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雨依舊淅淅瀝瀝地下着,薄霧像仙女的雲裳散散地落在城市的建築物上。
悠揚的音樂和适宜的溫度都讓每一位進咖啡店的客人們心生愉悅,但這不包括渡邊影。
渡邊影換了一身簡單的白色T恤和藍色的運動服,看着面前的四位朋友,心累的像無數次面對五條悟和夏油傑偶爾奇怪的操作一樣。
而唯一離開去陪女朋友的伊達航也和萩原研二囑咐一定要問清楚原因之後再詳細告訴他。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答應了。
渡邊影:“………”
“你們真的不忙嗎?”
諸伏景光笑了下,溫和依舊卻莫名有種不容置疑的強勢:“再忙也得先聽影說為什麼會突然從天上掉下來吧。”
然後把熱氣騰騰的牛奶推到他面前。
“先喝牛奶暖暖身體,再和我們好、好、解、釋。”
渡邊影隻能端起牛奶喝了口,在喝的間隙還偷偷瞅一眼四人的表現。
他想了下,真誠地詢問:“你們接受我去跳傘然後裝備被大風刮走這個理由嗎?”
降谷零紫灰色的眸子眨了下,然後拿出手機操作一番把當日天氣的頁面遞到渡邊影面前:“今天不是台風天哦。”
一旁的諸伏景光歎了口氣,補充道:“也不是非要影你給個解釋。你為什麼會在天上飛以及為什麼會很熟練的樣子這些問題比較重要。”
善于捕捉他人情緒的萩原研二一針見血接下話茬:“而且影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自己,表情不像是遇到什麼大事反而過于平靜。”
“這說明你遇到很多次這種很危險的事吧?”
戴着墨鏡坐姿大佬随機能吓死一個小朋友的松田陣平咧開嘴角,笑容殺氣騰騰還松了松骨頭:“今天不解釋清楚就别想出門!”
渡邊影:“!”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群狼圍住的無辜路人,一樣無辜一樣卑微一樣心累。
最主要的是渡邊影這人面對他人明晃晃的好感,實在說不出什麼糊弄人的話,隻能像個鹌鹑一樣埋在羽毛下微笑。
咒術界的事不能被普通人所知道,這是衆所周知的規定。
雖然渡邊影有時候不是很在乎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奇怪規定,但是就從私心這方面來說他也不想讓這些朋友們了解咒術界的事。
咒靈是由普通人的負面情緒中誕生的,而咒術師們總是踏着死亡的陰影,在數不清的血中掙紮。
如果這群心地善良正直的警校生聽到這些事後會不會多想什麼誰都不知道,尤其是以後可能踏入黑衣組織進行卧底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
本就在道德和内心堅持的正義中不斷徘徊了再得知這種事,難道不會更崩潰嗎?
于是,渡邊影左右為難,試圖萌混過關。
而不能确定是渡邊影太倒黴還是算幸運,咖啡館這時出現了一起殺人案。
一個身着女士西裝外套帶着黑框眼鏡的女子尖叫一聲,打破了咖啡館内的平靜。
“健次郎,健次郎………他死了!!”
周圍的人們眼含驚訝,面露恐慌,不安的情緒逐漸彌漫在空氣中。
警校四人組對視一眼,直接上前維護現場,讓聞聲出來的老闆鎖住大門在警方來之前不要讓其他人出去。
渡邊影麻木地拿出手機,開始給目暮警官打電話:“目暮警官,對是我……嗯,又發生了命案……對,地點在………我朋友們已經開始控制住了現場,好。”
不過幾分鐘,目暮警官就帶着警察們匆匆趕到,開始給在場的人做筆錄詢問事件緣由等一系列操作。
目暮警官看了一眼渡邊影,然後了然地點頭,試探性的詢問:“渡邊老弟,你又在啊。有沒有什麼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