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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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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可容靜坐在為帷帳内,臉上的褶皺通通都擰在一塊兒,愁苦随着一聲聲哀歎在燭光下暴露無遺,身上印着邶朝印記的盔甲已經生鏽,失去了原本的光澤。

“将軍。”一個看着年輕些的男人從外走進來,他臉上很髒,手中拎了隻野兔,“有隻野兔子走丢了路,跑到軍營裡來了,正好被我逮住了,将軍,今夜開葷。”

叫嚷着要開葷的男人是齊可容的左膀右臂,名叫齊淨秋。不止在軍中是齊可容的副将,私下裡也是齊可容的親弟弟。

齊可容的内心煩悶至極,可他不忍掃了齊淨秋的興,便強顔笑道:“你和他們分了吧,不知道多久沒見過葷腥了。”

齊淨秋臉上的笑肉眼可見地淡了下去,他将兔子遞給了守在帷帳外的士兵,命令道:“拿去烤了吧。”

說完,便又走進來,席地坐到齊可容邊上,齊淨秋從懷中掏出張幹淨的帕子,裡面包了兩塊白面餅,他大方地遞給齊可容一塊,說:“肉不吃,幹糧總吃吧。”

齊可容接過了。

齊淨秋塞了口白面到嘴裡,不直視齊可容,含糊說:“哥。”

齊可容陡然色變,無聲地凝視齊淨秋。

齊可容從不讓齊淨秋在軍營裡叫他哥,軍令立在那兒,他與齊淨秋隻有上下級的關系。

齊淨秋初入軍營時性子犟,因為這句“哥”挨了不少棍子,齊可容教訓他時,一點兒沒心軟,該怎麼打就怎麼打,打的次數多了,再犟的脾氣也治過來了,之後齊淨秋和其他人一樣稱呼齊可容為齊将軍。

這一聲“哥”屬實突兀,甚至讓齊可容覺得,齊淨秋老毛病又犯了。

齊淨秋感受到來自頭頂的威壓,滿不在乎地又塞了口餅,說:“新帝登基後,朝廷已經将近兩年沒撥糧下來了。沒饷銀 ,沒糧草,咱們靠着流岱的老百姓接濟,可流岱也是窮地方,地上都是黃沙,想自給自足都不知道該去哪兒找地,底下的兄弟都餓得走不動道兒了。今日你便是軍法伺候我也要說,哥,咱得想想辦法,這樣下去真是要餓死人的。”

齊可容松下了臉,說:“這一年,我給上京遞了無數封折子,沒有一封是有着落的。再不播糧,我便走一趟上京,跪”

齊可容邊說手邊摩挲着地上的黃沙。

齊淨秋咽下了最後一口餅,将帕子砸在地上,怒道:“我看嘉澍、北阙的糧分明是頓頓不落,憑什麼到了咱們這兒就要節衣縮食的?受着東濮的是皇上的親信,南朝國力日漸強盛對我朝虎視眈眈,合着就咱們好欺負。”

齊可容站起身,怒道:“淨秋!不可出言不遜!”

“将軍!”一個小兵闖了進來,喜色溢于言表,“咱們有糧了!”

齊可容神色一怔,後知後覺地笑了起來,他快步向外走,說:“快,帶我去見見朝廷的欽差。”

“齊将軍。”

站在那一摞摞糧草銀子邊的不是宮裡來的欽差,是硯都縣令劉秦桑。

齊可容的笑容在臉上僵了一瞬,但他馬上反應過來,說:“勞劉大人半夜還要舟車勞頓了。進去喝杯茶吧。”

劉秦桑也面上挂笑說:“不必了,硯都有急事片刻耽誤不得。”

劉秦桑這麼說,身子卻沒有要動的意思。

齊可容掃視了他身後,發現隻有幾個硯都的衙役,怎麼瞧都沒有宮裡來的人,他原想托宮裡的人回去給皇帝帶些話的。

“大人,”齊可容上前兩步,煞有介事道,“怎麼沒見着朝廷的欽差呢。”

劉秦桑冷笑一聲,說:“這便是我今日要與将軍說的了。朝廷沒播糧下來。”

齊可容的手懸在半空,他說:“怎的?這……”

劉秦桑接着說:“這便是流岱最後一批軍饷了。”

“你們欺人太甚!”齊淨秋忍不住捏着拳頭走上來。

齊可容伸手攔住他,說:“敢問大人,這是何意?”

“皇上近來,有向東濮出兵的打算。齊将軍你也知道,出兵,是需要銀子和糧草的。”劉秦桑邊說,邊面露難色,“南朝虎視眈眈,嘉澍的軍饷勢必是不能拖欠的。銀子就隻能從這兒扣。”

齊淨秋又上前一步,怒道:“那我們這兒怎麼多人,就活該當餓死鬼嗎?”

這一次齊可容沒再攔,齊淨秋說的也是他想問的。

劉秦桑說:“我再替相國大人傳句話。”

齊可容識趣地垂下頭聽。

劉秦桑說:“糧草隻有這一匹,是坐吃山空還是為自個兒搏一搏,齊将軍自己斟酌。”

劉秦桑走了。

齊可容找了處曠野,随意坐了下去。

酒囊裡的酒沒什麼味道,猶如白水,喝不醉人。

趙繼勳不知受誰蠱惑,東濮和邶朝相争幾十年,邶朝一直落在下風。好不容易因為岑無患這樣的将才,東濮甘願稱臣了,為什麼還要發動戰亂?

東濮敗了一次,可它多年儲蓄的國力還在,下一次戰争邶朝還能勝嗎?

趙繼勳想功績想瘋了,來之不易的太平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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