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的申請得到了最高響應。
據說儀器還沒有來得及撤走,就已經安排他過去了。
收到消息時,還在電話那邊感慨地在夜蛾面前提了一嘴:
“不愧是老師喔,這效率,比之前那些爛橘子快多了。”
另一端的夜蛾盯着手機,皺眉道:“别貧。”
“都是實話嘛。”
電話那段的聲音似乎被人為拉遠了,夜蛾從那邊不算安靜的背景中聽見五條悟的還沒有說完的話。
“早知道效率這麼高,就趕緊殺掉了。”
害,這倆混小子。
五條悟要上島,也不僅僅是這一個地方。
夜蛾在第二天帶着他們往已經檢測到的幾處裂口都帶着逛了圈。
有些地方已經完好無損了,如果不是事先已經有過實時錄影,誰也不會相信天空中曾經裂開過一個口子。
五條悟拿着儀器對照着視頻,又看了看澄澈的天空。
視頻裡拍不到看不到青色的線,隻有裂口向内收合的痕迹。
而在五條悟眼裡,青線就像遊戲裡經常出現的粘合劑、愈合藥,落在紫黑的縫隙上攔住外溢的紫黑色污濁,一點點将碎片的天空補齊。
這道裂痕是前兩天檢測到能量波動才發現的。
當時隻沒有打開的口子,像是玻璃裂開的縫。等錄到前天的情況時已經開出兩米的黑洞。
就像他們推測的那樣,裂口越來越多,入侵的能量越來越大,後面的速度絕對不是線性情況。
好在開口不大,前天的青線縫合了這裡,如今纖塵未染不留半點痕迹。
五條悟将錄像看了兩遍,夏油傑則沉默地戳戳空氣——那是曾經的裂口位置。
悟終于也點點頭,他側頭對夜蛾說:“看樣子這裡沒有隐患了。”
夜蛾、現場陪同的其他工作人員終于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能真正堵住一道裂口,真是放心了不少。
上島的時候,裂口比那天看的更大了些。
據說這已經是前天收口後的結果。
夏油傑抿着嘴,若有所思地伸手探入口子邊緣,幹淨的手指隻是簡單敲敲:這次碰到了。
不再是看得見摸不着的影像,如今已經變成了實體。
“隻有當天,那股能量出現時裂口出現收縮。”
夜蛾一個眼神,旁邊的人送上來檢測圖象,出事當天收縮且停滞。
第二天這樣的暫停就已經緩慢啟動,算上來現在是第三天。
“事發的第三天,已經和以往趨于一緻了。”
夜蛾陪着他們看了一會,滄桑的手熟練地調度出旁邊的監控數據,實時分析的數字波動映入眼簾。
五條悟唏噓,工作真是無情,中年男人已經可以對儀器上的各類數據談得頭頭是道。
他聚精會神地盯着裂痕,也上手碰了碰。果然,他也能摸到。
“有什麼發現嗎?”
“不算有。”五條悟收起錄像。隔空伸手指着裂痕,表現得認真:“之前它們被攔在這裡了。”
并沒有停止,隻是暫時的被綠色的能量阻擋在外。
“但是那種制約的力量不夠多,更不夠強,攔不住自然被消耗了。”
他收回手,仰仰脖子:“現在那邊已經侵蝕過來了。”
而且如今有了實體,搞得好像什麼暗黑基站,反派的美好據點。
五條悟若有所思地撫摸着,嘴上念着什麼,過了一會,無事發生。
看着空空的右手。
他欣然一笑向夏油傑吐吐舌頭:“一個人果然不行。”
他能看清楚那些東西,但做不到複刻。
*
作為危機社會的一級緊急事件,與官方合作後進行了大面積排查。
至少到現在确認了産生的裂口共計21個,分布在國境内各地。
已經被“縫合”的有兩處。
最大的兩處都在海島上,起初都并不顯眼也很難找。
好在天元大人的感知力也提升了,剩下幾個都是在她的提議下找到的。
五條悟和夏油傑兩個人回去後就和夜蛾繼續商量了。
把前幾天的分析一股腦地全部告訴了夜蛾。
哪怕他們也僅僅陳述事實,在夜蛾耳裡也算是駭人聽聞。
宿傩要複活了。
這兩個小子想找到宿傩收集能量。
宿傩皺着眉,隻能搖搖頭:“宿傩那邊我們還在找。”這下就不樂觀了。
這次逃走的兩個老家夥,可不是那些愣頭青。
沒有線索就像是魚入了大海。
“以提供線索為主,”夏油傑補充着:“那些咒術師沒法對上宿傩。”
……
夜蛾的沉默更久。
久到兩個人都摸不清頭腦。
“那你們呢?”夜蛾正道還是開口了。
“你們有什麼把握殺死詛咒之王。”
“曾經隐世無法尋覓的宿傩手指一一浮現,我相信你們知道這代表什麼。”
“哪怕你們手上有七隻,如果按你們的說法需要這份能量,需要很多這樣的能量。”
“多少算多?你們和逐漸成熟的宿傩有幾成勝力?”
“你們總叫我放寬心,但……那是宿傩,是詛咒之王。”
他曾經在事發後來過現場。
那些沒來及營救的、滞留的普通人,大部分都陷入了呆滞、恐慌、肢體失控的症狀,現在還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