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塞爾溫莊園的日子過得很快。
幾乎是每一天他們都有不同的事幹,潘西和達芙妮有時會在水晶收藏室逛一逛有時又讓芙特妮娅端來花茶在後花園裡聊天。
布雷斯和德拉科幾乎每天都在玩魁地奇。他準備參加魁地奇球隊了—布雷斯說,為了讓自己身邊其他小姑娘離開,他有必要讓自己忙碌起來。
西奧多和洛蘭德待在一起的時間最長,西奧多對塞爾溫家的咒語很感興趣,恨不得帶着洛蘭德一起住在藏書室裡。
“克拉布和高爾呢?”下午的時候,兩位姑娘終于舍得從花園回來了。身邊站着同樣剛剛回來的兩個剛打完魁地奇的少年。
“還在廚房呢,他們說想自己試試做我上次做的蘋果派。”洛蘭德合上了書,笑着說。
“你最好祈禱你們家的廚房沒事,洛蘭德。”德拉科拿着一塊手帕擦着頸側的汗,挑眉戲谑地看向他。
“早有預備。”洛蘭德哼笑。
下一秒,遠處傳來一聲爆炸聲。
“啊啊啊—”克拉布和高爾渾厚的叫喊聲響起。倆人灰頭土臉的跑了出來。
“洛洛洛洛—”
洛蘭德看他們一眼,克拉布和高爾一身的面粉和焦印瞬間消失了。
“無聲咒還有無杖魔法!梅林,你到底為什麼還要委曲求全跟我們一起上學??”布雷斯不可置信地說。
“也許霍格沃茨有什麼事吸引我吧。”洛蘭德笑眯眯地說,順便叫住了急急忙忙想要去廚房打掃的家養小精靈雪雪。
“裡面已經幹淨了,不用打掃了。”
“好的好的!小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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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離開前的一晚,塞爾溫莊園的燈光一刻都未熄滅。
他們玩着巫師棋或是噼啪爆炸牌,玩真心話遊戲,給對方灌酒。
向來不怎麼喝酒的西奧多被潘西和布雷斯合力灌了整整一瓶下去,誰知道這人喝醉了以後非要和布雷斯決鬥,結果又把洛蘭德認成了布雷斯。氣勢洶洶地拿起魔杖打碎了好幾個洛蘭德旁邊的玻璃杯。
當他們醉醺醺卧倒在沙發上時,德拉科哼哼唧唧地撲在了洛蘭德旁邊,他跪坐在他右側,把整個上半身都壓在洛蘭德身上。
洛蘭德少見地沒喝一滴酒,事實上他喝的是白葡萄汁,不像這幾個醉鬼,伏特加和好幾種高度酒直接就往一起混合。
洛蘭德靠在雙人沙發上,任由德拉科在自己身上摸索,晦暗的眼神像是蛇盯着自己的獵物。
“德拉科。”洛蘭德按住了德拉科的手,“你喝醉了。”
德拉科模模糊糊地應了一聲,嘴裡喃喃着他的名字。
“洛蘭德…我…”
“德拉科。”洛蘭德面上出現了少見的慌亂,他迅速站起身來,向意識不清的德拉科施了一個無聲的昏迷咒。
窗外黎明已至,金黃的光暈從玻璃窗照射進來,鋪灑在沙發上那少年的身體上,讓他鉑金色的頭發更加燦爛和耀眼。
洛蘭德沉默着,在原地站了很長時間,直到太陽完全升起後的很久,他才動了動發麻的肢體。
這七個人睡得很熟,他們喝了很多高度酒,一時半會醒不來的。
現在,他該去幹點更重要的事了。
銀發的少年給自己換上了嶄新的袍子,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整個人身上沒有絲毫的酒氣,甚至因為噴了香水,泛着一股雪松的味道。
他最後看了一眼還在沙發上窩着的德拉科,轉身離開了塞爾溫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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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蘭威爾特郡。
洛蘭德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
昨天,他已經給馬爾福先生郵了信,提前說明了今日的拜訪。因此,他幾乎是沒什麼阻礙地就通過了馬爾福家的魔法認證。
熟練地進入内宅,敲開馬爾福先生書房的白桦木門。
馬爾福先生已經穿好了正裝,雙手交疊坐在龍皮單人椅上,平靜地盯着他。
“日安,馬爾福先生。”洛蘭德關上了房門,邁着不急不緩的步子來到金發男人的面前。
“請坐。”盧修斯.馬爾福揚了揚下巴說道。
“雖然我已經簡單說明了我的來意,但我覺得再重申一遍如今的形勢是很有必要的—他要回來了,您一定能感受得到。”
馬爾福先生眯了眯眼睛,一字一句地問:“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我有我的方法,先生。您知道我祖母來自安格裡家族,她有着十足的預言能力。而我也榮幸地繼承了它。”
馬爾福先生微微颔首,示意他接着說下去。
“他回來了,馬爾福家作為曾經背叛他的一方絕對不會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