況,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的思路全被打亂,望向白狐。
白狐惬意地趴在他身後睡覺,尾巴給墨錦羨充當被子。他屬實有些懵,他又沒做什麼,這白狐對他怎這般好?
察覺不對勁的墨錦羨,嘗試回憶之前,但他确實不認識這裡,這隻白狐就更不認得了。
他細細觀察白狐,越看越眼熟,偏偏就是想不起來。白狐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緒,緩緩睜眼,靜靜地盯着他。
白狐看着墨錦羨身上破布的地方,動動尾巴,将墨錦羨整個圍住。
墨錦羨試探着開口:“季淮峙?”
白狐并不回應他,眸中不帶一絲情緒。墨錦羨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季淮峙仿佛臉紅般的轉過頭去。
“就是你。”墨錦羨伸手淺掐狐尾,季淮峙立刻回過頭來。他皺了皺眉,狐尾用力圈住墨錦羨,繼續閉上眼睡覺。
墨錦羨雙手被限制,他看着季淮峙睡得正香的臉,起了一個壞心思。
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嘴一張。
幾下季淮峙的反應都不大,似乎是早有預料。墨錦羨失去了一點興緻,又連續吹了幾下,仍隻是顫了顫。
墨錦羨有些無聊,想上手摸摸他的耳朵,無奈狐尾纏得緊緊的。
他采取了腦子一閃而過的想法,擡腳上前一步。
這個方法成功讓季淮峙醒來,圈在墨錦羨周身的狐尾也瞬間收回。季淮峙略帶羞澀又帶着怒氣地看他。
墨錦羨勾起唇角:“我不太喜歡被限制,但不過你要是把尾巴給我摸摸我就不這麼做了。”
他剛伸出手,季淮峙猛地一揮。
墨錦羨:“?”
他遲疑着張口:“那你給我摸,我就這樣做?”
季淮峙八條尾巴都伸了過來,一副任君所為的架勢。墨錦羨擡起的手落下,又擡起再落下。
想摸,但不想親。
墨錦羨自認為剛剛隻是腦子抽了,真要親不應該是這,更不應該是現在。本來是想咬耳朵的,但萬一沒控制好力度就不好了。在興緻高漲的加劇下,他親了他的額心。
季淮峙扭扭尾巴,眼神楚楚可憐地看着他,仿佛他不摸就對不起他。
他猶豫不決,他擺尾弄姿。
這個場景讓墨錦羨莫名有種罪惡感,季淮峙原本是這樣的嗎?
季淮峙見他半天不動,委委屈屈地開口:“你不喜歡嗎?”
墨錦羨渾身一激靈,明明聲音沒變,但莫名帶了一絲蠱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