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峙尾巴扭來扭去，墨錦羨還是沒忍住上手摸了摸。他對毛絨絨的東西完全抵抗不了。

“你很喜歡嗎？”季淮峙見他眼睛亮亮的，出聲問道。

墨錦羨點點頭：“非常喜歡！”他尾巴還暖暖的，更喜歡了。

季淮峙語氣又委屈起來：“那是隻喜歡我嗎？”

墨錦羨沒聽懂他的意思，道：“都喜歡。”

尾巴瞬間從他懷裡抽走，季淮峙扭頭一副要睡覺的樣子。墨錦羨急忙出聲：“沒有沒有，最喜歡你。”

“真的最喜歡我？”季淮峙回過頭，滿滿挑逗的意思看着他。

“目前最喜歡你。”墨錦羨笑笑，“但你再這樣我可能就不喜歡了。”

季淮峙笑容頓時胯了下來，“那我就把你綁回去。”

墨錦羨眉梢一揚，笑道：“綁我回去？綁我回去做什麼？”

季淮峙眯眼微笑：“不告訴你。”

外面風雪逐漸變小，墨錦羨看了眼，道：“你能變人嗎？”

出乎意料的季淮峙搖了搖頭，“妖力紊亂期沒過多久，我就貿然使用妖力。現在隻能是這個形态。”

墨錦羨想起那時，歎口氣：“對不起，我做出決定的時候太莽撞了。”

季淮峙：“沒事，但你以後别這樣了。”

墨錦羨說的是還沒恢複就來滄州的決定，季淮峙說的是他摔進狼群的決定。

墨錦羨無聊地四處逛逛，這個山洞基本上沒什麼東西。季淮峙視線跟随他的腳步轉來轉去。

片刻後，墨錦羨重新回到季淮峙身邊，“你這個形态要維持多久？”

季淮峙擺擺尾巴至他面前，“不清楚。”

“意思是，你之前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墨錦羨掩面尴尬，“那我還真是禍害。”

季淮峙卻突然很認真地凝視他：“你不是禍害。”

墨錦羨一愣，慌忙偏過頭轉移注意力。

在無人在意的角落，他小小的身影擡起頭。

他很輕地道：“我知道了。”

季淮峙用尾巴包裹住他，“這個狀态不會太久，起碼我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

墨錦羨睫毛輕顫，擡起頭，眼神柔和地道：“沒事就好。”

雪漸漸停下，盡管還是很冷，但好在有季淮峙的溫度在溫暖他。

季淮峙眼見二日依舊沒有恢複的迹象，不免有些着急：“要不我們走吧，一直呆在這憋得慌。”

墨錦羨倒是很自如，一打坐能打坐很久，對山洞的壞境一點都不排斥。

“你這樣怎麼出去啊？”墨錦羨沒有嫌棄的意思，但他這樣出去，很容易遭人圍堵。

季淮峙尾巴煩躁地甩來甩去，頭抵在爪子上盯着外面。

墨錦羨順順他的毛，溫聲道：“不急，而且我們現在出去也不知道幹什麼，能去哪兒？”

季淮峙不假思索：“去我的地盤。”

“你忘了我們被通緝了嗎？”墨錦羨淡淡道，“你那些地方都被重兵把守。”

季淮峙用爪子撓撓閉嘴，郁悶地道：“那還有什麼……”

忽然，季淮峙神情激動，他的尾巴就是最好的體現，晃來晃去，“我可以當你的妖獸，這樣就可以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墨錦羨露出困惑的表情。季淮峙沉吟道：“你不會不知道吧？”

墨錦羨想了想，點了點頭，的确不知道。

季淮峙凝咽住，歎息一聲：“就是，類似于坐騎，寵物之類。”

墨錦羨不自覺聯想到夢境裡的那個人，想了想，搖頭道：“不行。”

季淮峙尾巴湊近：“為什麼？”

他看着季淮峙的眼睛，皺眉：“你不會覺得……不開心嗎？”

季淮峙微微歪頭，“不會啊。”

可在夢境，在回憶裡面，季淮峙似乎是十分讨厭的。這樣做他總覺得太為難他了，拒絕道：“算了吧，實在不行就再等個幾日。”

季淮峙急得在墨錦羨身邊團團轉，“等不了，我要在這憋死了。”

墨錦羨緩緩道：“你真的不在意？”

季淮峙毫不遲疑：“是你還在意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