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idget小姐,您來了。”
一個年輕的女孩抱着一隻小貓走了出來,看到甯昭,她眼睛亮了亮。
【賽拉:17歲,救助中心老闆的女兒。】
看了眼系統提示,甯昭自然地接過她的話頭:“抱歉,賽拉,收到信的時候有些晚了,現在才過來。”
賽拉搖了搖頭:“沒事,小可憐現在還躺在房間裡,我帶你去看它。”
兩人一起走進裡屋,果然看到手術台上躺着一隻已經沒有呼吸的小貴賓犬。
賽拉将狗狗抱起來,小心送到甯昭的懷裡:“他生病了,我父親盡力了,但還是沒有救活它。隻能麻煩您再把它帶去安葬了。”
“太可憐了……”
甯昭的動作小心翼翼,直至那團柔軟被放進她的懷裡,她輕歎一口氣:“我會把它安葬好的。”
她很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自己也曾養過一隻小貓,所以她很理解賽拉此刻的心情。
“今天又救了兩隻小貓,要來看看嗎?”
賽拉帶着甯昭來到一扇玻璃門前。
甯昭往裡看去,果然發現房間裡睡着兩隻安靜的英國短毛貓。
“被發現的時候它們已經生了很嚴重的病,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
賽拉歎口氣:“但是父親會盡力的。”
甯昭看到小貓可憐的模樣,頓時有些共情。
後院裡還養着很多的貓貓狗狗,她遠遠數了數,感覺數量不會低于二十隻。
看到賽拉穿得破舊樸素,這些小貓小狗卻被照顧得幹淨漂亮,甯昭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心疼。
離開時,她帶走了這隻去世的狗狗,還往賽拉的口袋裡稍微塞了些錢。
“警司,現在回家嗎?”
阿諾見她出來,問了一句。
甯昭看了眼懷中的小狗:“我們得先把它安葬了。”
“……是。”
阿諾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最後他還是沒有多嘴,應聲之後便上了車。
處理完一切後甯昭才回家,這時已經夜幕降臨,擡頭便能看到天空高懸的月亮。
有了昨天發生的事,甯昭回家都感覺有些陰森。
所以她照例在自己身上拍了一張隐身符紙,這才敢往樓上走。
好在沒有任何異常發生,走到三樓時,迎接她的依舊是擺放在門口的晚餐,隻是她今天回來晚了,它看起來有些涼,已經不再冒熱氣。
檢查了早上離開時塞在門縫裡的紙塊,發現它還被塞在原來的地方,她這才将心放下,開門回家。
明天要走訪很多地方,會變得非常忙,所以她今天必須把一切準備工作都做完才能入睡。
收拾完一切,已經快到淩晨。她打了個哈欠,照常吃了藥上床睡覺。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夜翻來覆去地睡不着,腦海裡想的都是沈書言那張冷漠無情的臉。
從什麼時候開始,沈書言這個人在她的心中能占據這樣大的分量了?
明明他們除了隊友以外什麼關系都不是。
雖然說是出生入死的交情,但甯昭清楚地知道,沒有她他也能活。
想着想着,甯昭覺得自己的眼皮變得越來越重。直至完全睡着,她緊繃着一天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下來。
她又開始做夢了。
她夢到沈書言還會像以前那樣下意識地照顧她,雖然為人依舊淡漠如水,但她說什麼他都會應聲,她的要求他也會認真去做。
從來不會露出那樣冷漠的表情。
她還夢到自己最後走出了這個怪誕的遊戲,在現實世界醒來,可是身邊已經沒有了沈書言。
夢到這裡,她心髒驟然揪了起來,也正在這時,耳邊傳來劇烈的打鬥聲。
“甯昭,快跑——”
沈書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甯昭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此刻竟然站在空蕩蕩的大街上。
不遠處是個帶着面具的高瘦男人,他穿着鬥篷,手中拿着一把尖銳的刀,此刻正從街道另一邊直直地朝甯昭跑來。
甯昭吓得立馬清醒,拔腿就跑。
已經沒時間去想為什麼這個點她會站在大街上,她現在腦子裡滿滿的都是求生欲。
這個人會不會是開膛手傑克?
如果是的話……
那些受害者的照片像走馬燈一樣在她腦海裡一幀一幀閃過。
心下覺得恐懼、憤怒,同時又感覺無力。
也許自己身後就是那個臭名昭著的變态殺人魔,但她現在卻隻能逃跑,什麼都做不了。
就在這時,後面傳來一聲悶響,随後便是打鬥的聲音。
身後沒了腳步聲,甯昭停下奔跑的動作,轉頭往後一看。
赫然發現那鬥篷男此刻正将沈書言按在地上,手中的刀高高舉起。
刀面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冰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