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競信息兩條。
“杜總,需要壓熱搜嗎?”
“熱度降下去了,應該有人出手了。”
他回複,“好的。”
杜禦柔信息兩條。
“哥哥,你終于談戀愛了!”
“什麼時候能見到嫂子?”
杜時闌信息一條。
“芳泓,做事要為公司和家族利益考慮。”
杜芳泓對畢绡說,“我妹妹想見你。”
“杜禦柔和杜笳?”她查過杜家,杜家主家的第二代是這三個人。
杜笳在公司任職,是公司的副總裁,而杜禦柔有自己設計工作室。
杜笳進入公司也有三年多了,目前,她在公衆面前露面的次數比杜芳泓要多。
蔣深講座那天,杜笳也去了,伴在杜芳泓身邊,隻不過畢绡的眼睛全程在杜芳泓身上,沒仔細觀察杜笳。
“是禦柔,她比較喜歡熱鬧。”
“好啊,周末都可以。”合約新增加那一條後,她的周末都會空出來,和杜芳泓在一起。
杜芳泓回複:“下周可以。”
杜禦柔:“[小狗點頭]期待期待。”
杜時闌的信息他沒回複。
畢绡和杜芳泓乘坐私人飛機從N市回到Q市。
應管家在門口迎接,當看到畢绡和杜芳泓一同從車上下來時,他愣住了。
三個多月前,杜時闌問過他,畢绡有沒有再來秋嶼山,他說沒有,他聽出杜時闌很滿意,如釋重負地說,“終于把他們分開了。”
這不還在一起嗎?難道是複合了?
在應管家發呆時,畢绡熱情地跟他打了聲招呼,“應管家,好久不見。”
應管家見機行事,他調動起臉上僵硬的肌肉,擠出一個笑,“畢小姐,好久不見。”
他心裡在叫蒼天,天哪,這可怎麼辦,告訴杜時闌,還是不告訴?
他起初是覺得這個Alpha很粗魯,但相處幾次後,他發現其實他并不讨厭她,好長時間不見她了甚至會有點想她,她身上天然的野蠻和不拘一格總會讓他想起像豔陽一般熾盛的杜宇臻,想起從前熱鬧的秋嶼山。
畢绡偶爾來這裡的幾次,杜芳泓的狀态明顯好,每次她走,他就會很失落。
杜芳泓接管杜氏集團後,更加内斂沉穩,身上添了解不掉的肅殺之氣,他不再找杜家的任何人聊天。
他是杜氏集團權力的核心,杜家的下一任話事人,但這層身份于他就像一個無法掙脫的鐵籠,沒有人能接近他,他也不接近任何人。
這個孩子是在自己眼皮底下長大的,他雖然不再傾訴,但他一個眼神、一個神情,應管家就能知道他的心情如何。
可惜畢绡是異族人,杜時闌的執念太深,絕不可能讓兩人在一起,而且,他們的差距也太大了……一個大家族公子和一個小狗仔,也不配呀。
杜芳泓和畢绡在前面走,董哥和郭哥從車裡拿了東西進來。
應管家看了眼,是幾個玩具,一個胡蘿蔔有半人高。
去N市開會發的紀念品?買奢侈品送的小禮物?應管家使勁猜。
“先生。”杜芳泓要上樓換衣服,聽到應管家叫他,他停下。
應管家手裡拿着一個表盒,對他說,“這是杜女士送您的生日禮物。”
棕色的表盒上印着世界知名奢侈品的标志,畢绡在旁看得到。
杜芳泓連接都沒有接,更别提打開欣賞,他興趣缺缺,淡淡地瞥了眼,“好,放那兒吧。”
他上了樓。
看着他不留情面的背影,應管家搖頭歎氣,拿着表要去放到保險櫃裡。
“應管家,我可以看看嗎?”
應管家将表遞給她,“您請便。”
畢绡打開表盒,裡面放着一塊鉑金腕表,陀飛輪嵌在藍色的琺琅表盤中,如一顆用機械打造的心髒。
整個腕表的風格極簡、冷酷、禁欲。
和他挺搭的,比她去年送他的星空表要奢華好幾倍。
為什麼不戴呢。
她把表盒叩好,遞給應管家,“謝謝。”
畢绡上了樓,杜芳泓換了居家服出來,催促她,“換衣服去。”
“嗯?”
“今晚别走了。”
“我明天上班。”
他們周末約會,地點多在海舫酒店,偶爾會在秋嶼山,如果是周六,她會在這裡留宿,周日不住這,這是他們默認的規則。
“留下陪陪我。”可能因為最近沒休息好,杜芳泓眼皮耷拉着,像隻無精打采的狗狗,語氣裡多了一絲請求的意味。
按畢绡以往的性子,肯定是要壓他一頭,捉弄一下他的,她會對他說,“求我啊。”
可看到他可憐兮兮的眼神,她不舍得逗他。
“好吧。”她應承下來。
小别勝新婚,古人誠不起我。