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一次那個島吧。”
随着五條悟的要求,夜蛾正道平靜了兩秒:“好,馬上安排。”
終于挂斷了電話。
五條悟也長籲一口氣,應付老師這件事居然讓他做了十年。他心情還行地把手機調了靜音,一歪頭又靠在夏油傑的身上。
“傑好一點沒~”
黏糊糊的嗓音抓起了夏油傑的一隻手,嗅了嗅。夏油傑清清嗓子,語氣裡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低啞:“早就好了。”
“悟,别舔。”
“傑真的好了嗎?怎麼都不讓我抱了?”
夏油傑瞥了他一眼:“是誰說,傷不好就不打算做一些快樂的事情的?”
“唔。”五條悟眨眨眼。
“可是我不打算做一些快樂的事呀。”五條悟有什麼錯,他隻是打完一架粘糊人罷了。
“是嗎?”夏油傑低頭看了看五條悟又看了看自己……明明都起了點反應。
隻撩不做。
“但是我想。”夏油傑不滿地盯着他。
“已經第二天了!反轉術式已經很熟練了,悟真的不信我已經好了?”
他真的隻是打興奮了沒顧及什麼,導緻短暫的熔斷而已!
和上次受傷完全不一樣的!
結果還是被五條悟吧唧幾口,以唇色泛白為理由,薄被裹成毛毛蟲被按到家裡的沙發上。
有時候夏油傑也會覺得很神奇。五條悟這種生物,在咒術方面總是大條,自己累了傷了都不用在意。
昨天傍晚結束戰鬥恨不得帶着自己閃現找硝子。
“和宿傩打什麼感覺?”五條悟把夏油傑的指頭一隻一隻地薅。
哪怕不是全部力量的宿傩,能和他打的咒術師也少之又少。
“還好。”夏油傑也沒繼續推拒五條悟上手動作。
他眯着眼睛,神情肯定地回憶道:“其實很爽。”
溫和隻是夏油傑強勢的殼子,那一刹那腎上腺激素指數攀升,什麼危險什麼疲倦什麼顧及,在興奮中沒有半點感知,極限的操縱讓他心裡難以言喻的戰栗。
再之後就是宿傩發現了不對,悟也趕回來了。
說起來,夏油傑産生好奇伸手戳了戳悟的臉頰:“所以悟發現了什麼,放過了宿傩。”
是的,他選擇了用“放過”這個詞。這個階段的宿傩,怎麼可能是悟的對手。
五條悟想攔一定是攔得住的,他甚至連領域都沒開。
悟是什麼脾氣很好的人嗎?
在夏油傑明确沒有什麼大事有自保能力的情況下收手,可不是什麼受到威脅畏首畏尾的人。
“也沒什麼,”
五條悟順勢捏走了夏油傑自由的右手,攥在手裡不放了。
“之前和夜蛾說過的,那個青綠的能量。”
五條悟依耐地摩挲在夏油傑身邊,“和宿傩打起來也産生了這樣的東西。”
很淡,像是什麼一股奇怪的氣團。
在兩個人的碰撞間忽然爆發,搞得他還莫名其妙地接了宿傩好幾招。無論是他打宿傩還是宿傩打他,都有這樣的能源。
甚至宿傩也對這樣的東西有感知。
“然後呢?”
“然後想試試這是什麼。”
五條悟帶了興奮:“就像是制約時空的另一種力量,剛剛出現就在波動散開了。”
夏油傑眉目微動,“悟是想複刻那樣的力量?”
“對。”驕傲的聲音從耳畔響起。
“現在打死了就沒了。所以我想知道這樣的力量能産生多少,如果打一次就有一次呢?”
那樣不就取之無盡用之不竭了。
“悟是說,多打幾次填上天上那個窟窿?”
五條悟的眼裡全是淩厲的憧憬,然後似模似樣地點點頭。
夏油傑失笑,尋常人怎麼可能有這種想法。
這種明明可以改變時空的屬于世界本源的一環,在悟眼裡就是可以操控的玩意,他甚至想薅羊毛。
“不過,現在可能還不太夠。”這個話題真在五條悟的考慮中,他思索:
“我試過了,攻擊威力越大,産生的能量越多。今天這種程度的小打小鬧,沒有傑欺騙成功的能量大喔。”
怪不得。夏油傑若有所思,他擡腳打在前方桌旁的白闆上。
半傾斜的白闆上還留有這段時間張牙舞爪的黑色字迹,龍飛鳳舞表情連天,屬于哪個間諜偷到家裡都猜不出來兩個人讨論的時候寫了點什麼。
夏油傑還是瞥了一眼:
“至少目前我們知道幾點。”
“第一、這個世界沒那麼智慧,虛構事實是可行的。”
“第二,發生既定事實會産生這樣的制約的力量。”
夏油傑就着之前亂七八糟的符号文字延長分析:
“發生事情能意味着告知這個世界應該發生的事情還會繼續發生,所以不需要繼續侵蝕。”
“那我們就要分開讨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