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虎杖吃下了宿傩的手指。”
假的,在欺天。
為了這一次的成功,所創造的環境可謂是一片混沌。
亂七八糟的咒靈和難得多的特級咒靈的氣息各類咒力咒術混雜其中。
“虎杖悠仁?”夜蛾頓了一下。
這個他知道,彙報裡有他。
前段時間也派人監視了他的周圍,保證他的基礎安全。
夜蛾看過這部分消息,以他學校、醫院、家三點一線的平平無奇的學生生活很難想象突然閃現到這個縣城。
唯一一個遇到事情炸炸呼呼有點活力還能繼續救人的孩子。
據他所說,兩個學生給他交代了事情。
他可以控制控價裡的“自己”,然後……就不知道然後了。好像一會兒就暈了過去。
“意思是你們帶回去的那個孩子……他很特殊?”
“唔……”五條悟摸了摸下巴。
“這麼說吧,如果不是他做這件事,我們需要監測的能量就毫無意義。”
能量。
夜蛾立馬從旁邊翻出還有餘溫的資料。
“你叫人到現場檢測的區域,我們捕捉到了微量的波動。”
“他們認為沒有你說的那麼明顯,但…還在争取。天元大人說那時候,他能勉強看見。”
五條悟盯着頭頂的天空。
“天上有青色的線在向外消散。”他直白地叙述。
“力量是一下子爆發出來的,現在看不見很正常。”
夜蛾覺得這勉強算得上安慰。
“那個孩子呢?”
“精疲力盡睡着了。”
“有件事情需要提醒一下。我們也知道虎杖悠仁在此之前對咒術界的事情一無所知。現在意味着我們的問題要牽扯到一個毫不知情的初中生。”
高專不是什麼人都會接納。
夏油傑的叛逃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夜蛾。
夜蛾沒親眼見過虎杖悠仁,他不清楚一個在和平時代長大的乖乖學生對這樣大規模的恐怖世界接納程度是多少。
“他現在可不算毫不知情。”夏油傑的眼神複雜。
這場戲幕裡,本來的計劃裡就沒有虎杖悠仁。從他其妙地來到這個城市,才意味着他會進入這個故事。
“你們之前沒有和我說的,可以再說一點了吧。”
五條悟知道他的擔憂,于是眨眨眼,丢下下一個深水炸彈:“他是天生的宿傩容器。”
電話那頭的夜蛾一臉菜色聽到那頭的消息:“根據羂索和宿傩曾經的協定,打造出的容器。”
他的呼吸明顯沉重,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他知道這種情況意味着什麼,早些時候如果讓高層知道了可能會把這個孩子直接處死。
而現在,他隻是點點頭:“我知道了。”
“能量的事情,天元大人說你們心裡有數。”
夜蛾正道坐在椅子上,他也不催促。
“我也相信你們心裡有數。有什麼情況我這邊會配合你們,等結果出了他們還會來溝通。”
“你們現在知道那樣的能量是怎麼産生的了?”
“差不多吧。”
這樣的回答聽起來當事人也并不滿意。
“您也别想太多,無非是該死的死了,該發生的發生了……”
五條悟換了個姿勢,“順其自然就好。”
“……行。那我這邊……”
“……”
現階段有什麼需求……
五條悟歪了歪腦袋回複道:“再去一次那個島吧。”
有人負責順其自然,他們負責逆天改命。
*
“當年和你達成約定真是個錯誤。”
“是嗎?”羂索失笑,他面對宿傩有一種平和:“那可真讓人遺憾,好歹我也把你從六眼那裡撈了回來,還根據提供的信息,裡梅找到了你曾經的身體。”
宿傩冷冷地看着他,輕嗤一聲:“終于找到了?”
“當然。”
“再找不到,你也不會和那些家夥繼續過家家了吧。”
真人的實驗做完與否都不那麼重要,但是有他們在,有真人不成熟的心智在,總歸會吸引咒術師的注意力。
“自然。”宿傩滿不在乎地笑了:“他們還打算威脅我。”
他本來抱有一種看小孩子過家家的心态,知道真人打算威脅他。
笑話,什麼資格來威脅他?
他能忍着,無非是想活動活動手腳。
“和神子打起來感覺怎麼樣。”
“不錯的對手,這個時代竟然能誕生他那樣的人。”宿傩啧啧出聲。
“他身邊的那個同伴怎麼樣?”
“那個操控咒靈的?”宿傩冷笑一聲,眼裡少了幾分興趣卻還是給了中肯的評價:
“比不上六眼,但也算是這個年代畢竟厲害的咒術師。”
“哦。”羂索摩挲下巴,絲毫沒有提及宿傩被欺騙這件事。
哈,不開玩笑,真怕說出來現在的宿傩和他打出兩敗俱傷。
他看着宿傩,卻發現宿傩也不耐煩地看着他迫于壓力,他隻能繼續開口: “……這段時間先靜下來。我們等着,不需要做什麼了。”
“哦?”宿傩來了興趣:“你之前猜測的确定了?”
“九成。”
“你猜的事情,确實有可能。”
宿傩嗤笑一聲,眺望着遠方,那都是他計劃裡未來的王國:
“畢竟我是真有可能和你忌憚的神子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