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小蘇劈腿,怎麼可能?我不相信,這孩子那麼好,對你一直噓寒問暖的,他怎麼可能劈腿?”
陸玉清難以置信,她呼吸急促地喘了口氣,付行山扶着妻子肩膀,眼睛看了付青橙一眼。
“青兒,這事你有證據嗎,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你不就冤枉人了嗎?”
“我沒有冤枉他,他自己都承認了,他出軌的對象叫雲芊芊,就是雲氏企業的千金,你們在新聞上經常看到她的。”
付青橙拿出手機,那天程潔兒發給她的音頻還沒删,她從文件夾裡找出來發到他們一家三口的小群裡。
音頻一共兩分十七秒,付行山坐在沙發上聽完,臉色默然了一秒。
“原來這是真的,這個小蘇真是——”
付行山行事溫和,難聽的話說不出口,他搖頭歎氣,臉上露出惋惜的樣子,“枉我早晨還跟他聊了很多。”
付行上的手機放在茶幾上,陸玉清聽了一次音頻,手點進去,又重新播放了一遍。
沒有做消音處理的對話清晰無比,陸玉清臉色難看,沒把這段話聽完,啪一聲,她關了手機。
“呸呸呸,怪不得今天一大早就過來看我們呢,原來是心虛啊,還說他最近跟你鬧了點矛盾,說你們交流出了點問題,原來不是交流出問題,根本就是跟别人‘交流’去了。”
陸玉清臉色漲紅,她身子不穩地顫了幾下,付青橙皺眉,走到母親背後,手伸到後面替她順了口氣。
“媽,你别生氣,其實你該慶幸才對,我不是跟他結婚以後才發現他不忠,現在分手,對我來說,其實是一種止損。”
“我怎麼能不生氣呢,我的女兒白白給人騙,我早晨還給這個渣男做好吃的,太窩火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陸玉清憤憤不平,她掙開兩父女的手,龇牙咧嘴罵了一句,“這個該死的小蘇,我女兒這麼好還敢在外面亂來,,我得找他去。”
說完她打開門就要出去,付行山從後面拖住她,兩隻手拽住她胳膊,“玉清,你冷靜一點,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哪有分手還上門讨要說法的。”
“那我就讓那個渣男欺負我女兒嗎,太便宜他了,這不行,我怎麼着也要給他一巴掌。”
陸玉清推拒丈夫的手,拉扯間,夫妻兩個走到門外,付青橙擔心他們真去找蘇斐算賬,她從後面跟過來,攔在兩人前頭。
“爸,媽,你們别去,蘇斐他......有人已經教訓過他了,你們别再找他麻煩了。”
“有人教訓他,誰啊?”
聽到付青橙的話,陸玉清停下腳步。
付青橙的朋友夫妻兩都認識,除了蘇斐,就隻有幾個處的好的女同學,陸玉清想起幾個人的名字,猶疑地說,“是你寝室的幾個閨蜜嗎?”
“不是她們。”
付青橙别開眼,盛放的名字好像一個鉛球,堵在嗓子裡,她怎麼都說不出口,走下樓梯,她拉住父母的手。
“是社團裡的一個男同學。”
“男同學?怎麼又有一個男同學?”
陸玉清還記得她剛才進門的話,“和那個開車送你回來的是一個人嗎?”
這話付青橙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盛放像是她的禁忌,她永遠無法對着人說出口,靜了一秒,她模棱兩可地說,“也不算是一個人,還有别的學生在。”
“真的,你沒騙爸媽?”
“我騙你們幹什麼,那天蘇斐被他打的送到醫院急救,就在康華路那邊。”
付青橙一本正經地說,“橋南醫院,爸以前也去過的。”
她話說的詳盡細緻,夫妻兩半信半疑,付青橙回到客廳,把那天在醫院拍的病曆發到小群裡。
陸玉清手機收到圖片,緩下神色,點了點頭。
這件事暫時告一段落,夫妻兩個回到客廳,陸玉清口幹舌燥,她拿水杯喝了口水,手碰了碰丈夫胳膊。
“這個男同學挺好,值得處。”
話說完,又轉頭問坐在沙發另一邊的付青橙。
“哎,青兒,這個好心的男同學叫什麼啊,哪天你把他帶到家裡,媽媽好好做一頓飯謝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