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對面是剛才和他打電話的人，這人待在一個出租屋裡，嘴裡咬了一個啤酒瓶，他喝得滿臉通紅，衣服皺巴巴地黏在身上，頭發亂堆在一起。

“陸哥，你這表妹可真不錯，你是不是挺喜歡的？”

陸向東隻是看着鏡頭裡被雪景襯得出塵的女生，他不看對面的人，眼皮掀開一道褶皺，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難道你不喜歡？”

“卧槽，我當然喜歡，可人看不上我啊，剛才在車上不還把臉轉過去了？”

陸向東移開一點視線，他上下掃視鏡頭，哼了一聲。

“你倒挺有自知之明，不過讓她喜歡也不難，你不是一向自吹自己是四大雕王嗎，哪天讓她知道你的功夫，她想離開都難。”

對面喝醉的人半信半疑，他撿起桌上散亂的酒杯吹了口啤酒，看着陸向東。

“可是陸哥，你表妹看着很正經哎，她怎麼會上我的鈎，我那些妹子可都是婊子。”

“你怎麼知道她就不是婊子？”

陸向東偏頭示意鏡頭，他挑了挑眉梢，引入話題，“我告訴你，她前不久才買了那東西放在家裡，隔着她爸媽的房子，晚上做那種事。”

“不會吧？？”

對面的人吃驚地酒醒了一半，他驚訝地看着陸向東，不相信地搖了搖頭。

“這清純樣，我不相信。”

陸向東冷笑一聲，這人聽他笑，眼珠一轉，一個壞心思湧上心頭，他嘿嘿笑了兩下。

“除非陸哥你跟我一起開火車。”

陸向東觑了他一眼，這人以為他不願意，拍着腿，手指着鏡頭豎了個中指。

“陸哥，你慫了是不是？”

“誰說我慫了？”

陸向東看着不遠處，他腳踏入足下的深雪，眼底的陰翳加深，“我隻是在想，既然是開火車，不如多叫幾個人，等到結束，順便可以再敲她男朋友一筆。”

*

京市的這場雪連續下了一個星期，付青橙這一個星期沒有再收到陌生快遞，她每天下午出門，晚飯之前回來。

“青兒，你又要去公寓啊。”

陸玉清在陽台晾衣服，看到付青橙肩上背着雙肩包蹲在玄關換鞋，撩起圍裙擦了擦手，搬着小闆凳走過來。

“是啊，我在網上接了一個線上家教，公寓網速好，方便我講課。”

付青橙随便找了個理由，她把換下來的拖鞋放進鞋櫃，和媽媽道别，“媽媽，我走了。”

下樓，到了小區門口，司機已經一早把車停在路口。

這個司機姓賀，是程家的專屬司機，付青橙叫了聲賀叔叔，彎腰坐進車裡。

今天程潔兒安排的是一輛porsche918，付青橙剛坐上車，立刻接到程潔兒的電話。

“怎麼樣，今天想去哪裡？”

最近付青橙每天都坐不同的車去不同的地方。

這就是之前程潔兒給她出的主意，每天安排不同的行程，擾亂視奸者的視線。

京市的景點被她走了個遍，付青橙在坐車的過程中都會注意路上有沒有可疑的車跟着自己，這些天沒有發現有人視奸，她心裡防線松懈，朝後靠着椅背，她提了一個之前程潔兒不建議去的地方。

“我想回公寓，盛放還有一些東西放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