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的多少如何界定,為什麼隻在宿傩身上格外明顯,不同的對手有影響嗎?這樣的情況,是否取決于個體的權重?
能量有沒有可能像悟說的那樣人為制造,還是說隻是一次性産物。”
說到這裡,夏油傑無奈地從懷裡掏出咒靈玉:“早知道就不殺得這麼快了。”
他們在宿傩離開後,順着留在真人身上的标記,找到了被釘在那的真人。夏油傑無視它的掙紮它的哀求,冷漠地讓他變成了手心裡的球體。
“那個時候,也有這樣的能量嗎?”他端詳着咒靈玉問五條悟。
“有的。”
“那之前傷害那些特級咒靈呢?”
理論來說,都是送他們歸西的過程至少得來點吧。
五條悟回憶一番,卻搖了搖頭:“沒有。”
“隻有祓除的時候産生了這樣的能量。”
“這樣啊…”沒有薅到羊毛,讓夏油傑很不滿意。
“有可能是人不對。”他自己呢喃着。
畢竟曾經殺死那些特級咒靈的人不是他。
他眨眨眼,從善如流地發散思考:“那我多騙幾次呢?”
幻象與虛構的第一次想法,是在自己領悟領域和反轉術式後五條悟陪着練習的某一個夜晚。那時候自己的身體狀況并不算好,精神上還帶着惰性,也沒有停下來放棄過練習。
想要變強。
想要無論如何能和悟在同一個戰場上。
悟和宿傩的打鬥自己是全程觀戰的。
他也不能否認,宿傩很強。
戰鬥是學習的過程。尤其是他們這些特級咒術師,很少能達到同等級的戰鬥。
被他收服的咒靈,再提升就很難了。遇到宿傩這樣的詛咒之王,不可避免地被壓制,再上場就是送菜。但是新得到的咒靈給了他新的可能。
由他操控,由他調配。
他隻需要給宿傩制造,哪怕一瞬間的破綻,就能給悟創造機會。
表面上是開放領域,實際其中的環境依然由夏油傑控制着咒靈創造,可以變成溫柔鄉,也可以變成殺人房。
悟聽到了這樣的點子,更是新奇的表示願意參與進來。夏油傑上次把伏黑惠拐走敲打,也是拉到了領域進行一次對戰的虛構嘗試。
人的意識被投射到場景裡,就連悟都說這樣可以以假亂真。
五條悟想了想夏油傑的新建議:“有點難喔。”
“也是。”夏油傑歎息一聲,本來也是天馬行空的想法。
這一場幻境,本就是他準備許久,構思又計劃好的。要瞞過的那幾隻特級咒靈都考慮過。最後被世界判定成立,最大的可能還是因為宿傩是真宿傩,虛構裡面的虎杖也是真的來自虎杖意識操控的虛影。來自本人的氣場、咒術咒式能量都是不好模拟的。
也虧得虎杖還是個普通人,再有下一次,可能連宿傩也會立刻發現不對。
而在這之前哪怕特級咒靈的落腳點是才确定的,但是他們這段時間拐走了那麼多人,又明知道真人在,很難不讓人猜測他們在做什麼。
這場虛構本來就是為真人他們準備的。
在那之前,沒有完全考慮過宿傩。
雖然宿傩手指在這期間反差的頻率頻繁現世,甚至不見。
宿傩參與真人的活動概率很小。
五條悟都躺着絮叨着:“那種老家夥要是來搞屍體拐賣,簡直笑掉大牙。”
但沒想到虎杖也在。
他們猜到了宿傩被喚醒的可能大大提升。
于是夏油傑臨時決定将這場虛構送給這片亂七八糟的世界和宿傩。
“最差不會有怎樣的悟,就算被看清又能怎麼樣?”那時候夏油傑摟着五條悟,輕輕地咬耳朵。
“一個非全盛時期的宿傩,我心裡有數。”
……
五條悟盯着白闆,舔舔嘴角:“其實,或許說明…”
“在故事的結局,宿傩也死了。”
這隻是一句判定,因為夏油傑潛意識會避開這場戰鬥,他從不主動提及。傑眼神有些飄渺,平淡中帶了些痛苦:
“抱歉悟,我沒有看見結局。”
或許他該看見的。
他轉過身體,放任自己被五條悟身上的熱量包裹。
“沒關系。”
“最後大概是死了的。”五條悟自顧自地倒在夏油傑身邊,他笑得釋懷:“畢竟還有學生在呢。”
眸子裡沒有陰霾,真的很坦然,“他們能解決宿傩的。”
夏油傑:“……”
“安啦,我們也會解決宿傩的。”
五條悟有些俏皮:“你說,我們把他找出來再揍幾頓怎麼樣?”
這人…說得好像是什麼輕松活一樣。
夏油傑沒有約束的長發撓着五條悟的下巴,本人終于放緩了眉眼:“好啊,”埋首于五條悟懷中,放任悟的動手動腳,還認真囑咐:“要多打幾次。”
“哈哈哈……”胸腔的振動帶來暖呼呼的笑意,五條悟還是如願當了陪睡抱枕。
兩個人從一開始就做出了選擇——我們不可能真實地還原過去的故事。
果然還是痛痛快快的打架才更能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