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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皇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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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明記着半月前的宮宴,正是趙松雲給趙玉竹辦的生辰宴,也是那日,趙松雲給趙玉竹指了婚。

趙玉竹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她笑着說:“你是不是以為,半月前我的生辰已經過了?”

應庭洲瞧着趙玉竹,沒說話。

趙玉竹擺擺手,說:“那是皇兄記錯了日子。在皇兄即位前,我不是什麼金枝玉葉,我娘做妃子時并不受寵,所以我與皇兄并不熟絡,他記着我的生辰在半月前,那便半月前吧。”

趙玉竹晃了晃頭,似乎并不在意。

“我隻同你一個人說,你不能記錯了,往後你要陪我過生辰的。”

趙玉竹仍就笑着,可應庭洲總覺得她身上有幾分不可言喻的悲涼。

應庭洲點點頭,答應說:“我會記着的。”

小厮陸陸續續将菜端了上來,菜肴豐盛,趙玉竹卻一筷子都沒動,隻不斷喝着她說的那兩盞價值不菲的酒。

“你看。”趙玉竹突然站起身,她走到桅杆邊,擡手指朱雀街,“這兒是個好地方,位高權重些的都住在這條街上。唐祈醉,宋逾明,盧清生,還有你那個手足師弟……這些人大抵便是邶朝的天了。”

趙玉竹口無遮攔,應庭洲聽得慌了神,他想勸趙玉竹别說了,可趙玉竹似乎猜到了,她擡手用纖細的食指抵住應庭洲的嘴,說:“我沒喝醉,我現在很清醒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應庭洲透過趙玉竹的眼睛,裡頭沒有一絲迷離,和趙玉竹說的一樣,她很清醒。

“那便說吧。”應庭洲一手撐着桅杆,“我們如今一損俱損,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張揚出去的。我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腦袋。”

趙玉竹聽了這話,反而沒再說下去。她望着應庭洲,整個人忽然向後倒去。

應庭洲慌神,忙将人撈了回來。

趙玉竹站定後,沒覺得自己方才的舉動驚險,反而笑出了聲,她說:“你瞧,你也不是隻在意自己的性命。”

應庭洲失笑,他無奈地搖搖頭,說:“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朱雀樓搭得高,摔下去會粉身碎骨的。”

“是啊。太高了摔下去,會死的。”趙玉竹又将目光投向皇宮,說,“這裡高到可以俯瞰皇宮呢。你說他們身處高位的人有幾個是好過的?日日都要擔心從上頭跌下來。”

“邶朝的天,是你皇兄頂着的。”

“不。”趙玉竹臉上消了笑,她神色認真,“邶朝的天是邊關将士和黎明百姓撐着的。可我皇兄好像不懂這個道理,他被權力蒙了眼,他覺得是朝堂上的權臣束了他的手腳,他恨不得将他們都殺了,自己掌握絕對的權力。上層的争權奪利是會死人的,我皇兄不懂,他殺了好多人,還自認為是那正道中不可避免的犧牲。”

應庭洲腦中一片轟鳴,趙玉竹平日裡看着乖順,骨子裡卻是藏着些離經叛道。

此刻的趙玉竹身上好像燒着一把火,名為野心的火焰将她吞蝕,她眼中也出現了些成熟的算計,同時似乎還帶着輕視,她笑,分不清她是笑朱雀街下碌碌無為的百姓還是笑高堂廟宇中坐着的首屈一指的皇權。

“隻要江山未曾改姓,那這永遠都是趙氏的江山。隻要身上留着趙氏的血,誰坐在至高之位上都一樣,皇兄不見蒼生疾苦,有的是人能看見。”

“皇位更疊也會死人會帶來疾苦的。”應庭洲說了這句意味深長的話。

不等趙玉竹反應,應庭洲便落座回桌案前,說:“這一桌子佳肴你都吃不下去,可今日是你生辰,總要吃碗壽面。”

趙玉竹恍神,她不記得自己吩咐過這碗壽面。

應庭洲将面挪到趙玉竹面前,笑着說:“小厮上菜時,我吩咐的。”

————

扶興府前浩浩蕩蕩,趙松雲似乎沒打算給趙乘風留體面。

趙乘風泰然自若地坐在書案前,寫在白紙上的字利落又潇灑。

“扶興侯雅興。”岑無患不請自進,還自個兒坐下身,說,“這府邸實在大,他們搜了一上午都沒搜完,我來讨杯茶喝。”

趙乘風對給自己研墨的小厮颔首,小厮馬上會意,讓守在書房門口的丫鬟端了茶來。

趙乘風放下筆,見岑無患喝了茶,說:“總要看平昭侯想找什麼,有些東西隻要平昭侯開口,我便能給。大家都不用費功夫。”

趙乘風話裡有話,他旁敲側擊着岑無患,看他能否會意,将那些能證明他清白的書信帶走。

岑無患将杯擱在桌案上,說:“扶興侯府上的茶倒是一般。”

“相府的茶好。”趙乘風擡手,讓丫鬟撤了岑無患手邊的茶,“不如我替你讨一杯。”

岑無患拒絕說:“倒也不用,有些東西還是自己去讨才顯得有誠意。太好得的東西反倒讓人輕視,還顯得像蓄意而為。”

跟着來搜府的小官此刻進來,湊到岑無患耳側說了些什麼。

岑無患聽罷便站起身,說:“今日無功而返,不叨擾扶興侯了。”

趙乘風看着他的背影,手邊的墨被他打落在地上,他咬着牙開口:“讓你給的那些書信,給了嗎?”

為趙乘風研墨的小厮名為項天川,是自幼跟着趙乘風的人。

項天川單膝跪在地上,眉頭緊鎖,說:“給了,平昭侯沒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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